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伊桃才注意到手機(jī)上的消息,一個睡眼朦朧的人一起來就看見了一大段文字,她甚至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讀起。
好不容易等眼睛終于適應(yīng)了,她才勉強(qiáng)讀起來,只是這一句話都要理解半天,終于等讀好了,她也才終于知道了什么意思。
不愧是王楚欽。
伊桃息屏了時間,閉上眼再回味了半晌,其實就是補(bǔ)覺了,當(dāng)再次睜開時大腦才終于開始思考這件事。
屬于上課時那種只閱讀忘理解的狀態(tài),再加上本就語法錯誤一大堆,讓這閱讀理解變得更加艱難。
她大概懂了什么意思了。
起身,看了看四周,另外兩位室友還在熟睡中,她盡量小聲的下床,來到那對著銀杏樹的陽臺,此時的天空泛著魚肚白,將亮未亮。
她瞇起眼睛看著遠(yuǎn)處,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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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為伊桃視角)
我常在想,世界上會不會有兩個我,另一個我過得很幸福,被萬人矚目。
五歲時的我,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因為總是能聽到盤子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和爸爸媽媽的哭喊聲,鄰居的阿姨總是會對我露出憐憫的表情,但她不會出手幫我什么。
直到有一天,媽媽一臉歡笑的告訴我,要帶我去另外的城市生活,就我們兩個人,我當(dāng)然不敢問爸爸去哪了,她也不會跟我說這些。
即使之后我見過幾次爸爸,他也總是板著臉,而他身邊,也多了一位美麗的女性,那人是誰我就不多說了,我也不想討論這個。
媽媽是個溫柔且強(qiáng)大的人,她總是能一個人抗下所有事,從不在我面前抱怨苦和累,但我知道她很辛苦,所以我會盡己所能幫她。
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王楚欽,他是我的對門鄰居,總是擺著一張臭臉,一開始我總是覺得他不好相處,以至于一見到他出門了就跑回自己家。
他拿著乒乓球拍在自己家門口練球,而我則躲在窗簾后面偷偷看著他,一直到媽媽拿著剛剛烤好的小餅干問我去不去跟新鄰居打招呼。
我不太愛說話,也不怎么主動交朋友,但是他是我在這里認(rèn)識的第一個人,包括他父母我都是在送小餅干之后才認(rèn)識的,所以我總跟著他,就像小跟屁蟲。
我發(fā)現(xiàn)他喜歡打乒乓球,所以我也學(xué)著打,后來我們經(jīng)常一起打,也許是因為這個我們之間才有了更多的話題。
乒乓球管的教練很嚴(yán)格,但是他私下里也會跟我們開玩笑,一次比賽,天氣熱,太陽大,王楚欽帶了頂鴨舌帽去。
他站在屋檐下,好不顯眼,不是因為黃色的鴨舌帽上的“WANG”,而是因為他的頭大得讓人以為這帽子縮水了。
于是教練伸手拿掉了他的帽子,從此他也多了一個外號,叫“王大頭”
聽說現(xiàn)在還有人這么叫他,我還挺開心的。
王楚欽每年除夕都會放河燈,但是每次寫的愿望都不讓我看,他說被人看了可能會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