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冠杰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嘴皮子功夫十分的厲害,借著方遠(yuǎn)山卷款逃走的這件事情,在閆清婉最虛弱的時候,他趁機(jī)說服了她跟自己合作。
即使公司的人已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一些,但是冷顏身為閆氏現(xiàn)在的總裁,依舊是每天早上召集公司各部門的骨干人員開會。
公司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使得這個會議的氣氛很沉重,但是冷顏還是希望能夠跟大家一起積極地尋求解決困難的方法。
閆清婉出現(xiàn)在這會議上,冷顏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了,畢竟這些天來,她可謂是天天的來公司報道,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算是為了能夠挽救公司做著自己的努力,冷顏也就沒有在這個時候跟她爭鋒相對。
只不過,今天確實與以往有些不同了,因為冷顏到了會議室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閆清婉的身邊竟然坐著許冠杰。
對于許冠杰這個人,冷顏本能的沒有什么好感,看到他出現(xiàn)在閆氏的會議室中,當(dāng)下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在這里?”
許冠杰坐在椅子上,嘴角帶著一絲笑容,并沒有回答冷顏的問題,只是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好久不見,冷總。”
冷顏看著他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并沒有伸出自己的手來與他相握,而是暗搓搓地看向了旁邊坐著的閆清婉:“你把他帶到這里來做什么?”
冷顏沒有跟自己握手,許冠杰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是帶著笑容站著,一派泰若自然的模樣。
“給你介紹一下吧。”閆清婉坐在椅子上,連站都沒有站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有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感覺,“這是我新招的特助,特意請來讓他幫助我們公司度過這次難關(guān)的。”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冷顏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在這樣緊要的光頭,閆清婉怎么能夠任由許冠杰入駐公司?而且參加這樣核心的會議呢?
最近,背地里有人想要收購閆氏的舉動十分明顯,冷顏不排除許冠杰也有這個打算。
聽著閆清婉的話,冷顏十分的生氣,拉著她的手腕,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直接的拉著她出了會議室,走到了旁邊的樓梯間。
“放開我!”
閆清婉掙扎了一路,終于掙脫快樂冷顏的手。只見她揉著自己的手,抬起頭來瞪著她:“你干什么?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應(yīng)該是你發(fā)瘋才對吧!”冷顏看閆清婉的眼神十分的凌厲。
“就算你對我有什么意見,我們之間有什么矛盾,那是我們的事,你放到私下里去解決好不好?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我們公司什么樣的情況你不知道嗎?”
“這個時候不一直對外,你還把許冠杰這種人領(lǐng)到公司來,還什么特助,他打的什么算盤你不清楚嗎?你難道真的想讓閆氏落到一個外姓人的手上?”
閆清婉被冷顏戳中了心事,眼神中閃過幾分心虛,不過很快,她便收起了自己心中的心虛,抬起頭來,看向冷顏的眼神很是不滿。
“不用你管,說到底,閆氏姓閆不姓冷!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有你的辦法,我自然也有我的辦法,咱們各憑本事,誰也別管誰,看看最后到底誰能夠挽救公司的這次危機(jī)!”
閆清婉賭氣般地說了這番話之后,直接的將自己面前的冷顏推開,走向會議室的過程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
冷顏拿閆清婉沒有辦法,但是她不想讓許冠杰參與公司的會議,所以直接的取消了今天的會議。
公司里暫時有秦安看著,冷顏放心,她孤身一人來到了閆震現(xiàn)在所處的醫(yī)院。
她到的時候,閆震正跟隔壁床的家屬有說有笑的,仿佛公司遇到了這么大的危機(jī),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痛不癢一般。
冷顏皺了下眉頭,繼而朝他走了過去,跟他說了閆清婉在公司的所作所為。
閆震聽了之后,并不像冷顏以為的那樣,幫自己出謀劃策,或者是出面訓(xùn)斥閆清婉,讓他不要再搗亂。
只見他嘆了一口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隨她折騰去吧?!?/p>
閆震的這個態(tài)度讓冷顏十分的生氣,覺得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兩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冷顏在這里總共待了沒有半個小時,便氣憤的離開了。
冷顏離開之后,閆震繼續(xù)笑嘻嘻的跟旁邊的家屬說著話,只不過心里也是在思索著剛才她說的話。
閆震在商海打拼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點敏銳的嗅覺都沒有?
許冠杰此時的這番舉動目的是什么,他清楚的很。
之所以沒有出手干擾,自從得知公司陷入危機(jī),不,準(zhǔn)確的說是自從那天他醒來之后,回想閆清婉在生日宴會上的所作所為,他就已經(jīng)料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他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插手公司的事情,就是為了想要借此機(jī)會清理一下公司一些不忠心的人,還有鍛煉一下冷顏跟閆清婉。
對于閆震的這番心思,冷顏跟閆清婉都不知道,兩人現(xiàn)在都為著自己的心思而到處的奔波著,而秦安是清楚的。
兩人多年的好友,默契十足,雖然閆震并沒有跟秦安說過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秦安已經(jīng)猜到了。
顧南爵那邊,在得知了許冠杰竟然堂而皇之地跟著閆清婉進(jìn)到了閆氏之后很是焦急。
即使在自己公司遇到了大危機(jī)的時候,顧南爵也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著急過,正因為是冷顏的事情他才顯得格外上心,情緒波動也比平常要大一些。
顧南爵不敢輕易的去找冷顏,所以率先的來到了閆震這里。
“閆叔叔?!?/p>
顧南爵跟冷顏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對于閆震的稱呼自然也是改變了。
對于顧南爵的到來閆震也是覺得有些驚訝,這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顧南爵倒是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砻髁俗约旱膩硪?,說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病房里還有其他的家屬,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兩人一起去到了醫(yī)院下的公園里,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之久。
顧南爵離開之后,閆震不禁在心里思考,他今天的這番表現(xiàn)倒不像跟冷顏斷的徹底,看來心里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