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獵獵,懷中人兒滾燙,囈語不斷,汗水浸濕了衣衫發(fā)絲。潤玉后怕的將人摟緊了又摟緊,疾速往他人間的宅子而去。
漆黑的天幕如同天鵝絨一般溫柔地覆著大地,一顆微弱白光的流星不動聲色的劃過,落入了一處院落,無人察覺。
他抱著她落地的瞬間,終是堅持不住的身形晃了晃,喉間涌上了一股腥甜。
酒仙的仙骨醉極為厲害,雖煞氣香灰的時辰已過,然酒力尚存在他的體內(nèi),他一心著急著穗禾,看到她差點出事的那一刻理智全無,未曾提防那房中的合歡香。
雖比穗禾狀況好一些,但現(xiàn)下也是發(fā)作了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進了內(nèi)室,將她小心安置在榻上。
剛欲抽身,穗禾滾燙著又貼上他冰涼的身軀,喃喃道:“好熱?!?/p>
一寒一熱,舒服許多。潤玉強忍著堪堪扶正她,盤腿打坐,冰藍的水系靈力注入,試圖壓制她體內(nèi)暴動的經(jīng)脈。
漸漸的,自己周身的經(jīng)絡也越發(fā)阻滯起來,靈力漸竭。
他本是水系應龍真身,如今體內(nèi)藥力發(fā)作起來,正如冰火兩重天,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身體微微顫栗,額頭浸出涔涔冷汗,沿著脖頸流入鎖骨。
他雙目緊閉,面色染上了薄紅,神情越發(fā)隱忍。
直到,一雙柔滑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身軀。
唇上覆過來一個炙熱柔軟的東西。
潤玉霍然睜開眼。
眼前是女子近在咫尺的臉,她熾熱的呼吸噴撒在他的臉上。雙目微閉,意亂q迷。
腦中仿佛有某根神經(jīng),嘣的一下斷了。
呼吸驟然紊亂,他扶住她的頭,狠狠的wen了下去。
———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天邊墨色翻涌,一道雷電劈下,照的整個屋內(nèi)亮如白晝,意外的暴雨傾瀉而下。
天地間,靈氣涌動,隱隱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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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一縷溫暖的光線拂過眼睛,潤玉意識緩緩回籠。
他有些發(fā)懵的起身,榻上凌亂不堪,人卻不見。
只有遺落的青絲無聲的控訴,一切并非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