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思甜的人找到朱頭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齊家的壽宴也早在十幾分鐘之前就撤掉了,齊家人都坐在大廳里面繼續(xù)閑聊,偶爾有幾個坐不住的,就偷偷跑了出去。
陸天明跟白冰被安排進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房間里面,是福伯過來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陸天明的。
當朱頭王被兩名男子駕著走進來的時候,陸天明看到了一個正在酩酊大睡的家伙,鼾聲震天,酒氣熏天。
“我們的人找到他時,他就在一個洗手間里面呼呼大睡呢,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饼R思甜看了看還在醉態(tài)的朱頭王,忍不住笑了笑:“我剛才還擔心他會出事呢,沒想到只是因為喝多了睡覺而已!”
“看來,我們今天的到來,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陸天明滿是歉意地說道。
齊思甜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么。
“本來我還想邀請你晚上參加我們舉辦的一場晚宴呢,那里會有不少社會名流參加,到時候你也能夠借機認識不少人,從你的狀態(tài)可以看得出來,你似乎不怎么感興趣,我就不勉強你了!”齊思甜很識趣地說道。
陸天明再次謝過了齊思甜,這才示意了白冰一下,白冰接過如同爛泥一般的朱頭王。
跟齊思甜道完別,陸天明自己操控著輪椅向外面走去,而白冰則在旁邊扶著朱頭王。
“你們兩個去幫幫陸先生,記住,一定要把陸先生安全地護送到他所在的酒店?!饼R思甜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名手下說道。
那兩名男子剛才攙扶著朱頭王走過來的,現(xiàn)在弄得一身酒氣味,聽到齊思甜這么說,他們心里不滿,但還是急忙轉(zhuǎn)身去追趕陸天明他們?nèi)チ耍?/p>
“福伯,你說我們這次壽宴辦的算成功嗎?”齊思甜站在原地沒有動,沉思了半天,最后出聲問道。
福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說道:“失敗,失敗的一塌糊涂!”
在回去的車上,陸天明拒絕了齊家派來的那兩個人,秦意杰的司機開車載著陸天明三人,一路飛快地向山下開去。
下山的公路上,基本上沒有多少車輛來往了,那些給齊老太太賀壽的家伙,大部分都放下禮物就下山了,而沒有機會送禮的人,也直接通過齊家別墅的一條偏僻小路,經(jīng)過齊家人的仔細檢查,這才放行從后山離開。
一路上,偶爾有幾輛車通過,大都是齊家的家人。
“好了,醒一醒,別繼續(xù)裝了,剛才扶你的時候,弄了我一身臟,這身西裝我還打算找你賠呢!”
白冰坐上車后,就把朱頭王給丟了進去,當車子快來到山下的時候,看到朱頭王還在呼呼大睡,這才忍不住照著朱頭王的腦袋砸了一下。
隨著白冰砸了這一下,朱頭王還真睜開了雙眼,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伸著胳膊,在狹窄的空間里面伸了一個懶腰,朱頭王打著哈欠說道:“這是干什么去?”
“回去!”!白冰一邊擦拭著自己的西裝,一邊不耐煩地回答道。
“你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陸天明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回頭問向朱頭王。
朱頭王習慣性地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周沒有什么車輛,這才說道:“問題很大?!?/p>
“什么問題就說出來,不要賣關(guān)子!”白冰也在一旁催促道,他很想知道朱頭王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在齊家里面碰到了幾位身手高強的家伙。
“我不是被齊家一個小年輕領(lǐng)著去喝酒嘛,在吃喝的時候,我就借機問了很多關(guān)于齊家的事情,那小子因為是齊家人,但不算是核心人物。知道齊家的一些事情,可因為在齊家不顯眼,別人都不把他當作一盤菜,現(xiàn)在我主動請教他了,他就開始跟我吹起牛來!”
朱頭王說著話,砸巴了一下嘴巴,忍不住罵道:“他奶奶的,吃的太油了,現(xiàn)在嘴巴里面油膩膩的,車上有沒有水呀,我先喝一口水再說?!?/p>
“事兒真多!”白冰忍不住瞪了眼朱頭王。
陸天明苦笑了一下,在前面翻找了一下,發(fā)現(xiàn)車上沒有未開瓶的礦泉水了。
司機小哥這時候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放在后備箱上的最后一瓶水,剛剛被我給打開喝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這里還沒有喝完,還剩下半瓶呢!”
看著司機小哥遞過來的半瓶礦泉水,朱頭王舔了舔舌頭,很想說拒絕的,可他的手還是不聽話地伸了出去。
咕咚咕咚……一口氣將那半瓶水給喝完,朱頭王這才感覺身體舒服一些。
“他奶奶的,我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一定貴的東西就好吃,特別是酒,越是大品牌,越是稀罕貨,在我眼中越是平庸。反倒是普通的二鍋頭很對我的胃口!”
感慨了一番,朱頭王這才看了看白冰,注意到白冰身上的變化,故作高深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小子肯定也遇到麻煩了,興許你遇到的那幫人,跟我遇到的還是一伙呢!”
朱頭王沒有說白冰遇到一個人,而是直言白冰遇到了一幫人,可見朱頭王對自己的預(yù)判很自信。
白冰跟陸天明聽完,互相看了看,知道他們的預(yù)判沒有錯。但兩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朱頭王講完剛才的話。
陪朱頭王喝酒的是齊亮,齊亮在齊家的年輕一輩中,是屬于很外圍的齊家子弟。齊亮的爺爺跟齊老爺子是堂兄弟,他們比齊思甜的四叔跟五叔還要疏遠一些。
只不過,當初齊老爺子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齊亮的爺爺就一直跟隨左右,再加上又都是堂兄弟,這么多年來,齊家只要興旺一天,當初跟隨齊老爺子的齊家人就會跟著一起沾光。
話雖然如此,齊亮因為姓齊,在外人眼中也算一號人物,可在齊家眾多年輕一輩里面,就顯得很平庸,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不求上進,更沒有什么特長,不光齊思甜沒有派給他重任,就連跟他平輩的齊家年輕人也沒有幾個把他放在眼里的。
時間長了,齊亮自然就滿腹的委屈,卻找不到地方發(fā)泄。
比如今天的壽宴,本來他特意為老太太準備了禮物,還想在壽宴上面表現(xiàn)一番呢,沒想到因為齊思甜的一句話,他就要跑到外面,去負責招待一個豬頭豬腦的家伙,這更讓齊亮心里生了一股悶火。
可朱頭王好像真的沒有一點眼力見一般,在齊亮悶悶不樂的時候,一路上,他都有說有笑,問東問西。
等到給朱頭王擺好了酒席,齊亮原本還想丟下朱頭王一人離開的,卻被朱頭王給叫住了。
三言兩語,朱頭王就說服了齊亮,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開始邊吃邊交談。
三杯酒下肚,再加上朱頭王的幾句忽悠,齊亮也徹底放松了心情,完全忘記了朱頭王的身份,開始跟他吹起牛來。
一開始是朱頭王試探地詢問,齊亮多少還保守一點,后來因為酒精的作用,齊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朱頭王問過的,沒問的,只要是他了解的大部分都說了一遍。
先是說了齊老爺子當初是怎么發(fā)展起來的,再說了齊家的發(fā)展他爺爺在里面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F(xiàn)在齊家變好了,他爺爺跟齊老爺子都去世了,齊家人就開始疏離他們這一支。
對于這些抱怨話,朱頭王也只是深表同情,然后再勸齊亮多喝兩杯酒。
說到現(xiàn)在的齊家,齊亮說了齊子厚對齊家的貢獻,又說了齊思甜為什么當上了齊家的家主,還說齊思甜現(xiàn)在只不過是臨時的家主,她早晚會讓位自己的弟弟齊青。
朱頭王從齊亮的語氣里面聽出來,不管是齊思甜還是齊青,齊家人對這對姐弟倆當家做主,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說完這些,最后又說到了齊思甜的四叔跟五叔,齊子厚當家的時候,他們就不怎么和,只不過齊子厚能夠震懾的住他們,現(xiàn)在齊思甜當家了,他們更加不和了,時不時地跳出來反對齊思甜。
只不過,那兩個老家伙(齊亮的原話)只是有賊心沒賊膽,所有的不服都只是在嘴上說說,在心里想想而已,不敢用到實際行動上面。
說完上兩輩和齊家姐弟的事情,齊亮還說了一下齊家的年輕一輩,大都是一些貶低的話。
按照齊亮的意思,在年輕一輩里面,除了齊思甜姐弟倆,沒有幾個年輕人的能耐比得上他的,可惜齊思甜那個小妞故意不重用自己。
朱頭王表面上裝作喝高了,笑著指向齊亮,說道:“你小子喝點酒就吹牛!”
齊亮只是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吹牛,但隨即打了一個酒嗝,不知道是因為喝高了還是什么原因,抬起的一條胳膊竟然停在了半空中,就連視線都變得呆滯起來。
朱頭王伸出手掌在齊亮的眼前晃動了一下,咧嘴笑齊亮喝酒喝傻了。
誰知,半天之后,齊亮這才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偷偷湊到了朱頭王耳邊,小聲地說道:“其實,真要說起我們年輕這一輩的人,還真有一個既有能耐又聰明,而且還有心計的,如果他來當家作主的話,我相信就算現(xiàn)在有人不服,只需要一年半載的就沒有人敢說不服!”
“是誰?”朱頭王一臉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