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輕笑一聲,摟著梵樾的身子又靠得更近了些。
一襲緊身紫黑色輕紗長袍,輕薄的紗質(zhì)面料緊緊貼合在她婀娜多姿的身軀上,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每一處曲線都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領(lǐng)口開得低,大片如雪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散發(fā)著絲絲冷意。
胸前佩戴著一條由黑色水晶與尖銳獸骨串成的項鏈,溫?zé)岬纳碜泳o緊貼著梵樾,抬手輕輕撫上他那冷峻的面頰,指尖摩挲著,似乎頗為滿意這觸感。
“不知道殿下的心是什么模樣的,不若讓奴家看看~”
她媚眼如絲,聲音中帶著勾人的纏綿悱惻。
說著,她的手順著梵樾的臉頰滑落,勾住他的腰封。
梵樾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傾身而上。
袖口寬大,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落在胸口,咚咚咚的心跳聲,讓梵樾黑了臉。
“你想干什么?”
就在這時,周圍的地面突然竄出無數(shù)藤蔓,仿若一條條靈活的蟒蛇,層層包裹住他們二人。
“你~”
……
本是來偷塊破石頭,結(jié)果卻被一個瘋女人纏上,不僅如此,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想他堂堂極域妖王,縱橫世間,何時遭遇過這般荒唐之事,竟被當(dāng)成了……鴨。
想起某個吃干抹凈就一溜煙跑沒影的女人,梵樾只覺得氣血上涌,氣得渾身發(fā)抖,恨不得立刻將那女人抓來碎尸萬段。
他沉著臉,大步流星地離開,那腳步邁得又急又重,仿佛要將地面踏出一個個深坑。
只是,白玉般的頸上交錯著一道道紅痕,那是之前被茯苓留下的痕跡。
無論他如何運轉(zhuǎn)妖力,試圖除去這些痕跡,卻都無濟于事。
那些紅痕就像一個個嘲諷的印記,又似被標(biāo)記的戰(zhàn)利品,牢牢地印在他的脖頸上,怎么也抹不掉,這讓他氣得牙癢癢。
“殿主……”
藏山整個人都懵了,他雖然平日里看著傻傻的,但并非不明白事理。
此刻,看著一向酷帥狂霸拽的妖王以這副模樣回來,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雷劈中。
起猛了,這蘭陵仙宗……難道不正經(jīng)?!
(°ー°〃)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念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怪異,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張,活像一只受驚的鴨子。
甚至不敢開口詢問梵樾有沒有偷到無念石,因為他一路上都聽到梵樾在咬牙切齒地大罵什么瘋女人,讓藏山不寒而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觸了霉頭。
“本殿問你,茯苓那個瘋女人什么時候叛逃冷泉宮的,她現(xiàn)在去哪兒了!”
梵樾猛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藏山,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看穿。
“……茯苓?妖君茯苓是……不知道啊?!?/p>
妖才,把殿主搞成這樣……
……
無念石既然到手了,為了收集五念善殺愛恨貪,梵樾努力將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拋擲腦后。
他輾轉(zhuǎn)來到寧安城,大手一揮,開了一家青樓,取名為不羈樓。
一是為了開啟無念石,二是他心中莫名有個感覺,他恐怕不久后就要遇上那個瘋女人了,而地點,就在這座寧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