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冷顏今天的情緒波動有些大,流的淚也有些多,回到家,她去看望了一下寶寶,連飯都沒吃就睡了過去。
到飯點了,顧南爵去叫冷顏下樓吃飯,這才發(fā)現(xiàn),冷顏斜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她眉間展露出來的疲憊,顧南爵有些心疼的嘆了一口氣,動作十分輕柔的將她的襪子脫了下來,又幫她把被子蓋好。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涼了,她這樣睡是會著涼的。
冷顏這一覺睡的其實并不好,深夜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滿頭大汗。
冷顏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番動作也是讓顧南爵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怎么了?”聽到冷顏動靜的顧南爵醒來后趕緊握住了冷顏的肩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領(lǐng)口都浸濕了,“做噩夢了嗎?別怕,有我在這兒呢!”
冷顏的神情有些恍惚,顧南爵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一邊將床頭的小夜燈打開了。
這才發(fā)現(xiàn)冷顏滿臉都是汗,眼神十分的迷離。
“老婆,老婆?!?/p>
顧南爵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敢跟她大聲的說話,唯恐嚇著她,只得小聲地一遍一遍叫著她。
終于,冷顏緩過神來,眼中有了聚點:“老公。”
冷顏一下子撲倒了顧南爵的懷里,身子有些顫抖,顯然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顧南爵不停地安慰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冷顏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告訴我,夢到什么了?!?/p>
顧南爵不是想讓她再經(jīng)歷一次噩夢的折磨,而是因為只有自己知道她做了什么樣的夢,才能夠?qū)ΠY下藥,知道該怎么寬慰她。
出乎顧南爵意料的是,冷顏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了一點迷茫:“我不記得了?!?/p>
冷顏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關(guān)于是做了怎樣的一個夢才讓自己半夜驚醒,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有那種感到恐懼的情緒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記得就算了,不要想了?!庇植皇鞘裁疵篮玫膲艟常烁?。
其實,這種情況也正常,往往就是這樣,在睜眼的一瞬間,或許還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夢,但是轉(zhuǎn)瞬即逝,不過幾分鐘過后,可能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在顧南爵的不斷安撫下,冷顏的情緒不再那么激動,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顧南爵卻是久久不能入眠,因為他在心里考慮一件事情,冷顏做噩夢會不會跟她一直在吃的抑制記憶的藥物有關(guān)系?
當(dāng)初自己去找凱文要這個藥的時候,凱文可是明確的告訴了自己,這個藥對冷顏的身體不會有其他的傷害,自己才決定要讓她服用的,看來明天還得再去找凱文明確一下。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噩夢的小插曲,冷顏并沒有遵循著她的生物鐘作息,早早地醒來。
顧南爵出門前,回臥室看了她一眼,見她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彎下腰,在她的額頭碰了一下,這才離開。
顧南爵并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凱文那里。
對于顧南爵提出的疑問,凱文給予了否認(rèn)的答案。
“冷顏昨天晚上做噩夢應(yīng)該是昨天接連見了兩人至親之人,情緒起伏太大導(dǎo)致的?!?/p>
與此同時,凱文還帶給了顧南爵一個對他來說是一個壞消息的消息。
“見親人這件事情對于冷顏的刺激不算小,這有可能激發(fā)她記憶的回復(fù)?!?/p>
聽了這個消息后,顧南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弟?!眲P文拍了拍顧南爵的肩頭,“你應(yīng)該知道的,那個藥也只是抑制作用,之前你也跟我說過,冷顏腦部的瘀血已經(jīng)消失,想來距離她想起以前事情的時間不遠(yuǎn)了?!?/p>
從凱文那里離開后,顧南爵坐在車后座,沒有開口,王城也就沒有發(fā)動車子。
王城還算是了解顧南爵,見了凱文一面,他的臉就拉了下來,能夠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如此憂心的神情,恐怕也就只有冷顏的事情會讓他如此了。
顧南爵坐在后座愣神的時候,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顧南爵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是冷顏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自從冷顏以失憶的狀態(tài)重新住到顧家別墅后,一直表現(xiàn)得很懂事,從來沒有在顧南爵上班的時間給他打過電話。
就是因為這樣,顧南爵才會覺得她這個時間點給自己打來電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擔(dān)心冷顏遇到了什么難題的顧南爵不敢怠慢,趕緊的接起了電話。
“老公,你回來一下好不好,現(xiàn)在。”
“怎么了?”即使沒有見到冷顏的神情如何,僅僅只是聽她的聲音,顧南爵就從其中停出了一些焦慮。
“你回來再說吧?!憋@然,冷顏并不愿意在電話里提及此事。
顧南爵也不勉強她,在通話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就用眼神示意王城發(fā)動車子回家去。
顧南爵火急火燎的回到家,就見冷顏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了,明顯就是在等他。
“怎么了?”
顧南爵飛奔到冷顏身邊,就見冷顏還沒開口說話呢,就先是嘆了一口氣。
顧母在嬰兒房哄孩子,隨時都有下來的可能性,顧南爵知道客廳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就拉著冷顏去了臥室,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告訴我,嗯?”
顧南爵拉著冷顏在床尾的矮榻上坐下,牽著她的手,語氣溫柔的同時,隱隱透出了一絲擔(dān)憂。
“我那個妹妹……”
冷顏的話剛開了個頭,顧南爵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怎么突然提起她了,難不成冷顏這么著急的把自己叫回來,就是為了她?
沒錯,顧南爵的猜想一點都沒偏差,女戶主卻是是因為閆清婉才把他叫回來的。
顧南爵不知道的事,今天早上,他剛離開家,冷顏就陷入了夢魘之中,而且這一次她醒來之后,記得一清二楚。
這次,她夢到了閆震,夢中的閆震不像自己現(xiàn)在見到的那般模樣,看著要精神一點,年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