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宣?。∧悴挥糜H自在這守著吧?難道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qū)ψ谥鞑焕拷唤o那些藥童們看管不是更妥當(dāng)嗎?”
無相使忍不住問道。
莫棋宣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決心。
“我不放心,不看著我心里不安穩(wěn)……萬一玥瑤的人狗急跳墻怎么辦?她之前害死了老宗主,要是那妒忌心沖昏了頭腦,派人來傷害卿兒怎么辦!我要在這守著……”
“你自己樂意就行……我,我不管了……”
無相使都無語了!
不是?玥瑤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早就被葉鼎之弄死了!還有,你不也是玥瑤一黨的余孽嗎?合著你是去做臥底的!
難不成她還陰魂不散地想要纏著宗主?所以這就是你每天雷打不動守在院門口的目的?!
當(dāng)門神是吧?辟邪呢!
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你也不怕被葉鼎之一塊送下去見老宗主?真勇啊!
尼瑪!這天外天是捅了什么戀愛腦的窩了嗎?!
早知道宗主這本事,他爹的早就開啟竊國計劃去了!他瞅著那瑯琊王也不像個正常人,很有戀愛腦的潛質(zhì)啊~
艸!失算了!
無相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無相使:再管他們,我就是狗!
……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無相使還是成天背著手四處轉(zhuǎn)悠,跟盯梢的一樣。
(汪汪!)
十月懷胎生子,他老人家也徹頭徹尾老了十歲。
庭院之外,葉鼎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幾次三番試圖闖入產(chǎn)房,都被侍女們禮貌而堅定地攔了下來。
一旁的莫棋宣則顯得更加脆弱,他幾乎整個人都陷入了恍惚之中,眼眶紅腫,淚光閃爍,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潰大哭。
平日里總是冷靜自持的紫雨寂,此刻也是雙腿發(fā)軟,顫抖不已,顯然內(nèi)心的緊張與擔(dān)憂遠超出了他的控制。
目睹這一切,無相使不由得沉默了。
大號都廢光了,是時候重練小號了!
這樣想著,他滿眼希冀地看向產(chǎn)房,就等著他心心念念的小主子趕緊降世。
玥卿心態(tài)很不錯,她甚至都嫌外面幾個人吵的她心煩意亂的。
終于,在一番波折之后,她順利誕下了新生命,然而尚未來得及細瞧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已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入了產(chǎn)房。
只見葉鼎之雙眼通紅,滿面焦急地半跪在玥卿床榻之畔,望著她那因劇痛而蒼白如紙的臉龐,以及額間不斷沁出的豆大汗珠,他的心仿佛被千斤重石所壓,痛楚難當(dāng)。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顫抖的手指,輕撫過她散亂的鬢發(fā),生怕稍一用力便會給她帶來哪怕一絲痛楚。
“真是沒出息,”玥卿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聲音里帶著些許沙啞,“我都沒說什么,你倒是嚇壞了的樣子……”
“嗯,我知道,卿兒是最堅強的女子,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葉鼎之哽咽道,眼眶中的淚花閃爍不定。
“不準(zhǔn)哭!”她語氣雖強硬,卻難掩其中關(guān)切,“我還沒哭呢!老頭子說我現(xiàn)在不能哭,你要是……我現(xiàn)在就哭!”
看著小姑娘急切的模樣,葉鼎之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比哭都難看。
“好,我不哭,卿兒也不要哭。真好……這幾個月來,我一直絞盡腦汁想要給咱們的孩子取個好名字,可直到剛才站在門外等待時,腦子里仍是空空蕩蕩……不如,就由卿兒來定吧?”
“名字……”
玥卿輕聲呢喃,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詞匯,最終還是選定那兩個字。
“叫安世吧!”
“安世……葉安世?!?/p>
葉鼎之反復(fù)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漸漸溢滿了溫柔與期許。
“好,真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