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喝得爛醉而后哭得梨花帶雨,一口一個“英吉利”地叫著偽紳士,還爬上了他的床,法蘭西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悄悄地死掉了。萬一自己還因為醉迷糊了拉著祂撒嬌耍賴…法蘭西覺得墓地選在南邊是極合適的。
仔細挑選墓地的法蘭西和在心里給自己檢討書打草稿的英吉利,沉默地扣著自己的手指,為自己昨夜的斷片行為感到懊悔不已。
“咳咳…”,英國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要不要來杯紅茶?”
法國更加沉默了。
茶!茶!茶!天天就想著你那破茶!能不能有點別的出息!
但祂不敢斷然做出回復(fù),祂摸不清現(xiàn)在英國佬對自己的態(tài)度。畢竟自己拽兮兮地同意了離婚,要真是自己變臉求復(fù)合,這真的……英國佬這番沒有嘲諷自己,多半是因為昨晚自己撒嬌了?英國佬是很吃這一套,什么傲嬌,反差之類的…但是這些詞用在自己身上…法蘭西覺得自己應(yīng)該開始寫墓志銘了。
見法國一言不發(fā),英國只怕自己昨晚太過禽獸,以至于法國現(xiàn)在還在生氣,只得強裝鎮(zhèn)定地咳了一聲,借著倒茶的借口走出門去搬救兵。
“喂!德意志!”英國痛苦地舉著手機,“我昨晚上喝完酒干嘛去了?”
開水沖泡下,紅茶已經(jīng)傳來了陣陣清香,但是英國一反往常地提不起興趣來。
德意志正圍著印著披薩印花的圍裙切番茄,一旁的意大利則湊過耳朵來,憋著笑聽著。
“昨天晚上啊…”祂用刀刃輕輕敲了敲鮮紅多汁的番茄,緩慢的語氣吊起了英國一口長長的氣,“我們正喝著酒,你喊著什么‘1914年的吻’啊,‘只能夠是你’啊之類的,跌跌撞撞地就跑出去了。我根本追不上你。只好打了電話給倫敦就去接和法一起來的意呆了。怎么了嗎?”
英國聽到這里,已經(jīng)滿臉驚恐,祂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干過這么可怕的事情。上一次給法蘭西背誦《十四行詩》都已經(jīng)是58年前!
“沒…沒什么,打擾了?!庇匝咐字賿鞌嗔穗娫?,痛苦地抱著頭,不愿面對這一切。
茶香悠悠的,大英愁愁的。
法國昨天來過,多半是氣不過,想和自己再吵一次,然后就去辦手續(xù)。英國腦補著自己拉著法國不愿意離婚的樣子,一身酒氣地抱著人又親又咬,懷念著什么1914年的吻……完了……但凡法國錄了像取了證,自己在藍星就沒法見人了……
德意志剛放好自己的手機,意大利的鈴聲又響起來了?!斑@位怎么晚了點?”祂挑眉,幫正在揉面的意呆接通了電話,放在離后者沾滿面粉的小臉一兩厘米的地方。
“喂,法法,中午好呀~”意大利甜甜地喊道。
“中午好。”剛和巴黎打完電話安排事務(wù)的法蘭西揉了揉眉心,“有個事我想問你一下……昨天喝完酒,我怎么回家的?“
“這個啊……”意大利一抹臉蛋,又蹭下了一片粉末。祂望著看著自己的德意志,眼睛一閃一閃的,“昨天你非要在欄桿上跳舞,跳累了就蹲下來‘英吉利’‘英吉利’的叫,歇了會就給巴黎打電話讓祂派飛機來送你去倫敦了……你不記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