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凹凸世界的陰暗角落里,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地牢中,我第一次遇見了派厄斯。那時的我,渾身是傷,衣不蔽體,命運如同凋零的花朵,毫無生機。而他,坐在綴滿寶石的柔軟椅背上,血色的瞳眸透過護目鏡,懶洋洋地打量著我,仿佛我是一只有趣的寵物。
“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彼紤械穆曇繇懫?,隨意的語氣如同在挑選一件商品。
就這樣,我成了派厄斯的寵物,被關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籠子。每天,他都會來看我,戲謔地嘲笑我的無力,欣賞我的痛苦。然而,我卻在他那雙血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孤獨和渴望。
派厄斯是血族,而我是人類。我們之間本應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然而他卻向我提出了一個荒謬的建議——締結血噬約。血噬約是一種古老的契約,能夠讓兩個不同種族的人緊密相連,但血族需要承擔所有的反噬風險。
“為什么?”我問他。
他輕蔑地笑了笑:“因為有趣。”
于是,我們締結了血噬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力量在體內(nèi)流淌,而派厄斯則臉色蒼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便緊緊相連。
然而,派厄斯的內(nèi)心卻始終有一個無法觸及的角落,那里住著他的白月光。每當他提起那個名字,他的眼神會變得柔和而深情,讓我心中涌起無盡的嫉妒和痛苦。
白月光回來了,派厄斯的心也徹底離開了。他不再關注我,不再和我說話,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影子。而我,被孤獨和絕望吞噬,每天只能靠著冰冷的血液維持生命。
血噬約的反噬開始發(fā)作,我的身體如同被萬蟲啃噬,疼痛難忍。我知道,我快撐不住了。然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有深深的遺憾和不舍。
我死了,派厄斯卻活了下來。他站在我的尸體前,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他伸出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低聲呢喃:“為什么?”
或許,他永遠也不會明白,我之所以愿意和他締結血噬約,是因為我愛他。愛到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而他,直到失去我,才明白我的重要性。
男人都一個毛病,只有人離開了他才懂得珍惜。派厄斯,你是否也會在無數(shù)個夜晚,想起那個曾為你付出一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