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該死!英國搖搖頭,接過Marthy 遞來的滿滿的酒杯,走下高腳凳,隨著纏綿悠揚(yáng)的爵士樂搖擺起舞,薩克斯聲起承轉(zhuǎn)合,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唯一的歐洲舞王。
一曲綿長(zhǎng),當(dāng)他邁著自信的腳步跌跌撞撞走向德意志時(shí),后者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笆裁创舐榛?? ” 英國沒有聽清,靠在吧臺(tái)上問著?!皼]什么。”德國低下頭喝酒偷笑?!耙獯粝氤灾袊拇舐榛??!?/p>
“ 哦…… ”英國低下頭,“ 法蘭西上次說讓我去中國學(xué)習(xí)廚藝來著……”英國眼神里有些落寞,逃不過德意志的眼睛:這醉得不輕的狀態(tài),怎么去接法蘭西?
“ 英吉利,” 喧囂嘈雜的人聲中,德國低沉的聲音顯得格外冷靜而沉穩(wěn)?!澳悴皇菓涯?914年那個(gè)吻嗎?”他頓了頓,“要不我?guī)湍銏A個(gè)夢(mèng)?”
英國腦子昏昏的什么“1914年的吻”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耳朵。
“怎么…… ”突然,英國瞪大了雙眼,看向德國金黃明亮的眼眸,“你?!我……不可以! ”英國面露恐懼與震驚:這小子什么時(shí)候有這樣的心思的?
而德國沉默得很徹底,也很想罵人。
Idiotie.
他看了看光潔的表盤,輕輕嘆了口氣: “我?guī)闳フ夷隳腥?。?/p>
英國一縮脖子,愣住了,雙目呆滯,像是中了什么古老的咒語。
“法蘭西?他和我已經(jīng)離婚了。”
“呵”,德意志從鼻中哼出一聲笑來,“手續(xù)都還沒辦呢?!蹦拈T子的離婚?他一口飲盡自己杯中的烈酒,起身向酒館的木門走去。
“你來不來?”德國駐足在門口回身望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英。后者一臉的傻氣望著自己,根本不像世界第一個(gè)工業(yè)革命的國家。
Idiotie.
德國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罵出聲來,他折返回去,一把拉住英國的左臂往門口方向走去。英國步履不穩(wěn),但也緊跟著前者的腳步。
走出了小木門,冷濕的空氣撲面而來。英國不禁打了冷戰(zhàn),整個(gè)人像是墜入了海里。
白霧已然散盡,五彩十色的燈牌閃爍變幻,斑斕的光影在人們臉上浮動(dòng),一切仿佛是在夢(mèng)里。
殘葉落地,白風(fēng)破云。
如乘浪頭,如墜云端。
在一切失去了實(shí)感的此刻,只想見他。
白熾的太陽緩緩從天邊踱步上了樹梢,火辣辣地照耀在西歐的土地上。
知更鳥躲在濃密樹林的陰影之中,唱著一只古老而無人能懂的歌。
死鳥,好吵。
還未清醒的法蘭西緊閉著雙眼,宿醉一時(shí)爽的代價(jià)就是此刻腦袋太過沉重。
好熱……
怎么這么熱啊……好擠……什么東西這么重啊……
法蘭西往后一翻身子,想要一腳蹬開這床厚重的天鵝絨被子?!皣W——”,怎么蹬不動(dòng)啊……
迷迷糊糊的,法蘭西平躺著,一手抹上已經(jīng)出汗了的額頭,他感覺這床被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tuán)巨大的火焰怪獸,壓得自己快要窒息。
“英國佬,”被頭痛壓迫著,法國痛苦地?fù)u了搖頭,手往下去推一只蠻橫地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你壓著我被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