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起初滿心以為,不過短短數(shù)日便能輕松甩掉身后這兩個“尾巴”。
可誰曾想,百里東君和南宮春水就像兩張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路緊緊黏著,還大言不慚地標榜這是“友好相處”。
葉鼎之心里也是無奈。
一方面,百里東君那菜雞的功夫他實在看不上眼,這小子行事莽撞,到處惹是生非,葉鼎之還真怕他哪天一不小心把小命丟在路上。
再瞧瞧那個什么勞資南宮春水,瘦瘦弱弱的,瞧著還不如一只雞抗揍,要是真遇到危險,怕是自身難保,更別提保護別人了!
另一方面,這倆人跟商量好似的,圍著胡錯楊連軸轉,一個賽一個地獻殷勤。
葉鼎之只覺腦門青筋直跳,整日黑著臉,跟盯梢似的守在一旁,感覺一天的氣都能頂平日里三天的量了,肚子里的火就沒消下去過。
這一路本就走得雞飛狗跳的,好不容易又冒出個司空長風。
這司空長風,生得白白凈凈,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小白臉模樣!
葉鼎之第一眼瞧見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涌起股不祥的預感。
待稍稍接觸,葉鼎之更是郁悶。
這小白臉和自己在某些方面的重合度簡直高得離譜!
廚藝精湛,洗衣做飯樣樣在行,十足的家庭煮夫模樣;浪跡天涯的做派,說起話來風趣幽默,還身兼武藝,就是他窮得叮當響。
雖然葉鼎之以前也窮,可自從他師父下去了之后,他簡直富得流油!
哦,還是個病秧子?太好太……太難過了,治好了?!
艸!說好的短命鬼呢?費勁吧啦地活到現(xiàn)在干嘛!這世界有這么美好?早下去早省事!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里念叨,在胡錯楊面前,還得裝出一副大度得體的模樣。
對于胡錯楊而言,司空長風倒像是個新奇的“物種”。
葉鼎之沉穩(wěn)內(nèi)斂,給人十足的安全感;百里東君活潑跳脫,總能逗人開心;南宮春水雖說口才了得,可那說話口氣時不時透著股賤嗖嗖的勁兒。
而司空長風呢,同樣健談,卻很有分寸,就像是把前面三人的優(yōu)點精心融合,提煉出的“高質品”。
跟他聊天,胡錯楊只覺既舒服又有趣,一時間,對他興趣盎然。
眼瞅著司空長風后來者居上,成功吸引了胡錯楊的注意,剩下三人差點沒被氣死。
百里東君更是急得抓耳撓腮,為了能多跟胡錯楊相處,舔著臉、死皮賴臉地生拉硬拽,非要葉鼎之答應跟他們一塊兒去唐門。
葉鼎之心里那叫一個郁悶,覺得自己真是個冤大頭、爛好人!
明明嘴上嫌棄得要死,可到底還是把百里東君這個兄弟放心上,怕他惹事嘎了。
可惜他兄弟一心只想撬他墻角,摟他媳婦,戴他綠帽。
以至于他們才進唐門又遇上事了,那花孔雀被人卷走了?!
百里東君正圍著美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就盼著能逗美人一笑。
那副殷勤勁兒,讓一旁身為舅舅的溫壺酒都看不下去了,暗自擔心外甥會不會被葉鼎之氣得半夜拋尸入河,結果一轉頭發(fā)現(xiàn)脆皮師父不見了?!
百里東君:??(???)??
偶莫!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