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拾星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好友身旁的男人,然后不冷不熱地說道:“許久未見,司先生?!?/p>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冷漠和疏離。
司南清聽到俞拾星的問候,微微一笑,回應道:“好久不見,俞老板。”
他的笑容優(yōu)雅而迷人,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自信和從容。
俞拾星微微皺眉,看著司南清,語氣依然客氣:“劇組殺青宴,你怎么在這里?不去應酬嗎?”
司南清笑了笑,聳聳肩,語氣輕松地回答道:“找個理由跑出來了,正好遇到一位借酒消愁的小朋友。”
他說著,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和擔憂。
好吵,好煩。
彎里,淚水默默地流淌下來。此時,我耳邊又響起了那些來自于身邊人的話語,我仿佛陷入了那些話語的漩渦之中——
“晏聞知,你除了每天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還能做些什么?你犯下錯誤后,如今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晏聞知,你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廢物罷了,一旦離開晏家,你將一無所有,一事無成!”
“你簡直讓我失望至極!”
“你提到晏聞知?像他這樣的爛人有何結交的價值?那種人實在可笑至極,與他哥哥晏時嶼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兒子,看看吧,以后千萬別向那種人學習,更不能跟他們一起玩耍?!?/p>
“那種人根本不配擁有朋友?!?/p>
“瞧瞧他那放蕩不羈的模樣,私生活必定混亂不堪?!?/p>
“嘖嘖嘖,這些人純粹就是社會的渣滓,只可惜這樣的渣滓卻有著優(yōu)越的投胎條件?!?/p>
……
周圍的惡言惡語如潮水般不斷地向我涌來,仿佛要將我淹沒。但我又做錯了什么呢?
明明已經(jīng)聽了太久這樣的惡言惡語,我理應早已習慣,事實上我也確實習慣了。
然而,現(xiàn)在的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明明這一切并不是我的過錯,承擔錯誤和后果的人卻是我。
就連我最敬愛的哥哥也不信任我,僅憑他的一句話就判定了這本不該屬于我的錯誤。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更不可能讓她懷孕。
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可如今卻被污蔑得如此不堪。
可是我的哥哥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明明可以去醫(yī)院去驗證的啊,他卻直接定了我的罪,絲毫不聽我的解釋。
那一刻,所有的惡言惡語似乎都抵不過他晏時嶼的一句話,那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我的心臟。
“晏聞知,你真的是讓我這個哥哥感到丟人現(xiàn)眼,更是讓我覺得惡心。”
宴會上的人看向我的目光,是充滿惡意的,嘲笑的,輕蔑的,各種各樣的目光卻抵不過他對我說的那句話,那句話如同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最后的處理是怎么樣的呢?
我忘了。
我無意識地呢喃著:“疼......”
這疼痛仿佛來自靈魂深處,讓我無法承受。
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呻吟,而最痛的地方,卻是心臟。
那里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讓我喘不過氣來。
無人信我,他們都不相信我,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我......
那一張張冷漠的臉,一道道質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劍,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感到自己如此孤獨,如此無助。這個世界變得陌生而可怕,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好像唯一信任我的只有拾星,可除了他,還有人會相信我嗎?
我不確定,或許沒有吧。
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我找不到一絲溫暖和安慰。
我只能獨自承受這一切,默默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仿佛有一層厚重的迷霧籠罩著我,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無法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