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風火火的騎著自行車逃去了左邊的巷子,結(jié)果遇見了在酷酷喝汽水的陳時…
不是真在右邊啊,我對不起我自己。
“你去哪里了?我等你這么久?!标悤r從身后掏出一瓶橘子味的汽水遞給我,“吶,你的。”
我把車停下,絲毫不客氣的接過“我讓你等等我等等我?!?/p>
“那不是忘了你才來沒到一個星期嘛…”陳時搖了搖玻璃瓶,“你不還是找到了?!闭沂钦业搅说俏腋冻隽硕嗌俅鷥r你咋不問呢?我滴媽。
說多了都是淚,我就干脆一屁股坐在陳時旁邊也開始喝“我倒是遇見一個看起來特別奇怪的人…”
我還沒說完,陳時卻站了起來“秦兀!”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深硬的岔開話題啊!
我抬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就是在巷子口遇見的那個“不良青年”,正想躲卻已經(jīng)被看見了。我江俞這輩子要是因為蛐蛐人死的話,會被人寫上新聞的吧…
“陳時。你朋友?”陳時這時候就特別懂事的把故意藏在他背后降低存在感的我露了出來。
“你說他?”我被硬深深的推到了秦兀面前“我小姨的娃,是我弟,來江俞,這是秦兀和我高中一個班的?!?/p>
幾分鐘前因為腦子一抽對陌生人說了特別沒有禮貌的話,然后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開始和受害者認親我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夠了。
“江俞?我和你哥一樣都是21,你也能叫我哥?!?/p>
感覺這個地球沒什么好待的了,主要是感覺這個受害者能玩死我。
“他一般直接叫我陳時,特別沒有禮貌?!标悤r在一旁煽風點火,想看我出丑,畢竟1快17歲的我正是中二病晚期,想讓我叫哥絕對不可能。
“是嗎?”秦兀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樣子和剛剛在巷子里完全不同。
我耳朵通紅的站在原地,那咋辦啊江俞,要不就叫吧,當是道歉了。
“秦…”
“沒事,你也叫我秦兀就行,不然你哥要不平衡了。”秦??粗遥劬锇业纳碛八坪跸氚盐页赃M去
到嘴上的‘哥’又被我吞了。
“你這話怎么又好聽又難聽的?!标悤r一把攔過秦兀的肩膀,“走,去買點吃的?!?/p>
秦兀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我這里拋過來了一個東西。
我愣神沒接住?!緡9緡!?/p>
我低頭撿起掉到腳邊的東西。
那是一顆被紙包裹住的畸形的青梅。是一個分裂成了兩個的形狀。
凌晨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我看著手里洗干凈的青梅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再遇見秦兀就給他道歉。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會兒,最終抖了抖被子找到正確的長短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正要睡著,突然窗戶被吹關(guān)上了。
這就是天殺的報應(yīng)。
我正怒氣沖沖的將窗戶一把打開時,卻聽見外面‘喵嗚’一聲。
一看,算了還是不要看了。
我把窗戶又猛的關(guān)上了。
‘咚咚咚’窗戶被敲響。
別搞別敲,下下次見面我們一起算好不好。
“江俞,你嚇走了我的貓?!?/p>
媽呀,我真的該睡了,都幻聽了。
“你出來我們談?wù)劇!?/p>
談什么談!黑燈瞎火的說話說瞎話嘛。
“小俞?小俞!小俞小俞小俞小俞小…”
“喊什么!”我打開窗戶,但是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我還是故意錯開了,“我姥姥姥爺睡了?!?/p>
秦兀揚了揚手上的碗“我喂貓呢,你一個開窗我貓跑走了?!鼻刎6⒅?。
我上身赤裸的站在窗前,明明很熱的天,我卻突然想把棉襖穿上。
我們就這樣他看著我我看著天空硬深深站了幾分鐘。
好尷尬,但是如果我一開口說不定會更尷尬。
“回神?!鼻刎I焓衷谖叶叴蛄艘粋€響指,“你腦袋里想的什么呢,當時你也是無心之舉我知道的。”
太好了,這么善解人意喜歡給臺階的人現(xiàn)在不好找了。
“抱歉當時傷害了你,剛剛還嚇走你的貓。”
太好啦太好啦。
“沒事了,晚安,我再去找找?!鼻刎^D(zhuǎn)身就要走。
“你不睡覺嘛?”我探出身,對他喊。
“我不困。”他像我擺擺手算是再見。
“我看你才是不睡!”臥室外傳來姥姥的聲音,我急忙爬上床,假裝自己睡的安詳。
姥姥靠得我很近,我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一下子沒憋住笑了出來。
“剛剛窗戶開了我去關(guān)而已,馬上就要睡了?!蔽易饋肀е灰J錯速度快,懲罰就追不上我。
老一輩對這種撒嬌毫無抵抗力。
但姥姥似乎好像說些什么,我不想聽了得拿個東西把她誆走。
姥姥看著手里的青梅發(fā)愣“心形的啊?好少見?!?/p>
然后一點也不留戀的吃了。
“好甜哦,謝謝我們小俞。”
甜的啊,我突然后悔了。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青梅有甜的。
然后那天晚上我夢見秦兀在月色下喂著貓,我站在窗前,歲月靜好。
“你為什么把我給你的東西給別人了?!?/p>
噔!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