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威壓以凌厲之勢壓下,呼吸一滯,德拉科吞咽的速度慢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鄧布利多的視線終于緩緩離開。
呼~德拉科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
等到火雞只剩了一副骨頭架子,哈利湊近小聲問道:“你吃好了嗎?”
德拉科點了點頭,跟著哈利和羅恩出了禮堂。
赫敏說是要去找麥格教授說點事情,德拉科也不在意,哄了救世主好一會兒,才得以獨自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
他要給母親回信,還要再研究研究交到自己手里的那條產(chǎn)業(yè)鏈。
看著各種各樣的數(shù)據(jù)圖表,德拉科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
上一世接觸家族產(chǎn)業(yè)的時間較晚,且接手的時候莊園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為了保住馬爾福家族最后的顏面,他不得不把一些產(chǎn)業(yè)變賣,帶著笑容,拱手將絕大部分股權交到魔法部代表的手上。
自己只能啃著馬爾福僅存的最后的資本,另尋出路,最后在煉金術師這條路上,殺出了名頭。
成為了圣戈芒魔法醫(yī)院的首席藥劑師和在國際上首屈一指的煉金術師。
記憶漸漸回籠,亂七八糟的數(shù)字堆在一起看得德拉科頭疼,眉宇間盡是煩躁。
“你在看什么呢?”
“??!”
“是我?!?/p>
看著被嚇到快要跳起來的德拉科,哈利笑出聲來。
德拉科拍著胸口緩了緩:““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不出聲,嚇死我了?!?/p>
哈利面上抑郁的坐在了旁邊,開口道:“我進來的時候叫你了,你看的太入神了,看什么呢?”
“我父親交給我莊園的一個產(chǎn)業(yè)讓我打理?!钡吕浦苯影旬a(chǎn)業(yè)的具體明細遞到哈利面前,見救世主面色稍許的陰翳,些許擔心的問道:“你怎么了?”
哈利將羊皮紙推了回去,非常郁悶的把麥格教授將火弩箭給沒收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赫敏信誓旦旦的說,麥格教授跟她的想法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不管是誰送的,上面可能會被施了咒語,為的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更可氣的是,她還在懷疑你說的話,她說,不能憑借你父親說的三言兩語就降低對小天狼星的警惕,你父親說的話根本就沒有證據(jù),更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哈利越說越生氣,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你說的話什么時候錯過……”
德拉科笑了。
耳邊的絮絮叨叨是對他無底線的信任。
這種信任,很暖。
暖得像小太陽,打碎了冰冷冷的夕暉。
火弩箭被沒收,羅恩和哈利都不理赫敏了,赫敏也是識趣的躲進了圖書館。
雖說她是好意,但這份好意讓人惱火。
火弩箭,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飛天掃帚,本屆魁地奇世界杯的搶手貨,愛爾蘭國際俱樂部直接買了七把。
上一世德拉科看到救世主的火弩箭,嫉妒的回到寢室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還專門寫了封信給父親,讓他也給自己買一把火弩箭。
畢竟能一口氣包下七把光輪2001的,買一把火弩箭也不是問題。
結果不但沒有收到心心念念的火弩箭,還被批了一通——火弩箭速度太快,太危險了。
出事情了怎么辦。
不能買。
對啊,火弩箭速度這么快,救世主出事情了怎么辦?
德拉科擔心起來。
“火弩箭?不可能!當真?一把、一把真的火弩箭?”伍德激動的尖叫聲令德拉科回了神。
“別激動,奧利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被麥格教授沒收了。”哈利悶悶不樂的給伍德破了一盆冷水:“麥格教授要檢驗火弩箭上面是不是被施了惡咒,說不定還要被拆掉……”
“什么!”伍德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惡咒?怎么會有惡咒呢!”
“嗯……”哈利斟酌了一番說道:“有個殺人犯不是嗎?據(jù)說他要追殺的人是我,所以麥格教授認為,火弩箭是他送來的?!?/p>
伍德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手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小天狼星布萊克是逃犯,全國都在通緝他,他怎么可能大搖大擺的跑到魁地奇精品店去買一把火弩箭……不行不行,我要去找麥格教授談談,我一定要找她去談談……”
這是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發(fā)生在禮堂門廳的對話。
德拉科看著伍德急匆匆要找麥格教授理論的模樣,幸災樂禍道:“他肯定會被你們院長罵的?!?/p>
哈利看著淺笑的德拉科,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德拉科本來就很好看,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在送救世主回格蘭芬多塔樓的路上,德拉科開口問道:“波特,如果你是球隊隊長,你們隊的找球手被大名鼎鼎的殺人犯追殺,而且還收到了匿名的,世界上最好的飛天掃帚,你第一反應是什么?”
“那肯定是找球手的安全啊!”哈利說完的下一秒,愣愣地眨巴著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了。
德拉科“嗤嗤”地笑出了聲:“還好還好,你對魁地奇還保持著理智,那根木頭才是真正的瘋子?!?/p>
“噗嗤!”哈利沒忍住,也笑出了聲。
第二天,學?;謴土松险n。
時間進到了陰冷潮濕的一月,在室外的草地上待上兩個小時簡直就是折磨。
令德拉科沒想到的是,大塊頭給大家上了一節(jié)特別有意識的課。
為了讓大家高興起來,他弄出了一堆篝火,里面都是火蜥蜴,它們在燒的劈啪作響的木柴里面跳來跳去。
其他的課倒也平平,就是救世主再次跟德拉科抱怨了特里勞妮教授。
新學期的第一節(jié)占卜課開始學手相了,特里勞妮抓住機會就跟救世主說,他的生命線是她見過最短的。
德拉科當即就表示,特里勞妮的智慧線是他見過最蠢的。
哈利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
上完黑魔法防御術課,哈利找到了盧平教授。
盧平思索著回答:“讓我想想,星期四晚上八點怎么樣?魔法史教室應該夠大,我必須仔細想想怎么做,我們不可能把一個真正的攝魂怪帶進來聯(lián)系……”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幾人順著走廊去到禮堂吃午飯,羅恩這個時候奇怪的說道:“他的臉色還不是很好,你說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德拉科無聲地挑了挑眉。
在度過月圓之夜唄。
得益于斯內(nèi)普教授的狼毒藥劑,讓盧平度過起來也不算太痛苦了。
赫敏很響、很不耐煩的咂嘴聲從三人身后傳來。
“你朝我們咂什么嘴?”羅恩很惱火道。
“沒什么?!焙彰羝D難的把書包合上后,語氣非常自傲的說。
“既然沒什么,那就閉嘴?!钡吕聘甙恋母?,還帶著輕蔑:“不是其他人看不出什么,只是把他當成了一位非常好的教授而已,沒人會往那方面想,只有你自己,根據(jù)書本上的內(nèi)容隨便給別人下定義,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沒人想看你顯擺自己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