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nèi),紅燭曖昧,空氣中異香浮動,穗禾在一片燥熱中醒來,她艱難的睜開眼,入目便是彥佑那張古怪帶笑的臉。
她悄悄動了動,四肢軟弱無力,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景象十分詭異的曖昧妖冶,墻角站著兩個男人,粗壯丑陋,眼神邪穢,蠢蠢欲動地盯著她。
屋內(nèi)熏香味道更加濃郁了,穗禾燥熱之感更甚,她強自忍耐下冷聲問道:“彥佑,你做了什么?”
彥佑低低的怪笑:“穗禾公主,你說呢?”他負手站立起來。
“錦覓端給你們的酒,名為仙骨醉,酒是好酒,只是加了些許煞氣香灰,能讓你短暫的渾身癱軟無力,仙力全無。”
最后幾字他似乎十分享受,一字一字放慢了聲音,想看見穗禾后怕求饒的模樣。
穗禾冷冷一笑:“今日你敢動我一下,我定殺了你泄憤?!?/p>
彥佑浮夸的往后一跳,拍拍胸口:“哎呀,我好怕呀。”他嘿嘿笑起來,“忘了說,房中的香乃是花界秘制的合歡香,凡人聞之,情難自禁,對仙人倒是無礙。只是這合歡香加上這摻了煞氣香灰的仙骨醉,效力放大的何止十數(shù)百倍?便是法力再高深的神仙,也如同凡人一般,需情動歡好,方能解除。否則,靈力會在四肢百骸亂竄不得章法,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他愛憐地撫上穗禾的臉:“好美的一張臉,穗和公主情動的樣子當真是讓人無比想要好好憐愛,只是知曉了你惡毒的真面目,哪怕給我做暖床的婢子,亦是讓人覺得惡心。所以你瞧瞧,我特地給安排了兩個丑陋混濁的凡人,來伺候你這高貴的孔雀公主?!?/p>
穗禾不語,面上越發(fā)冷靜下來,拖延時間。
“彥佑,我當日的處境,你并非不知,若我不爭得天后的寵信,鳥族主位豈非就要落入他人手中?!”
“那為什么偏偏是我!”彥佑怒聲道,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對你那么好,你有一千一萬個人可以去利用,為什么偏偏是我?”
穗禾高聲道:“因為我從來都不喜歡你,因為我必須要往上走,成為天后與旭鳳的自己人。彥佑君,六界風流債第一人,除了你,還有誰合適?”
她勾起一抹奪目的笑容,刺眼無比。“要怪,就怪你愛上不該愛的人,動了真感情。你欠的債,終究要被別人討回來。”
彥佑眼中長滿紅血絲:“那你欠我的呢?我是不是也應該討回來了?”他嘲笑出聲,“你一心癡纏著旭鳳,妄想天后之位。如今還不是敗在一個花界小精靈的手里,她比你天真,比你善良,甚至比你更美麗,最重要的是她勾的旭鳳滿心都是她。而你,只剩下天后的棋子,這么一點可憐的價值?!?/p>
他附身到她的耳邊,如同惡魔低喃:“如今,不如讓我再推你一把,讓你這個棋子徹底廢掉。如何?”
穗禾閉了閉眼,長長的指甲狠狠戳進掌心,貼身衣衫里的一截紅線微微發(fā)燙,潤玉啊潤玉,你怎么還不來?
四肢百骸中逐漸似有百蟻噬咬,丹田中靈氣亂竄,她如同置身于刀山火海當中,卻無力遏制身體的異樣,難受的蜷縮在床塌上,悶哼出聲。
彥佑愉悅的看著她的痛苦,墻角的兩人越發(fā)按耐不住,幾欲撲上來。
穗禾嘶聲道:“彥佑,我一定會殺了你,抽筋扒皮?!?/p>
彥佑仿佛聽到了好笑的事情:“就憑你?穗禾公主當真以為自己有這個能耐嗎?不過,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今夜一過,穗禾公主私通凡人的丑聞便會傳遍整個六界,神仙私通凡人的罪名?!?/p>
他微微笑著,陰冷地說道:“削神籍,挖仙骨,打下誅仙臺?!?/p>
穗禾捱過一波,冷汗浸濕了衣衫,臉頰透著不正常的潮紅,卻是低低笑出聲:“今日是我放松不察,讓你鉆了空子,可你與夜神火神交手多次,他們卻對你不加設防,不成想縛仙繩本就困不住你。彥佑,你倒隱藏的深。”
彥佑不欲再廢話,招招手,轉(zhuǎn)身往外走:“穗禾公主,好好享受你今晚最后的人間樂事吧?!?/p>
兩個男人帶著令人作嘔的笑容緩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