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是一名初中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嘉樂。學(xué)校組織了一次春游,我和大家來到了此次春游的目的地,一個新開發(fā)的小景區(qū)——黃果山。
“林嘉樂,發(fā)什么呆,跟上!”我抬眼看見大部隊已經(jīng)走上山的小徑有一段了,連忙追上他們的腳步。很快我們來到一處景點,老師讓我們休息片刻,可以拍照欣賞這眼前的瀑布。
眼前的瀑布像少女的長發(fā)順滑光亮,又像上好的絲綢寬大美麗??偢杏X這瀑布掛在高山上,“飛流直下三千尺”讓人不由聯(lián)想起西游記水簾洞外邊的瀑布。我好奇地走近想要觸碰清涼的水,于是慢慢將手探進了肩邊石頭的水流。
“林嘉樂,不要靠近瀑布!”
“姓林的,溺水了我可救不了你??!”
聽到老師和損友李飛的喊聲,我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
“知道,我這不——”
話還沒說完,我感覺腳下的石頭格外沒有存在感,又似是冥冥之中被人推了一下,猛的跌進了瀑布。
草草草,這叫個什么事?
“林嘉樂!林——”
同學(xué)們和老師的尖叫吶喊逐漸模糊不清,我失去了意識。
突然刺眼的光亮讓我睜不開眼。
過了一會兒,一個尖嘴猴腮、毛臉雷公嘴的猴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孫悟空???”
我目瞪口呆,緩緩在腦海打出一萬個問號,有些懵圈這奇怪的夢境。
“嘿,小子?!?/p>
“千年來,俺老孫倒是名氣不減當(dāng)年?!?/p>
“那可不?!蔽壹拥厥治枳愕?,緊緊盯著眼前的大英雄,“大圣你不知道,您與唐僧西天取經(jīng)的故事被咱中國人被世世代代傳誦,您的神通廣大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自覺好不夸張地說著,語氣中滿是崇拜與自豪,一副比大圣還要自豪的樣子,然而他卻只是爽朗一笑,很快變得嚴(yán)肅起來,微微低下頭沉聲道:“前話暫且不提,有要事與你說?!?/p>
“大圣請講!”
“說來這事也是俺老孫的錯處?!?/p>
見他如此,我心里卻早有了準(zhǔn)備。要知道我林嘉樂先前幾年已經(jīng)遇到不少奇聞異事了,大概換了旁人會以為這只是黃粱一夢,殊不知真假,也不可能如此從容接受了。
“近些年來,我也知曉爾等給人間帶來了多大的造化,發(fā)展日新月異,時代更迭,一切都是未知的?!?/p>
我略有些疑惑地看著大圣滿目滄桑的模樣,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頓了頓,盡量說的簡短易懂:“玉帝老兒得來一個可以穿梭平行世界的寶貝,我也知道,我們的故事于書里敘述,自然與書外是兩個世界。此寶為一個神秘人供上,他所講述的許多我們大多也甚少有通曉的,但玉帝老兒知道此寶倘若是被心思不正的拿去,定然是對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有所不利的,遂特為此設(shè)下封印,離了天宮立即銷毀。不知怎走了消息...”
他的神情變得不那么平靜凝重,金色的眼瞳似要噴出火來,又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
“那業(yè)畜忒惡!真不知怎么利害,那廝竟膽大包天敢在臨行前的酒中暗使些手段,害煞我也!牛魔王帶著些小妖劫走了寶貝!現(xiàn)如今,如來領(lǐng)著眾神兵天將使盡渾身解數(shù)攔著妖魔進天宮尋玉帝解開禁制?!?/p>
我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探究看著大圣:“大圣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我不過一小屁孩,能做什么?”
只見他攤開毛茸茸的大手,朝空中一揮,變出一個黃色包袱緩緩靠向我,我一臉茫然地雙手托接住于胸前。
“特來此為汝等有緣人傳授修煉之法,此后,你這個小家伙就是俺老孫的親傳弟子!”
他目光中滿是熱切和激動,前面一直端著說著文縐縐的話讓我著實不太適應(yīng),現(xiàn)在這副樣子倒是讓我有些覺得好笑。
大圣有一點點可愛誒!
不過我還是仰起腦袋注視著他那雙紅若赤焰的眼睛,并沒有開口。
“林嘉樂,你可愿意?”
我知道能成為大圣的弟子并修煉長生,無論這是何等的機緣巧合,都無疑是萬分難得的。但仔細(xì)一想也能明白,修煉本就不易,要是短時間達成成就于妖魔鬼怪闖入這個次元之際尚有應(yīng)對之力,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且安心,俺老孫自會助你改變體質(zhì)以便加快修煉速度。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等傾盡全力也能堅持三日?!?/p>
三年時間。唉!拼了!怎么盡讓我這膽小怕死之輩做此等危險之事?。?!雖然很酷,可人都是惜命的好嗎?我還是朵祖國的幼嫩花兒啊~
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大圣的臉色不大好看,我才驚覺,誠惶誠恐賠著笑臉:“自然是愿意的,榮幸之至!”
大圣可是個急脾氣,雖眅依佛門,難保不會發(fā)怒。老人家來一趟也不容易,怎么說也是為了咱這些不相干的人,怠慢不得。
恐有變故,大圣為我打通經(jīng)脈便急匆匆離開了。待我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水簾洞的樣子,石桌,石椅,石凳,以及我身下的石床。
可當(dāng)我拿起石桌上的黃色包袱,一切都變了樣,回到了最初的狹窄昏暗的山洞。
我不由暗自嘀咕:“我就說真正的花果山咋可能那么明顯讓后人瞧見呢?”
站在來時的入口,看著眼前的水簾,我尋思著咋出去,也不知道從哪冒出個頭來,一個大叔頂著大燈帽出現(xiàn)了。只不過他的頭發(fā)慘兮兮地耷拉著,已經(jīng)濕透了。
刺眼的光直直的照在我臉上,我居然能直視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