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家都沒來長輩,僅一個澹臺余,卻一樣震住了在場,沒辦法,這就是家族強勢的好處。
他看似一一和各大家族長輩問候,語氣也很溫和,卻讓不少人背心在冒汗,總覺得他有什么計謀。
而澹臺余也從他們的反應(yīng)中,看出了貓膩,但心里知道了也不拆穿,他來的目的,可不是滅了他們。再說單憑他也沒這個能力。澹臺家更希望的,是這些人能老老實實的,別鬧事就行。
“這么大聚會,你們咋不叫上我父親和爺爺啊,我們小的一輩倒是見過了,你們長輩之間,已經(jīng)多年沒見,真該坐一桌吃一次飯,好好聊聊?。 卞E_余道。
“那不是你家事情多,約不上嘛!”左丘桂連忙說,這種時候,長輩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比較關(guān)鍵。
所以讓他來說比較好,不會引起過大的事端,哪怕說錯了,到時候他們幫忙糾正便可。
而左丘桂的態(tài)度,也算是整個左丘家的態(tài)度,他們一看見澹臺家來,就沒了點定力,有種想不顧合作的事,只想脫離關(guān)系。
“也是,我家確實很忙,沒你們清閑!”澹臺余道。
“其實我們也很忙的,今天只是抽出一點時間來,待會馬上就要走了!”左丘桂繼續(xù)道。
“別待會了吧,有事就早走啊,別耽擱了!”澹臺余說。
“對!”
左丘桂應(yīng)了聲,隨即就和爺爺商量了一小會,真打算離開了,見他們要走,夏侯老爺子沒忍住道:“你們不厚道??!”
哪知左丘老爺子道:“不就是少喝一杯酒,記下便是,不用那么斤斤計較吧!”
“你!”夏侯家族納悶極了,這種時候,他又不好直接說穿,萬一到時候左丘家還是不承認(rèn),直接豈不是無路可退了么。
“他老人家少喝的,待會我陪您喝就是了!”澹臺余又說。
“不用,不用了!”夏侯老爺子連聲道。
見左丘家走了,鐘離家也想了個借口,就跟澹臺余告辭了,他們也不算違背諾言,這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說起來,這也是夏侯家和漆雕家拉攏中的一種手法。
可沒想到今天真成了他們散貨的借口,不是真正的盟友,就是如此不靠譜啊。
計劃了這么多年,沒想到還是一場空,真心對他們打擊很大,說起來,他們真還有一股沖動。
那就是把澹臺余殺了,繼續(xù)控制拓跋家,從此與其他家族正面對抗,說不定,他們組合起來的,就足以超過澹臺家了。
只是這種念頭,并未出現(xiàn)多久,就被澹臺余一句話給打破了,只聽他說:“對了,我也要回去了,不如我們順路吧,其實我也想喝一杯的,只是今天上面的人,要來我家安排一些比試的事,你可知道,他們九年才下來一次,不好好招待可不行啊!”
他不說,夏侯他們兩家人都差點忘了,不知從哪一年開始,上面的人下來,就只會往澹臺家跑了。
那些人的存在,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抗拒的,哪怕是一個傳遞消息的,都具備了無法想象的能耐。
澹臺家有他們撐腰,自己一方如何能斗得過?
澹臺余此番說的話,無疑是在讓他們也離開,而一走,下一次,就沒這么好機會掌控拓跋家了。
拼還是不拼,成為他們最難的選擇。
最終,他們考慮到全家老小,選擇了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沒辦法,成功的概率已經(jīng)降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步了。
拼無疑是找死。
兩家人走后,林辰才放松一些,若他們拼的話,澹臺余肯定只會自保,不會真的協(xié)助拓跋家的。
好在事情沒到那種地步。
只是澹臺余在路過林辰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用很怪異的神色盯著他,今天雖然解決了問題,但實際上,他是被林辰算計了,自己成為了他的一顆棋子來幫他辦事,而且他還不能不來。
“不錯,只是你務(wù)必要小心點,免得哪天我沒注意就把你捏死了!”澹臺余這等于是直白的恐嚇了。
林辰剛想頂回去,哪知在他身后的達(dá)奚木芳突然串出來,雙手叉腰,怒喝道:“誰給你膽量這么干的???嚇唬誰呢?”
“喂,你干啥呢?”林辰真心無語,這種時候就別出來鬧了,達(dá)奚家族不怕別的家族,但不能得罪澹臺家。
雖然之前她做的事情,讓林辰不高興,可至少今天幫了點忙,林辰是不能不管她的。
“很厲害啊,你們都是這么目中無人的嗎?”澹臺余道。
“我看你才是,知道我是誰么?”
“我管你是誰!”
澹臺余冷哼的語氣,看得出是一種輕蔑,他連林辰都不放在眼中,豈會對他背后的一個女人感到害怕。
“哼!”
她不高興了,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呈給澹臺余看,而林辰差點暈了,這達(dá)奚家的令牌豈能震住澹臺余啊。
意外的是,澹臺余真給震住了,并且瞬間老實起來,林辰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去看了下令牌,難不成上面還有什么貓膩,誰見了都會害怕?可一看,竟然寫著澹臺二字,之前不是達(dá)奚嗎?
“你是澹臺家的人?不是達(dá)奚家的?”林辰問道。
倒是達(dá)奚木芳奇怪的自己拿回去看了下,然后不好意思的說:“暈,拿錯了,應(yīng)該是拿另外一個的。”
由于粗心,這一次拿的時候,不小心身上令牌掉下來了,一共有九塊,其中八塊分別是八大家族的。
還有一塊林辰不知道寫的是什么,反正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而最后,達(dá)奚木芳就是拿起那一塊,這才對林辰道:“它才是啦,不過都一樣,看見令牌猶如看見家主,他一樣要聽話的。”
這道理林辰懂,可問題是,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難不成偷來的,可不至于能偷得到這么多吧。
澹臺余本來就緊張了,看見這塊令牌后,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立即跪了下來,膜拜道:“恭迎神使,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望您別生氣。”
拓跋家主也過來了,跟澹臺余一樣,很恭敬的膜拜了下。
這回林辰更不知所措了,他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不是達(dá)奚家的?”
“是啊,不過我是達(dá)奚家在那邊的后裔哦!”達(dá)奚木芳道。
“我暈,咋不早說!”林辰無語了。
那邊的后裔,哪怕一個小角色,都是地位尊貴的,林辰都懷疑,這妹子實力也會極為的恐怖。
一直被自己壓制,無非是覺得好玩罷了。
之前他是真沒想過,畢竟這家伙是那邊的人,怎么可能跑來這邊當(dāng)一個人氣主播啊。
“你們真會玩!”林辰感嘆道。
可在場中,誰都不敢跟林辰這么與她說話,而且澹臺余心中十分嫉妒,他有過一次見神使的機會,只不過上一次自己還小,沒辦法把我機會,這一次,他作為家族希望,本想好好表現(xiàn)的,哪知再次錯失。
如果是自己實力不濟,那他無話可說,可現(xiàn)在連爭取的機會都沒,而明顯林辰與對方是巧遇那種。
真不知道如何建立了這種關(guān)系。
“好了,你走吧,這些天我就待在拓跋家了,上面說了,每次都到你們澹臺家,很容易影響平衡的!”達(dá)奚木芳道。
“這!”澹臺余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此話已經(jīng)說明,上面忌憚他們了,這可不是好消息啊,何況,現(xiàn)在他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深怕說錯話了。
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離開。
澹臺余知道,這一屆與往日不同了,恐怕獲利的將會是拓跋家以及達(dá)奚家了。
人走后,達(dá)奚木芳繼續(xù)擺著架勢,甚至比之前更嘚瑟,她威武的坐到了家主才能坐的位置上,就這么看著林辰。
她想干啥,林辰當(dāng)然知道,肯定是想把之前自己如何對她的,一一回報,林辰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她別太過分就行。
“知道該怎么做了吧?”達(dá)奚木芳對林辰道。
“請指示!”林辰裝傻說。
“首先,陪我兩套設(shè)備,其次,幫我跟水友道歉一下,最后,陪我直播道比試結(jié)束!”達(dá)奚木芳說。
“嚓!”
林辰還以為自己聰明呢,沒想到猜錯了,這丫頭還真敢玩,在外人面前還不隱藏,不怕被傳回去,責(zé)怪她辦事不利么?
還是說,她在那邊的背景也超牛?
冷靜了下,林辰才說道:“前兩個我可以答應(yīng),也可以馬上進(jìn)行,但最后一個不行,我得好好準(zhǔn)備比試,不能玩耍啊,再說,您難得來一次,咋不會達(dá)奚家族那邊去啊,以后不一定有機會了?!?/p>
“切,有什么好回去的,我又不出生在這里,哪怕有血緣,可我一點情感都沒,回去干啥啊,倒不如跟你一塊好玩!”
“不是,你在那邊,是怎么知道直播的?”林辰終于忍不住問了,按道理,那邊的人自稱是神仙,不會搞這些科技才是啊。
“你傻啊,我們那邊可比你們這兒先進(jìn)多咯,當(dāng)年我們幾乎一次,把全世界各種超級科學(xué)家都帶回去咯,你認(rèn)為會比你們差?”達(dá)奚木芳道。
不僅林辰,連拓跋家主都愣了。
沒辦法,他跟那邊也沒什么聯(lián)系的,如今看來,反而是他們這幾個家族沒有跟上世界的潮流。
一直在堅守古代風(fēng)格。
“不過呢,這邊的人好騙一些,我們那邊的人可精明了,沒有一點水平的,根本忽悠不到人!”達(dá)奚木芳道。
“哦!”林辰應(yīng)了聲,就沒多說啥,誰讓他對這個,真心提不起一點興趣,也不知道為啥她那么喜歡玩。
達(dá)奚木芳開播才幾天,瞬間刷刷刷的就達(dá)到這種人氣,算得上一炮而紅了。
自然很有樂趣。
沒等她說什么,林辰突然道:“難道你早就下來了,為什么不見八大家族,早點來,就沒今天這事咯?!?/p>
“說了,很無聊啊,我都有點不想去當(dāng)什么監(jiān)督了,要不你來幫我吧?”達(dá)奚木芳提議道。
“這不是玩笑,豈能胡來!”林辰說。
“怕啥,有什么事情,我罩著你唄,再說,我手上可有一個特殊名額的哦,你只要讓我高興,我可以給你呀!”
不得不說,這一個條件,戳中了林辰的關(guān)鍵,這個世界,能讓林辰賤賣自己的,也唯有這種了。
“好,都聽你的!”林辰低聲說。
“這才對嘛!”達(dá)奚木芳笑道。
而整個過程,拓跋越宸都沒說話,她不是怕,也不是沒生氣,這種忍耐,是知道林辰很需要這個機會。
所以,她沒有理由去破壞。
反而后來,林辰找了個機會,給了他很歉意的神色。
“沒事,無論你做啥,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平安就行!”拓跋越宸是用唇語傳給林辰的。
知道她的心意后,林辰心瞬間化了,這么好的女人,他真該早點對她好一些的。
然而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太晚。
如今他的精力,只能全部放在討好達(dá)奚木芳身上了。
唯一慶幸的,那就是林辰距離父親,又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