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如今咱們敞開說吧,我詳細(xì)想了許久,計劃著你去連通左丘家,而我連通鐘離家,只要說服了,那很容易控制兩方派系,之后在合力秘密吞并拓跋家,那時候,咱們的勢力足以抵抗澹臺家了,而他們兩家,不知道我們合作,最后來個突襲,順勢將他們也收拾了,你認(rèn)為如何呢?”
夏侯老爺子這個提議,無疑是非常到位,以前兩家處于不同派系的尷尬,如今變成了一種優(yōu)勢。
而漆雕老爺子卻提議說:“你不覺得先吞并拓跋家族更為合適么,畢竟那兩家人合作,可沒咱們這么親啊,先把能宰到手的弄到,我們豈不是更強(qiáng)大嗎?加上他們再分配,不是便宜了他們?”
夏侯老爺子搖搖頭道:“福老,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貪心,雖然獨(dú)占拓跋家利益會最大,但這是眼前的而已,澹臺家族豈會坐視不理?別看一個落寞家族,它還是能起到一定制衡作用的,澹臺家如今最喜歡的,就是咱們七大家族互相爭斗!不可能讓拓跋家徹底滅亡的,可要是咱們四家人一起,那就不一樣咯,澹臺家就算不愿意,也必須接受事實!”
“那為什么不讓我去跟申屠家連通呢?”
“申屠家族排行第二,按理是最為合適人選,可問題是申屠家野心也大啊,這種機(jī)會,他更多的會選擇坐收漁利,很可能會協(xié)助我們,然局勢一旦出點(diǎn)差錯,他們更可能立即出賣我們的?!?/p>
漆雕老爺子想了想,倒也明白了,于是就同意了他的提議,下個月就要比試了,他們務(wù)必在那之前,徹底解決。
一旦成功,甚至可能吞并澹臺家,到時候讓他們當(dāng)表面的傀儡,那資格的人選,未來就只會出自他們兩家了。
而他們也協(xié)商好了,這一屆由夏侯家來擔(dān)任資格人選,下一屆才讓漆雕家,其實也不分彼此。
反正他們都算一家人了。
其實他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公布,那就是他們都有私生子女,并且早已經(jīng)在國外成親,甚至連曾孫都有了呢。
只是他們隱藏得很深。
哪怕澹臺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痕跡,確切說,他們家族內(nèi),也沒多少人知道,其中就包括了漆雕博和夏侯家的兩位。
當(dāng)然,夏侯家兩位今天算是知道了,而漆雕博沒來,如今還蒙在谷里呢。
他們今天的密謀,無疑將會給拓跋家?guī)頌?zāi)難,畢竟是第一個被針對的。
在他們談?wù)摰臅r候,拓跋家主就眼皮跳。
“奇怪了,難道最近太累了?”拓跋家主自言自語說,可想了想,又覺得最近不是很累呀。
對此他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了下天,暗道:“難不成,拓跋家這一次,會發(fā)生什么劫數(shù)么?”
他幾乎猜測過很多種可能,可最終都沒猜到夏侯和漆雕兩家會敢干這種事,畢竟,那個勢力可是會督察的。
第二天。
拓跋家主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就秘密的帶著林辰和拓跋越宸前往比較遠(yuǎn)的地方,舉辦了一場婚禮。
說是婚禮,其實就還是他們幾個人,沒辦法,既然是秘密,那就必須這般,好在拓跋軒還帶上了幾個丫頭來陪襯,不然就太過凄涼了,當(dāng)然,拓跋家主表示說:“這段時間過去了后,我定會給你們補(bǔ)上的!”
“不用!”林辰和拓跋越宸幾乎同時說道。
林辰是有別的用意,而拓跋越宸則是心甘情愿,所以才會同時認(rèn)為不需要補(bǔ)辦,這無非是一個形式罷了。
“需要的!”拓跋家主決定了的說。
對此,林辰也不再反對,省得多事。
按照習(xí)俗,他們今晚還是要進(jìn)入洞房的,雖是臨時布置的,可還是挺不錯的,可惜林辰無法享受這春宵一刻。
在喝交杯酒之前,林辰很直接的對拓跋越宸道:“你應(yīng)該清楚,我去了那邊之后,很可能沒機(jī)會回來?!?/p>
“嗯,我知道,拓跋家譜有記載,去過的就沒一個回來過!”拓跋越宸說得很清淡,就好像不擔(dān)心似的。
“那你?”林辰疑惑了,還以為她被突然出現(xiàn)的愛意沖昏了頭呢。
“呵!”拓跋越宸突然先干了一杯酒,這才道:“甚至我還猜得出,你答應(yīng)娶我,是和家主達(dá)成了某種合作!”
林辰傻眼了,沒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了,只聽她又說:“你以為拓跋軒那點(diǎn)口才,真可以騙過我么,咱們一開始相遇,發(fā)生了那么不堪的事,你如何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何況,我還調(diào)查過你,你在外頭,還有不少如花似玉的紅顏,對吧?”
林辰尷尬不已。
要知道,如今是在新婚夜呢,突然爆出這么多事兒來,他真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不再給拓跋越宸看見自己了。
而林辰不看她,卻突然被她抓住了下巴,硬是讓兩人進(jìn)入注視狀態(tài),這才說:“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真喜歡你了!”
“不,不至于吧?”林辰道。
“我也希望不至于,但這就是事實,總之你已經(jīng)娶了我,對我好也罷,壞也罷,這輩子是別想甩掉我了?!?/p>
“甩我肯定不會甩,只是會苦了你!”
“我不怕苦!”
到了這一刻,林辰才算重新認(rèn)識拓跋越宸,不去想她平時狀態(tài),只論她此時的情況,林辰真會喜歡上的。
真正去接受的話,林辰還發(fā)現(xiàn),她平時那種刁蠻也沒啥的,說不定能給生活增添一些樂趣呢。
奈何林辰就算想通了,還是要克制自己別太過深情,否則到時候自己舍不得離去那就影響大局了。
別人新婚之夜,是干某種事兒,他們今晚,卻是切磋度過的,而且還是拓跋越宸提出來的建議。
看似奇葩,林辰卻知道,她是為了化解尷尬。
可要是拓跋家主知道了,定會納悶,他可是想拓跋越宸給拓跋家生個胖娃子,這樣如何生的出呀?
一夜過去,拓跋家主還沒來得及詢問,就得到了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原來四個家族突然登門而來。
不僅不是很善意,還帶了不少人。
若非他們在外面,恐怕現(xiàn)在也被糾纏住,無法抽身,奈何四個家族也很精明,他不出現(xiàn)就不表明來意。
害得拓跋家主都不知如何對應(yīng)了。
假如只是猜測,就去稟告澹臺家,萬一不是,那豈不是鬧笑話,并且真正得罪了四位家族。
而此事如此順利,也是因為夏侯漆雕兩家欺騙手法很強(qiáng),短時間就說服了,此事越快越好,才會來的如此突然。
恐怕精打細(xì)算的澹臺家,也預(yù)計不到。
“我覺得還是去跟澹臺家說一聲,最好的話,其余家族也都告訴一下,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林辰提議說。
“好!”
拓跋家主也不問細(xì)節(jié)了,因為他現(xiàn)在也覺得這是唯一辦法,就算惹出烏龍,也總比家族滅亡好。
可還沒來得及傳遞消息,他又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誰他聽不出來,號碼也是陌生的,對方僅說了句:“若不回來,必殺你全族!膽敢搬救兵,亦照殺!”
“欺人太甚了??!”拓跋家主再傻也猜得出,這定是四個家族的警告,他連忙對林辰說:“這可如何是好,澹臺家雖然能克制,但也有風(fēng)險的,萬一他們不出手協(xié)助,我家豈不是真滅了?”
“這四個家族,真敢那么做?”林辰有點(diǎn)不信的說,他們肯定會忌憚,不敢真把事情鬧大。
剛剛那句話,有可能是警告,也有可能是懼怕!
“唉!”拓跋家主猶豫不定,哪里確定得出來。
“這樣,我和拓跋軒回去一趟,您在外頭堅守著,畢竟你是家主,只要不死,拓跋家就還存在的!”
“不可!”
拓跋家主哪會同意,要回去,也是他自己,而且,只要此時將家主位置傳給拓跋軒,就能代替他堅守在外。
“你們才是未來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性命,哪怕家族都被控制了,只要熬到比試那天,成功獲得第一,就能挽回局勢,我相信,他們是不會殺我,只會逼迫我受到他們掌控,交出拓跋家的資源!”
他說完,就真拿出了拓跋家主的令牌,遞給了兒子,可拓跋軒遲遲不拿,他才不愿意父親去受罪。
一旦被控制,那將會過什么日子啊,父親一直尊貴,真不能那樣的。
“軒兒,你給我成熟一點(diǎn),這種時候,別去考慮這些了,家族為重!”拓跋家主嚴(yán)肅的說。
“好,好吧!”拓跋軒不甘心的答應(yīng)了。
他再一次恨自己沒有本事,有的話早殺回去了。
之后,拓跋家主還對林辰以及越宸道:“若真出現(xiàn)意外,你們要好好照顧軒兒,別讓拓跋家無后了??!”
“一定!”林辰保證說。
于私于公,林辰這回,都不能跟拓跋家主一塊去冒險,他說得沒錯,年輕人才是拓跋家的希望,保護(hù)拓跋軒,才是重點(diǎn),而且,林辰也不甘心失去比試的機(jī)會,那可是尋找父親的希望,不能再沖動了。
等家主走了,拓跋軒一個爺們,竟然大哭起來,但這一次,拓跋越宸并未罵他沒用,反而給他鼓勵說:“沒事的,渡過這一難,你定能變得更強(qiáng)大。”
林辰也鼓勵說:“相信我,拓跋家這一次,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