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升,艷陽高照,艱難的穿透墨色窗簾,勉強給房間滲透進幾絲光亮。
似是在無意間打斷了床上之人的美夢,一聲不耐的嘀咕聲后,翻了個身,懷中的...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紅日東升,艷陽高照,艱難的穿透墨色窗簾,勉強給房間滲透進幾絲光亮。
似是在無意間打斷了床上之人的美夢,一聲不耐的嘀咕聲后,翻了個身,懷中的外套冷不丁的蒙在臉上,勾魂攝魄的皂香沖入鼻腔,整個人清醒不少。
德拉科睡眼惺忪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將外套藏回枕頭底下,隨便套了個寬松的家居服進盥洗室梳洗一番,便下樓去往餐廳尋思著隨便吃點,沒想到透過大廳的落地窗看到了納西莎正在陪著克萊曼絲散步,正要去打招呼,被西格瑪打著哈欠說話的慵懶聲牽住了腳步:“德拉科,我就知道你也會起這么晚,正好我吩咐了你們這掌管客房的新管家羅倫多準備了一份早餐,過來陪一起我吃?!?/p>
有一束極小的光在眸底轉瞬即逝,德拉科不動聲色的跟著西格瑪進到餐廳面對面的坐下,羅倫指揮著仆從無聲且有序的布餐,除了餐具輕微碰撞的清脆聲響,一時間并沒有其他聲音,空氣中浮著幾絲無聲的尷尬,待羅倫領著仆從安靜的退出去,西格瑪率先打破不太自然的氣氛,樂呵呵的說道:“從第一天住進來我就發(fā)現,你們莊園上到管家,下到仆從和家養(yǎng)精靈,真是訓練有素?!?/p>
德拉科微笑著回道:“沒太管這些,都是母親在操持?!?/p>
“納西莎,她把母親的角色和馬爾福夫人的身份做到了極致?!蔽鞲瘳斢芍缘馁潎@道:“操持著莊園的所有,這兩年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和煦的笑容總有種意味深長的味道在里面,德拉科淺淺的笑笑就當是回應了,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餐食上,畢竟自己真的是餓壞了。
西格瑪也沒再說話,餐廳回到了剛開始的異樣無聲。
跟著西格瑪的節(jié)奏吃完,德拉科拍了拍手,羅倫領著仆從無聲而入,有序的撤下空盤,倒好錫蘭紅茶,再次安靜的退了出去。
“好喝?!蔽鞲瘳斊妨艘豢冢S口稱贊過后,話頭猛地一轉:“我已經以夫人大病初愈需要陪伴照顧的名義向聯合會申請了莊園辦公,這兩天我都會在,你去我們那棟樓陪著我下下棋就好,畢竟這個主樓誰也不能保證何時會在那邊的監(jiān)控之下?!?/p>
德拉科肉眼可見的愣住,灰眸一顫,于心跳加快中緩緩回神,笑意依舊卻夾雜著勉強和犀利的警惕,這倒是讓西格瑪的聲音愈發(fā)的柔和:“別緊張,我只是在報答盧修斯的萬分之一?!?/p>
“報答?萬分之一?”德拉科很是驚訝的猜測道:“父親救了您的命?”
西格瑪笑道:“可以這么說?!?/p>
那雙深邃的眼眸洋溢著能淹沒萬千世界的柔情。
與注視著自己的救世主的眼神別無一二,德拉科似乎明白了點什么,盡數將眸底的厲色收斂,真情實意的說了一聲:“謝謝?!?/p>
德拉科一整天沒出莊園,基本都在客房副樓陪著西格瑪和休息的國際傲羅們下棋、聊天,想回房間通過雙面鏡跟救世主撒撒嬌膩歪一下,卻被羅倫十分膽大妄為的給攆了回去。
心里那叫一個氣,看著憤憤不滿的德拉科,西格瑪寬慰道:“忍忍就過去了。”
德拉科忍著沒翻個白眼,倒是把西格瑪的棋子吃的只剩零星幾個,給他狠狠的將了一軍,引得旁邊觀戰(zhàn)的幾位傲羅把西格瑪好一頓嘲笑。
夜幕終要降臨,遠離塵囂的郊野總是夜色濃郁,天空深邃,星星點點。
值夜班的傲羅們交了班,精神抖擻的在莊園各處巡邏,仆從走的后門也有重兵把守。
“真是受夠了!除了在黑魔王面前,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不就有點臭錢嗎!怎么敢讓我走仆從走的后門!還讓我穿跟他們穿一樣的衣服……呦~這不是莊園的少爺,還不快讓這里的管家給我上點東西給我吃。”
聲音格外的刺耳,倚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德拉科眉頭一皺,瞥了一眼后直接選擇無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直接就是不把來人放在眼里。
“德拉科,你……”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德拉科猛的睜開雙眼,神色籠上一層陰森的冷意,雙手輕輕交疊置于膝蓋上,看過去的雙眸閃爍著狠厲的寒光,嘴角輕蔑的勾起,摩挲著戒指以疏懶的語氣緩緩開口:“芬里爾·格雷伯克,你就是個半人半獸的畜牲,別用你那張臭嘴臟了我的名字。”
像是一把無形的刀,精準的刺入芬里爾的心房,雙眼氣到凸起,齜牙咧嘴的沖了過去,離著德拉科僅有一步之遙,聽到清脆的響指聲,沒有防備的直接被彈飛到墻上,“咣”的一聲響,后腦勺撞到石墻的聲音格外清晰,一股熱流順著脖頸滑入了衣衫。
德拉科冷笑兩聲,皺起鼻子聞了聞,夸張的扇扇手捂住鼻子道:“好臭啊?!?/p>
被盧修斯費了好大力氣保下來的老諾特摟著西奧多縮在角落不想說話,坐在壁爐旁的斯內普見到這幕也沒有說話,淡淡的瞥了一眼,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冷臉,不過嘴唇似乎動了動,好像是在說……活該?
芬里爾掙扎著起身,身后的狗腿子揮揮魔杖非常粗糙的給弄了一下傷口,慘叫一聲,聽著就知道非常的痛。
盧修斯一身修身的正裝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到暗室,聽著這叫聲,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不急不慢的坐在德拉科的身旁,語氣慵懶的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
芬里爾喘著粗氣,額上一層密汗,抹了一把后脖頸,映著燭火,可見鮮血濕潤了手掌,目光落在馬爾福父子身上,惡狠狠的瞪著雙眼好似要凸出來一般,咧著嘴露出一口惡心發(fā)黃的尖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有氣無力的字:“你家德拉科真是好大的威風?!?/p>
“是我慣壞了,不過……”盧修斯漫不經心的輕聲說著,面色冷然,輕輕抬手,清脆響指聲即刻跟上,隨即一聲悶響,芬里爾跪在眼前,垂眸俯視著卑賤的螻蟻,聲音低磁慵懶卻也冷酷無情:“并不是,是個人就能叫我家里人的名字,更何況,你還不是個人?!?/p>
狗腿子急了,用力把芬里爾扶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極其敗壞的沖著盧修斯嘶吼:“夠了!你怎么敢這么對我們!我們是黑魔王最忠誠的打手,你呢,不過是有點臭錢的商人,像個陰溝的老鼠一樣躲在背后什么都不敢做,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我們說話,跪下來的,應該是你們!”
聽了這話的盧修斯倒也不算太生氣,挑著眉頭揮揮手,隨著響指聲落下的那一刻,芬里爾的手下盡數膝蓋落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著幾步遠微不足道的卑賤存在,眼眸深處是凍結一切有溫度情感的無情深淵:“你說對了,我就是有錢,世界本就是圍繞著金錢來運轉的,你們好好聞聞,這用金加隆堆積出來的莊園,空氣是多么香甜、多么引人陶醉,跟你們住的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堆相比,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黑魔王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