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柔軟如柳,隨著聲樂的節(jié)奏輕輕擺動,恰似被春風(fēng)溫柔拂動的柳枝,婀娜多姿,盡顯風(fēng)情。
舞動間,水袖翻飛,時而如長虹貫日,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而又凌厲的弧線;時而又似流螢飛舞,靈動飄逸,帶著絲絲縷縷的仙氣。
那輕薄的紗衣在她的舞動下,仿若流動的月光,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將她襯托得愈發(fā)如夢似幻,仿佛是從仙境誤入人間的仙子。
眼神顧盼生輝,眼波流轉(zhuǎn)間,勾人心魄。
在空中輕盈地轉(zhuǎn)身,裙擺如同一朵綻放的花朵,肆意飛揚,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輕紗浮動之間,梵樾不過是百無聊賴地來這瞧一眼,本是漫不經(jīng)心的,卻在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茯苓那雙含笑的眸子。
她的唇輕輕開合,做著無聲的口型,似是在邀請他一同共赴這如夢的舞境。
梵樾眼眸微睜,眉心瞬間一皺。
臺上的那張臉,艷麗奪目,與記憶中的輪廓似乎并無相似之處,可梵樾就是沒來由地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必然跟那個瘋女人脫不開關(guān)系。
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一舞便已結(jié)束。
臺下瞬間群情激奮,不少人大聲叫嚷著,氣氛熱烈得如同燃燒的火焰。
茯苓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眼波流轉(zhuǎn),顧盼間皆是風(fēng)情。
不少富商子弟紛紛爭相獻殷勤,一個比一個喊得大聲,都說著要替她贖身。
樓上的梵樾看著這一幕,臉色黑沉。
若說之前他還心存疑慮,不太確定,那么現(xiàn)在……
這般神態(tài),這般做派,除了那個瘋女人,還有誰有心思玩這種幼稚的東西?!
還敢跑到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
“公子要給奴家贖身,奴家一個小小舞女可做不了主~”
茯苓嬌笑著,聲音軟糯,說著便往身旁一位年輕的世家小公子身前靠了靠。
這小公子年紀(jì)輕輕,面皮薄得很,被茯苓撲鼻的脂粉香氣一勾,心里頓時癢癢的,白凈的面皮瞬間紅得徹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我……小生有些家資,姑娘若不棄,小生定會為姑娘贖身?!?/p>
“真的嘛~”
茯苓故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抬手輕輕沾了沾淚角,玉面清揚,將那被迫落入風(fēng)塵的可憐姿態(tài)演繹得淋漓盡致,把小公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白爍本來就是跑來湊熱鬧,瞧瞧著傾城絕色的花魁是個什么模樣。
反正美女不能留在這個地方被別人欺負(fù)!絕對不行!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二人眼神交錯,情意綿綿,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復(fù)存在,頗有一副英雄救美、郎情妾意的美好畫面。
可這一幕,直把樓上的梵樾氣得臉都發(fā)綠了。
他早就知道那個瘋女人向來滿口胡言,四處留情,可沒想到,她竟這般大膽,現(xiàn)在當(dāng)著他的面,就給他“戴綠帽子”?
呸呸呸!他才不會戴什么綠帽子!呸!他跟那個瘋女人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惜,他緊握雙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模樣,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看著底下互訴衷腸的二人,他只覺得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氣得渾身都微微發(fā)抖。
千金一擲換紅顏一笑,這般場景,放在哪里都是話本子里才有的愛情故事。
無論最終結(jié)局如何,至少這開頭看上去,美好得如同夢幻一般。
反正給藏山看感動了,誰說狐妖沒有真心,這不就是真心嗎?
美好,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