“真他娘的嚇人?!?/p>
走在中間的明風,看著兩邊墻壁的景色,不由得嘀咕著。
看著一成不變的通道,蘇白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只是單純的因為通道比較長嗎?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非要說哪里奇怪的話,也就是這通道的死氣比起外面的還要濃重得多了,甚至影響到了整座山脈的地氣流動。
在這個地方,他基本感覺不到任何地氣流動的痕跡,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伸出生命盡絕之地,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寒。
眾人的腳步在不斷地深入著,整條通道顯得靜謐無比,只聽得到眾人的腳步在地面上踩踏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當先走在前面的吳景天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行人原本正以著一種相當平穩(wěn)有序的動作行走著,他這么一停下來,立時就打破了眾人之間的默契。
一行人都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吳景天手里拿著手電筒,正對著墻壁上的圖案照著,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
唐江不由得問道。
這也是在場其余人想要問的,雖然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這吳景天畢竟是專業(yè)的,難保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蘇白的目光跟隨著吳景天,看著他手電筒在照射的那塊區(qū)域,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
而那吳景天的動作,似乎也沒有什么規(guī)律,只是在胡亂的照射著一般。
“我們從進入門口開始,走了有四十七分鐘的時間了?!?/p>
吳景天揚了揚自己的手表,向著眾人解釋道。
“雖然這云岐山并不小,這幾十分鐘的路程怎么也不可能會走出云岐山,但是我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地宮的通道,有什么必要做得這么長?!?/p>
說到這里,吳景天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如果是迷宮的話,還有著御敵的作用,但是這么一條平直沒有任何陷阱的通道,又能夠有什么作用?”
“總不會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宮有多氣派吧?”
說道最后,那吳景天又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問道。
“我走過不少的墓穴,可沒有見過這樣的設(shè)計?!?/p>
停下來的眾人,表情皆是一愣。
論起對于墓穴地宮的熟悉,這里面恐怕沒有人可以比得上這吳景天了,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疑惑,那么多半就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了。
而且,雖然大家一時沒有注意到,但是在聽吳景天這么講起來,就能夠感覺得到,這的確是有那么一些的不合理了。
蘇白轉(zhuǎn)過頭看著墻壁,伸出了手在上面輕輕地觸摸著。
一股伴隨著枯朽的冰涼氣息朝著自己傳來。
比起在大門處的時候,這里的墻壁顯得更加冰冷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接著手電筒散射過來的微光,他大致能夠看見這墻壁上的圖案了。
雖然這圖案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但是作畫的風格,卻可以說是同出一派了,都是一樣的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除此之外,他確實沒有看出什么不同。
蘇白收回了手,隨著血液的流動,這微微地凍僵的身體,又逐漸暖和起來了。
蘇白歪過頭,看著站在前方的吳景天。
既然在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不了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只能夠看看別人有什么看法了。
“這么說,我們已經(jīng)現(xiàn)在其中了?”
明風眉頭緊鎖著問道。
看著現(xiàn)在的情形,很有可能這句話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
“那么我們現(xiàn)在走這么長的路,到時候還是要跑到起點了?”
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如果說,對于自己陷在地宮之中,很可能一直在做無用功感到不舒服的話,那么這種不知不覺讓眾人陷入其中的能力,就更加讓他感覺到難過了。
“你有什么看法?”
蘇白開口問道。
在這里,懂得風水學的,只有他和吳景天兩個人了。
如果論起總體對于風水的學識,或許這吳景天完全比不上他,但是要是再加上對于墓穴熟悉的程度,恐怕還是吳景天要懂得更多。
“是有一點發(fā)現(xiàn),”吳景天略微帶著一絲的猶豫說道,“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蘇白驚訝地看著他。
沒有想到,還真的有所發(fā)現(xiàn)。
“快說出來聽聽,不管是對是錯,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p>
明光追問道。
“是墻壁。”
吳景天頓了頓,指著墻壁說道。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手指方向看著。
蘇白有著一絲愕然。
至少,他對于墻壁也不是毫無關(guān)注,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
“這墻壁上面的浮雕,每個一段,就會有一次重復,按照著固定的順序來雕刻的,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會有什么特別的聯(lián)系。”
吳景天不大確信的說道。
“浮雕?”
蘇白看著墻壁上的詭異浮雕。
對于這些圖案,他確實不大了解,所以可能也就沒有那么關(guān)注了,現(xiàn)在看起來,果然還是漏掉了一些東西了。
“是的,看上去,就像是在不斷地重復著同樣的路線一般,從頭走到尾,循環(huán)往復?!?/p>
說著,他自己突然就笑了出來,帶著一絲緩和氣氛的意味說道。
“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也說不定,也許本來就是這么設(shè)計的?!?/p>
眾人都沒有接話,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浮雕。
雖然并不一定就是對的,但吳景天說出來的,好歹也是一個突破點,說不定有什么收獲也是有可能的。
至少,如果一直這么走著,還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不論怎么樣,總算是個突破口了?!?/p>
看著浮雕,明風接話著說道。
“以我們剛才行走的速度,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就有著一次重復,”吳景天繼續(xù)說道,“再往前走個幾分鐘,差不多就到了下一個初始點了?!?/p>
“先走再說吧?!?/p>
一行人商量過后,又向著前方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