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校園就像一本剛剛翻開嶄新一頁的書籍,處處散發(fā)著清新而充滿希望的氣息。經驗豐富的老教師王鈺晨站在這新的起點上,心中也滿是對未來和同學們共度校園時光的美好向往。她想象著這一學期同學們認真聽講、積極回答問題的模樣,希望他們在學業(yè)上能像芝麻開花一樣節(jié)節(jié)高。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總是充滿意外。
“晏淮寧!季暢!你們兩個又給我闖禍!”王鈺晨那響亮而帶著惱怒的聲音,如同平靜湖面上突然投入的巨石,在走廊里炸開。
只見她眉頭緊皺,眼睛里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火氣,大步流星地朝著那兩個正縮著脖子、滿臉心虛的調皮鬼走去。她毫不猶豫地揪住兩人的耳朵,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向著辦公室走去。
這個學期,學校的布局如同一場悄無聲息的變革。換了新的樓層后,教室和辦公室都遷移到了新的地方。這些地方承載著一屆又一屆學生的回憶,就像接力棒一樣,上一屆學生畢業(yè)后留下的不僅僅是空蕩蕩的房間,更是一種傳承的力量。
以前大家使用的教室也已經順利地傳給了下一屆充滿朝氣的學弟學妹們,仿佛是一場無聲的交接儀式。
新的辦公室寬敞得有些令人咋舌,而且干凈得一塵不染。這都是在假期要開學的前一周,王鈺晨精心安排幾個學生來打掃的成果。辦公室很大,大到有一種空曠感,里面只稀稀拉拉地留下了幾個老師。
此時,只有李東山和孫藝麗老師還留在辦公桌前,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其他老師都已經奔赴各自的戰(zhàn)場——教室,去給學生們傳授知識了。
王鈺晨一邊揪著兩個學生氣勢洶洶地走進辦公室,一邊氣憤地數落著:“學校剛到的數學工具,本來就是塑料尺子,你們倆硬是玩壞了。這尺子可是專門為了你們學習數學畫圖準備的,多重要?。 ?/p>
季暢眼睛滴溜溜一轉,著急地想要辯解:“王老師你聽我解釋——”
王鈺晨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眼睛一瞪,直接打斷道:“我不想聽你狡辯,你瞧瞧這工具,你這讓李老師怎么給你們畫圖講課?”
李東山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慢悠悠地端起保溫杯,輕輕吹開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然后抿了一口熱茶,很有儀式感地向著杯子里吐了吐茶葉,滿不在乎地說道:“噢~不就是個小尺子嘛,我隨便拿個掃帚都能畫圖。我教學這么多年了,還能被一個小尺子難???”
王鈺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您瞧您這話說的?!?/p>
晏淮寧在一旁聽著,臉上逐漸露出煩躁的神情,忍不住說道:“不是,老師……”
說著,他伸手拿起放在王鈺晨桌上的工具,眼睛緊緊地盯著尺子,仿佛要把尺子看穿一般。他仔細地研究著尺子的結構,隨后小心翼翼地將工具的各個部件仔細地拼接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尺子似乎神奇地恢復了原樣。
晏淮寧頓時得意起來,眉毛一揚,說道:“你看吧都說了沒事沒事?!?/p>
王鈺晨原本準備好的一大串批評的話語一下子被堵住了,她張了張嘴,最后只是嘆了口氣道:“哎,好好好行行行算你們沒闖禍,行了吧?”
季暢見縫插針,偷偷地向著晏淮寧比了個贊,晏淮寧則回敬一個俏皮的挑眉。
王鈺晨還是覺得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繼續(xù)教育道:“再怎么著也不能隨便打鬧,你看看這尺子角上多尖,就像一把小匕首似的。你倆把尺子當劍耍,在教室里跑來跑去的,磕磕碰碰不小心給人家哪搞壞了,把同學的衣服劃破了或者把自己弄傷了,你還得負責,你說是吧……聽到沒你們兩個?”
季暢和晏淮寧心不在焉地應付了兩聲“嗯嗯,是是是?!?/p>
王鈺晨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時針已經快要指向上課的時間了,她說道:“剛開學別給我丟臉,行了下節(jié)課你們李老師的課,回去上課吧。”
季暢見終于肯放兩人走了,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調侃道:“王老兒再見~”
晏淮寧也跟著說道:“拜拜拜拜,下次見?!?/p>
王鈺晨一聽這話,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道:“還有下次?你倆給我站?。 ?/p>
季暢與晏淮寧哪還敢停留,對視一眼后,立馬像兩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開溜,從后門一溜煙地跑回了教室,生怕王鈺晨真的把他們再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