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顧氏當(dāng)家人母親的生日宴會,極盡奢華,而且看在顧南爵的面子上,本市的名流幾乎都到場了。
地址是在本市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這棟別墅是顧家的資產(chǎn),雖然距離市中心比較遠(yuǎn),但是平日里都有專門來維護(hù)平常的衛(wèi)生。
冷顏和韓鈺澤到達(dá)的時候不算早也不算晚,正是人流量多的時候,雖然冷顏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了,不過因為她的身份,還是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注目。
冷顏在來之前早已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shè),對于其他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她決心不往自己的心里放。
可是,她挽著韓鈺澤胳膊的手卻是微微的鉆進(jìn)了他的西服,這個動作也可以看她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體現(xiàn)的那么的平靜。
察覺到冷顏內(nèi)心的緊張和無措,韓鈺澤拍了拍她的手,在兩人的視線對上之后,朝著她笑了笑:“不要緊張,有我在?!?/p>
在這樣的場合下,有韓鈺澤這樣一個相熟的朋友在旁邊鼓勵自己,確實是讓冷顏心里的無措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在韓鈺澤的鼓勵下,冷顏終于是展露了一點笑顏,點點頭,挽著他的胳膊,去到了旁邊的登記處,將自己之前給顧母挑選的禮物登記上之后,這才隨著他人一起去了宴會區(qū)。
去年為顧母舉行的生日宴會,地點也是在今天的這個地方,當(dāng)時的一切都是由冷顏操辦的,所以對這里的地形,她也算是熟悉,只不過今年所布置的場景比去年要豪華的多了。
剛才冷顏的心里甚至還閃過這樣的念頭:把禮物放下就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場景,她最終還是將心里這個小家子氣的想法給壓了下去,自己今天來,不僅僅是以個人的身份來的,而是代替閆家來的,萬萬不能夠讓顧母看了自己家的笑話。
一想到這,冷顏挺直了腰背,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挽著韓鈺澤的胳膊,步伐自信的進(jìn)入了宴會廳。
現(xiàn)在還沒有到宴會開始的時間,宴會廳的人都是自由交談的,冷顏一進(jìn)來便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當(dāng)然,這些目光中大多都不是那么善意的,而且也沒有人主動的上前來跟她打交道。
即使是以前有過交道的其他集團(tuán)的太太,在這個時候都沒有選擇上前來跟冷顏攀談。
對于這樣的場景,冷顏早就預(yù)想過,所以此刻并不是十分的吃驚。
生日宴會嘛,冷顏也參加過許多次,大約都是那個樣子的,過程和流程都是大同小異罷了。
到了時間,顧母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果不其然,她身后跟著的顧南爵,旁邊站著的正是閆清婉。
閆清婉今天也算是表現(xiàn)的大方得體,衣服得體,笑容得體,妝容得體,挽著顧南爵的胳膊,仿佛是在詮釋著自己的主權(quán)。
最重要的是,顧南爵的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一點點的不愿意。
躲在角落里的冷顏,看著三人從二樓的樓梯下下來,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低頭盯著自己高跟鞋的腳尖,有些逃避的意味。
雖然冷顏選擇了一個不是那么顯眼的位置,不過顧南爵在下樓的時候,就已經(jīng)精準(zhǔn)的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在看到此刻她身邊的人就是之前自己懷疑過的韓鈺澤時,顧南爵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愉,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了,轉(zhuǎn)瞬即逝。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家母的生日宴會……”
顧南爵言辭正經(jīng)地說了一套客套話之后,就將話筒遞給了旁邊的顧母,隨后站到了旁邊去了,而他的眼神也是若有若無的撇向冷顏所在的方向。
雖然近幾年,顧母并沒有經(jīng)常參加這樣的宴會,不過她年輕時作為顧家當(dāng)家人的妻子,也是陪伴著顧南爵的爸爸,參加過許多次的,所以面對這樣的場面,也是絲毫不怯場。
而且在她說話的期間,一直緊緊的握著閆清婉的手,雖然談話并沒有提及閆清婉,不過顧母好幾次慈愛的看向她。
顧母的這番動作,也讓在場的人明白,閆清婉現(xiàn)在在顧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地位。
顧母說完話之后,在場的人便進(jìn)行自由交談了。
顧南爵和閆清婉一從那中央的臺子上下來,便有不少的人湊上去跟他們說話,這其中,巴結(jié)的人居多,與冷顏這邊的情況形成了完全的反差。
冷顏看到顧南爵和閆清婉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一般,心中有些難過的她根本沒有心思跟別人交談了,而在場的其他人似乎也沒有與她說話的意思。
冷顏不是那種上趕著要跟別人說話的人,與其到處碰壁,還不如在這里安靜的吃點東西呢!
拿了塊糕點,冷顏有些心神不寧的吃著,然后就聽旁邊的韓鈺澤輕笑了一聲。
冷顏聽到他的笑聲,看向他,就見他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看著他這番動作,冷顏下意識的皺了眉頭,隨后舒展,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也不怪冷顏想歪了,實在是韓鈺澤的這個動作有些讓人誤會,她還以為想要自己去親他一下呢!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冷顏又覺得韓鈺澤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所以這才趕緊開口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看見冷顏角一臉茫然的樣子,更加的讓韓鈺澤覺得她十分的可愛,只見他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一張餐巾紙,回到冷顏身邊,并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來輕輕的擦了一下她的嘴角。
餐巾紙上被擦下來的正是剛才冷顏吃蛋糕時,不小心沾到嘴角的奶油。
冷顏的神情在隨即釋然,她就說嘛,韓鈺澤不是那樣的人,真的是自己剛才想多了。
“謝謝你啊?!崩漕佌嬲\的開口道謝。
“這點小事說什么謝字啊。”
韓鈺澤有些強迫癥,在幫冷顏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之后,整整齊齊的將餐巾紙疊好,四處張望,尋找著垃圾桶。
正打算將餐巾紙扔掉的時候,韓鈺澤一回頭,就見顧南爵一臉陰霾的瞪著自己的這個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