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陽剛剛從草屋里出來,就聽到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正是同屬藥園的李大壯和王長山。
“李陽,舵主在找你呢,正在大殿等著,你快去吧。”李大壯大老遠(yuǎn)的就喊道。
李陽一愣,問道:“找我干什么?”
“聽說是因為柳明光的事情,被鬧到了舵主那里,舵主要當(dāng)面詢問,徹查此事?!蓖蹰L山說道。
李陽頓感不妙,看來對方坐不住,又要發(fā)難了,這次驚動了舵主,似乎情況不妙。
“到了地方你千萬要沉住氣,本來就是你占理的?!蓖蹰L山提醒道。
“多謝二位,我自有分寸。”李陽抱拳謝道。
然后李陽就朝著大殿而去,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弄出個什么幺蛾子。
大殿就位于藥園的最前面,很快就能趕到這里。
李陽來到時,就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在外面觀望,見李陽來了,就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李陽過去。
李陽默不作聲,神情自若的走了過去。
這時司鴻千卻從一旁走了出來。
“李陽?!彼绝櫱ш幮χ?。
眾人面前,李陽還是要有禮貌的,抱拳道:“見過司護(hù)法?!?/p>
“你身為我藥園的人,竟然打了人,我也無能為力啊?!彼绝櫱дf道。
“那就謝謝司護(hù)法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崩铌柕?。
司鴻千的樣子讓他很厭惡,不愿再與其多說什么,就要離去。
“等等?!彼绝櫱ё哌M(jìn)李陽,小聲道:“你要是告訴我你為什么能把草藥變多,我可以幫你躲過這一劫?!?/p>
李陽心中一顫,司鴻千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李陽極力忍住慌張。
“我在說什么你自己很清楚,能兩次把草藥補(bǔ)齊,要不是你身上有眾多草藥,就是你身上藏有什么寶物。”
司鴻千接著道:“第一種可能性不大,你剛進(jìn)來藥王谷,那里會有草藥,而且每次還那么巧,都是我少報的草藥,天下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只是你身上有一個可以讓草藥快速成長的寶物,或者可以復(fù)印出草藥的神奇能力?!?/p>
“你說我說的對嗎?”司鴻千邪笑道。
李陽如雷擊中,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他的秘密竟然被司鴻千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在世間。
“你錯了,我都是在多寶閣兌換的,哪里有有什么寶物,我看是司護(hù)法想多了?!崩铌柡芸炀屠潇o了下來,說什么他也不能承認(rèn)此事。
“好,還嘴硬,哼,如果你不交給我,我就公諸于眾,想必很多人都會感興趣的。”司鴻千狠狠道。
“隨便,反正我又沒有?!崩铌柕?。
司鴻千盯著看了良久,突然笑道:“哈哈,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是我藥園的人,我當(dāng)然幫你說話了?!?/p>
其實他也不確定李陽到底有沒有寶物,剛才只是試探,李陽說的滴水不漏,但李陽臉色一閃即逝的驚愕逃不過他的眼睛,只是在瞬間,他心中千百變化,有了另一個計劃。
威逼不成,那就把溫情牌,讓李陽放松警惕,再徐徐圖之。
司鴻千的舉動確認(rèn)李陽摸不清了頭腦,不明白這是要干什么,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李陽與司鴻千一起走進(jìn)大殿內(nèi),一眾人等都在等候。
尉鶴高坐大殿之上,龍威燕頷,不怒自威。
兩側(cè)眾位護(hù)法都在,還有些弟子在場,李陽認(rèn)識的就有胡嵐珊和何滿卿。
胡嵐珊正擔(dān)憂的望著李陽,一副著急的樣子。
李陽微微像他點(diǎn)頭,不要讓她擔(dān)心。
而何滿卿卻是閉目養(yǎng)神,全身透露著一股儒生的氣息。
在何滿卿身邊還站著一人,此人目光凌厲,波瀾不驚的臉上棱角分明,帶著一股邪魅。
李陽看向此人,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就是大護(hù)法坐下弟子長孫瑞了。
在大殿下面還躺著兩人,一個就是被他打殘的張三順,全身被白布包裹,只露出了兩只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陽。
另一個人就是柳明光,也在擔(dān)架上躺著,胸口的傷口森然可見。
李陽上前一步,抱拳道:“弟子李陽,拜見舵主?!?/p>
尉鶴緩緩站起,沉聲道:“李陽,你可知罪?!?/p>
“弟子不知?!崩铌柌槐安豢旱馈?/p>
此語一出,眾人震驚,這李陽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與舵主這般說話。
尉鶴也是一愣,眉頭一皺,盡顯不悅之色。
而早已大怒的大護(hù)法柳宗明喊道:“大膽李陽,人證物證都在面前,還敢狡辯。”
“敢問大護(hù)法,我犯了何事?”李陽反問道。
柳宗明上前懂道:“你出手傷手,下手狠毒,私自廢了張三順的修為,又打傷柳明光,這等大罪還要狡辯不成?!?/p>
柳宗明之所以發(fā)火,不但是因為柳明光與長孫瑞叫好,更重要的是柳明光與他還有關(guān)系,他們都是柳村世家的人,按輩分,柳明光還要喊他一聲伯父。
于情于理,他都要出面教訓(xùn)一下李陽的。
在外人看來,柳宗明擺明了是在護(hù)犢子。
“出手傷人我不否認(rèn)?!崩铌柕溃骸暗撬麄冏哉业?,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我一忍再忍,屢屢危險于我,還要?dú)⑽?,我出手反擊難道要有錯嗎?怪就怪他們實力弱,不經(jīng)打。”
“你說他們要?dú)⒛悖l可以作證?但你出手傷人,甚至致殘,大家都可以作證。”柳宗明喊道。
比證據(jù),李陽確實沒有證據(jù),也不會有人會冒著得罪大護(hù)法的危險給他作證。
“即便是我沒有證據(jù),但宗門只規(guī)定不許殺人,沒有規(guī)定不能傷人吧?!崩铌栔苯影岢隽俗陂T法典。
柳宗明頓時有些語塞。
“可是你廢了張三順的修為,就是有了殺人的心?!边@時長孫瑞終于說話了。
柳宗明經(jīng)長孫瑞一提醒,道:“對,你有了殺人之心,就是一個禍害,宗門是萬萬不能容留你的?!?/p>
李陽看向長孫瑞,此人卻有如此詭辯之才,另辟蹊蹺,拿住了“殺人之心”來說事,頓時讓整件事情偏向了他們,一切因素都不利于了李陽一方。
這種說服力是很強(qiáng)大的,大家頓時就像撥開了迷霧,看到了事情的本相,心中不自覺的把錯誤全都?xì)w于李陽的身上。
李陽一時間陷入了困境,百口莫辯。
“殺人之心”就像一把枷鎖,狠狠地鎖住了他,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