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杰向外面走去,齊思甜也跟著秦意杰并排走著。
“相比起待人,我這個做長輩的還是要向你學(xué)習(xí)才是呀,你家的一個老管家身體不舒服了,你都舍得花錢送到我這里來,而且你還每天抽出時間來看望,光是這一點,我就比不上你呀!”秦意杰故意沒有回答齊思甜的問題,反而想改變話題。
“福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又是我的長輩,除了我的親人之外,福伯也是我們家的一員了,我這個晚輩過來看望一下,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秦叔叔不必太過夸贊我?!饼R思甜莞爾一笑,繼續(xù)問道:“秦叔叔,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究竟是誰在那里面呀?”
秦意杰知道這個女人是過來打探消息的,心里還在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把陸天明再次受傷的事情告訴她,白冰這時候卻很及時地出現(xiàn)了。
“我要去市區(qū)接個人,借你的房車跟司機用一下?!卑妆鶑街眮淼搅饲匾饨苊媲?,直接說道,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齊思甜一眼。
“這位帥哥好帥氣呀,氣質(zhì)也很好?!饼R思甜看到白冰之后,忍不住贊嘆了一聲,隨即開玩笑道:“不知道帥哥在哪里高就?我下面有個影視公司,如果帥哥愿意的話,咱們可以談?wù)労献??!?/p>
白冰這才看了看齊思甜,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里面充滿了輕視跟不屑,隨即回過頭看向了其他方向,冷冷地說道:“沒興趣?!?/p>
齊思甜剛才的那些話也只是故意搭訕白冰的,剛才福伯大概說了跟他打斗的那個年輕人的長相跟氣質(zhì),齊思甜一眼就認(rèn)出那個人是白冰來。
為了試探一下,齊思甜這才故意拋出橄欖枝。要知道,這可是齊思甜第一次主動央求別人,卻沒想到居然被別人給無情地拒絕了。
秦意杰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也很值得玩味,笑著對白冰說道:“齊家可是影視業(yè)的巨頭,在國內(nèi)也拍攝了不少好的影視作品,多少帥哥靚女想要削尖腦袋進入到他們家的影視公司,就是為了能有機會出名。現(xiàn)在齊大小姐親自邀請你,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嗎?”
“不感興趣。”白冰再次回答的很直白。
“大侄女,看來我這位朋友是真的對影視業(yè)沒有什么興趣,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秦意杰笑了笑,對著齊思甜說道。
齊思甜點點頭,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來:“我剛才也只是說說而已,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可不會隨便強迫別人做什么的?!?/p>
秦意杰這時候掏出手機來,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電話,掛斷手機之后,這才對白冰說道:“等一下有人會開房車到門口接你,到時候你到門口去等他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白冰需要房車去做什么,可秦意杰對白冰的要求不會拒絕的,更何況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期。
“對了秦叔叔,我前幾天過來的時候,看到那位陸先生也在這里,他的身體好像受了什么傷,相信你也知道他住在你這里吧。要是沒事的話,不如咱們一起過去看望他吧!”
齊思甜看到白冰想要離開,這才急忙對著秦意杰說道。
秦意杰點點頭,還沒有想好說什么呢,白冰回頭看向齊思甜,說道:“你們現(xiàn)在是看不成了?!?/p>
“為什么?”齊思甜問道。
“他的傷勢嚴(yán)重了?!卑妆鶝]有任何的隱瞞。
齊思甜臉上表現(xiàn)出吃驚的神情,回頭看了看秦意杰,不敢相信地問道:“秦叔叔,這位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秦意杰無奈地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真的,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剛才我出來的那個房間,就是他在里面治療。”
“怎么會這樣?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齊思甜嘴里反復(fù)念叨著,臉上也是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著急的神色。
秦意杰跟白冰兩人全都沒有言語,靜靜地看著齊思甜的表演。
“我之前還跟陸先生約定好的,讓他參加我奶奶的生日宴,眼看后天就到了,沒想到居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饼R思甜滿是惋惜地說道。
“你放心吧,他答應(yīng)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的!”白冰這時候很堅定地說道。
齊思甜再次仔細(xì)地打量了白冰一眼,眼神里面的神色也變得復(fù)雜起來,她很想說:“一個都快死掉的人了,就算再信守承諾,也不可能在兩天之后就變得活蹦亂跳的去參加生日宴?!?/p>
可是出于禮節(jié),齊思甜沒有將這些話給說出口,問道:“這位先生好像跟陸先生很熟識的樣子?!?/p>
“談不上熟悉,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卑妆淅涞鼗卮鸬?。
“普通朋友能夠做到你這個份上,就算是再普通,那也稱不上普通了?!饼R思甜忍不住感慨道:“可惜,我就缺少你這種朋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是否可以跟你交個朋友?”
“在我眼中,沒有什么朋友,都是利益,如果你想找我合作,我還可以考慮一下,至于結(jié)交朋友,那還是算了吧!”白冰說話的時候,表現(xiàn)出一臉的孤傲,繼續(xù)說道:“在這座城市里面,除了他之外,我沒有其他朋友,也不會結(jié)交任何朋友。”
秦意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白冰的那些話,雖然都是實話,可讓他卻很尷尬,畢竟他從頭到尾都把白冰當(dāng)作朋友的。
“看來你對朋友的定義完全不一樣,或許在你眼中,普通的朋友都可以用來換命,所以你口中的普通朋友,就是我們普通人眼中的生死之交了!”齊思甜一下子就猜出了白冰話里的意思,笑著點點頭:“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看來真是不多了。”
“我聽陸天明說起過一個叫福伯的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過來就是因為那個叫福伯的人吧!”白冰忽然問向了齊思甜。
齊思甜沒想到白冰居然關(guān)心起福伯來,心跳也頓時加速,她擔(dān)心白冰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昨晚的冒牌黃枯鬼,就是福伯假扮的。
認(rèn)真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福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說話,更沒有被白冰摘下假面具,白冰根本沒有任何憑證能夠指責(zé)福伯就是冒牌黃枯鬼。
“看來你還真關(guān)心你的那位朋友呀,沒錯,我過來就是看望福伯的,這位先生能夠主動提起福伯,也算是對福伯的關(guān)心了,我這里先謝過先生了。”齊思甜很有禮數(shù)地說道。
白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問道:“聽他說過,福伯不是一般人,今天怎么沒有見到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想認(rèn)識他呢!”
齊思甜心里明白,白冰想要認(rèn)識福伯是假,想要試探福伯是真。
昨天晚上打斗的時候,福伯沒有暴露真實面目,可他的身體卻受傷了,像白冰這種高手,只需要看看福伯身上有沒有受傷,受的傷跟昨晚那個人吻合不吻合,只要吻合了,就可以判斷出昨晚那個人就是福伯假扮的。
“我相信,福伯見到你,一定也會喜歡你這位年輕人的,可是福伯年紀(jì)大了,晚上經(jīng)常失眠,白天反倒多覺,這不,剛才剛剛吃過早餐,現(xiàn)在估計都睡著了?!饼R思甜笑著說道。
“能夠睡著就好,就怕有些人年紀(jì)太大了,晚上睡覺不老實,睡不著還跑到外面溜達(dá)一圈再回來,這樣的毛病可不太好?!卑妆庥兴傅卣f道。
也沒有打招呼,白冰快步向著醫(yī)務(wù)樓外面走去。
“秦叔叔,這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呀,我怎么感覺他說話的語氣很犀利呀?”齊思甜看著白冰的背景,忍不住問道。
秦意杰在旁邊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正看的熱鬧呢,白冰忽然走了,聽到齊思甜發(fā)問,這才說道:“我原來一直以為,只有大侄女你說話軟硬兼施,讓人防不勝防呢,沒想到這個世上也存在著讓你懼怕的人物?!?/p>
齊思甜笑了笑,跟秦意杰閑聊了幾句,最后才問道:“陸先生真的像他說得那樣,傷得很嚴(yán)重嗎?”
秦意杰點點頭:“很嚴(yán)重?!?/p>
“怎么會這樣?好端端你的一個人……唉,真是天有不測之風(fēng)云呀!”齊思甜忍不住感慨道。
吃過中午飯之后,一輛房車開進了療養(yǎng)院,車門直接停在了療養(yǎng)院醫(yī)務(wù)樓的門口處。
車門打開,白冰從里面跳了下來,回頭對著車?yán)锏娜?,恭恭敬敬地說道:“先生,就是這里了,請您下車吧!”
便看到一名穿著唐裝的老者,不急不緩地從車?yán)镒吡讼聛?,等到站定身形之后,先是抬頭看了看蔚藍(lán)的青天,然后又回身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忍不住點點頭。
“不錯,不錯,青山綠水,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周圍幾十里也沒有什么重工業(yè)的污染,難得有如此環(huán)境,難得!”老頭忍不住又是一頓贊嘆。
白冰站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并沒有半點催促的意思。
秦意杰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自己的車子開了進來,見到從車?yán)锵聛淼娜酥?,急忙趕了過來,笑著問向白冰:“這位老先生是……?”
還不等白冰回答呢,房車?yán)锩姹銈鱽砹艘幻谀凶訍灷装愕恼f話聲:“他奶奶的,不是說很近的嗎?怎么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害得我都要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