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寒風裹挾著鵝毛大雪,如利刃般刮過斯諾頓雪山的山脊。青瓷撐著一把黑紅交織的油紙傘,緩步走在積雪中。傘面流轉著暗金色的紋路,將漫天風雪隔絕在外,傘沿滴落的雪水落地即凝,化作細碎的冰晶。她身著繡著暗紋的黑色執(zhí)行官制服,領口的貂毛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如寒潭般沉靜的眼眸,眸底深處卻藏著與這冰雪世界不符的熾熱紅芒。
“執(zhí)行官大人,第五席的「公雞」大人已在宮殿等候?!币幻髦婢叩挠奕吮娛勘Ь吹毓恚曇粼诤L中微微顫抖。他不敢直視青瓷,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至冬、被冰之女皇直接冊封為第十二席執(zhí)行官的神秘人物,就像她手中的黑紅傘一樣,美麗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青瓷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只是邁步走向遠處那座在風雪中矗立的冰宮。黑紅傘的傘尖在積雪中輕輕一點,一道細微的紅色能量順著雪地蔓延,瞬間凍結了周圍飄落的雪花,形成一條晶瑩的冰道。她的步伐輕盈而穩(wěn)定,仿佛腳下不是深達膝蓋的積雪,而是平坦的地面。
進入冰宮,溫暖的空氣與外面的嚴寒形成鮮明對比。宮殿的穹頂由巨大的冰柱支撐,冰柱上雕刻著至冬的圖騰,散發(fā)著淡淡的藍光。大廳的盡頭,冰之女皇的寶座空無一人,而「公雞」正站在寶座下方,雙手背在身后,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第十二席的青瓷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公雞」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青瓷手中的黑紅傘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傳聞您的傘不僅能御敵,還能操控‘燼冰’之力,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青瓷抬手,將黑紅傘收至身側,傘面的紅紋在宮殿的燈光下流轉,如同跳動的火焰。“第五席說笑了,不過是些微末伎倆,比不上各位執(zhí)行官的神通?!彼穆曇羟謇?,如同冰雪撞擊玉石,不帶一絲感情。
“微末伎倆?”「公雞」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能被女皇大人直接冊封,想必您的實力不止于此。聽說您剛從稻妻回來,順利取回了‘神之眼’的研究樣本?”
提到稻妻,青瓷的眸底紅芒一閃而過。她想起了在稻妻的那場激戰(zhàn),想起了珊瑚宮心海的水元素之力,想起了雷電將軍那無堅不摧的“無想的一刀”。若不是手中的黑紅傘能同時操控冰與火兩種能量,形成獨特的“燼冰”領域,她恐怕早已葬身于鳴神島的海岸。
“幸不辱命?!鼻啻蓮膽阎腥〕鲆粋€冰晶盒子,輕輕一拋,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公雞」手中,“樣本完好無損,里面記錄了稻妻神之眼持有者的能量波動數(shù)據(jù),相信對女皇大人的‘人偶計劃’會有幫助。”
「公雞」打開盒子,看到里面閃爍著藍光的晶體,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很好,有了這份樣本,博士的研究又能更進一步。女皇大人讓我轉告您,三日之后,前往須彌,取回‘世界樹’的枝丫樣本,這次的任務,第七席的木偶會協(xié)助你?!?/p>
青瓷眉頭微蹙?!澳九肌钡氖侄嗡缬卸?,這位執(zhí)行官癡迷于機械與傀儡術,性格孤僻而詭異,與她合作,恐怕不會順利。但她沒有拒絕,作為至冬的執(zhí)行官,服從女皇的命令是她的天職。
“遵命?!鼻啻晌⑽⒐?,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公雞”突然開口,語氣變得嚴肅,“須彌不同于稻妻,那里的‘教令院’行事詭秘,還有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草神。而且,傳聞‘愚人眾’內部有叛徒,這次任務,你不僅要取回樣本,還要查清叛徒的身份?!?/p>
青瓷的腳步一頓,眸底的紅芒愈發(fā)濃郁。叛徒?她想起了在稻妻時,總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在暗中阻撓她的行動,若不是那股勢力,她根本不會拖延這么久才返回至冬。
“我知道了?!鼻啻蓻]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黑紅傘自動展開,擋住了她的身影,當傘面落下時,她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宮殿門口。
離開冰宮,至冬的風雪更加猛烈。青瓷撐著黑紅傘,站在雪山之巔,望向遠方的天空。她的目光穿越風雪,落在了須彌的方向。那里有世界樹的奧秘,有叛徒的蹤跡,還有她隱藏多年的秘密。
多年前,她并非至冬之人,而是來自一個早已滅亡的古國。她的國家被冰之女皇的軍隊摧毀,親人死于戰(zhàn)火,而她之所以成為至冬的執(zhí)行官,不過是為了借助至冬的力量,向冰之女皇復仇。手中的黑紅傘,是她古國的傳世之寶,既能操控冰雪,又能引動火焰,是她復仇的唯一希望。
“冰之女皇,你的帝國,終將毀在我的手中。”青瓷輕聲低語,聲音被風雪吞噬。她握緊黑紅傘的傘柄,傘面的紅紋突然暴漲,形成一道巨大的紅色光幕,將周圍的風雪全部驅散。光幕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火焰與冰雪交織的能量,如同一只蟄伏的巨獸,隨時準備爆發(fā)。
三日之后,青瓷登上了前往須彌的商船。船行至璃月港時,她特意停留了半日。站在璃月港的碼頭,看著來往的船只和熙攘的人群,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這里曾是她古國的盟友,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這位小姐,看您的裝扮,不像是璃月人吧?”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青瓷轉身,看到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他手持一把折扇,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正是璃月的“往生堂”客卿,鐘離。
青瓷心中一凜,她能感受到鐘離體內蘊含的強大能量,這股能量遠超她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執(zhí)行官。她不動聲色地握緊黑紅傘,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來自至冬,前來璃月采購物資?!?/p>
鐘離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黑紅傘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平靜:“這把傘,倒是件罕見的寶物,蘊含著冰與火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想必來歷不凡?!?/p>
青瓷心中一驚,沒想到鐘離竟然能一眼看穿黑紅傘的秘密。她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冷淡:“不過是家傳之物,不值一提?!?/p>
鐘離微微頷首,沒有追問,只是說道:“璃月最近不太平,‘愚人眾’在暗中活動頻繁,小姐若是來自至冬,還請多加小心?!?/p>
青瓷心中冷笑,“愚人眾”的活動,她自然知曉。她沒有接話,只是微微躬身,轉身登上了商船。船緩緩駛離璃月港,朝著須彌的方向而去。站在船尾,青瓷回望璃月港的方向,鐘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但她能感受到,那雙溫和的眼眸,似乎還在注視著她。
“鐘離嗎?果然名不虛傳。”青瓷喃喃自語,握緊了手中的黑紅傘。她知道,這次的須彌之行,絕不會平靜。教令院的阻攔,“木偶”的算計,叛徒的陰謀,還有那位神秘的草神,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對她的考驗。但她無所畏懼,只要手中的黑紅傘還在,她就有信心完成任務,一步步接近她的復仇目標。
商船在海上航行數(shù)日,終于抵達了須彌的港口。須彌的空氣濕熱,與至冬的嚴寒截然不同。街道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樹木,枝葉繁茂,遮天蔽日。遠處的“教令院”建筑群如同巨大的宮殿,矗立在山林之間,散發(fā)著莊嚴而神秘的氣息。
青瓷收起黑紅傘,將其偽裝成一把普通的油紙傘,漫步在須彌的街道上。她能感受到周圍有無數(shù)道目光在暗中注視著她,這些目光來自教令院的學者,也來自“愚人眾”的眼線。
“第十二席的青瓷大人,果然準時?!币粋€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青瓷轉身,看到一名身著白色機械鎧甲的女子,她的臉上帶著一張精致的木偶面具,手中握著一把由齒輪和發(fā)條組成的長劍,正是第七席執(zhí)行官,“木偶”。
“第七席,‘木偶’大人?!鼻啻晌⑽㈩h首,語氣平淡。
“木偶”上下打量著青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沒想到女皇大人會冊封一個無名小卒為第十二席,希望你不要拖我的后腿?!?/p>
青瓷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好如此。”“木偶”冷哼一聲,轉身朝著教令院的方向走去,“世界樹的枝丫樣本在教令院的‘禁書庫’中,由草神的信徒守護。今晚三更,我們在禁書庫外匯合,動手取回樣本?!?/p>
青瓷點頭,看著“木偶”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眸底閃過一絲冷光。她能感受到“木偶”對她的敵意,看來這次的合作,注定不會愉快。但她不在乎,只要能取回樣本,查清叛徒的身份,其他的一切,都無關緊要。
夜幕降臨,須彌的街道變得安靜起來。青瓷撐著黑紅傘,悄無聲息地來到教令院外。禁書庫位于教令院的最深處,周圍布滿了草元素的結界,散發(fā)著淡淡的綠光?!澳九肌币呀浀群蛟谀抢铮吹角啻傻絹?,只是微微點頭。
“結界由草神的力量加持,普通的攻擊無法破壞?!薄澳九肌碧?,機械鎧甲的指尖射出一道激光,擊中結界,卻被彈了回來,“我的機械之力對它無效,只能靠你了?!?/p>
青瓷沒有說話,只是舉起黑紅傘。傘面的紅紋暴漲,火焰般的能量順著傘面流淌,同時,傘柄處凝結出厚厚的冰層。她將黑傘向前一推,冰與火兩種能量同時爆發(fā),形成一道巨大的“燼冰”光柱,狠狠撞向結界。
“轟!”一聲巨響,結界在光柱的沖擊下劇烈震顫,出現(xiàn)了一道細微的裂痕。青瓷加大能量輸出,紅芒與冰藍交織的光芒愈發(fā)耀眼,裂痕越來越大,最終“咔嚓”一聲,結界徹底破碎。
“很好?!薄澳九肌毖壑虚W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平靜,率先沖進禁書庫。
禁書庫內擺滿了高大的書架,書架上陳列著無數(shù)古老的書籍和卷軸。中央的高臺上,放置著一個水晶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截散發(fā)著綠光的樹枝,正是世界樹的枝丫樣本。
就在兩人準備上前奪取樣本時,一道綠色的光芒突然從書架后射出,落在兩人身前,形成一道能量屏障。一名身著綠色長袍的學者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法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愚人眾的爪牙,休想奪走世界樹的寶物!”
“不知死活的東西?!薄澳九肌崩浜咭宦?,機械長劍突然展開,無數(shù)齒輪轉動,射出數(shù)十道鋒利的金屬箭矢。
學者抬手,法杖頂端的寶石綻放出綠光,形成一道草元素護盾,擋住了金屬箭矢。同時,他口中吟誦著古老的咒語,地面上突然鉆出無數(shù)藤蔓,朝著兩人纏繞而來。
青瓷將黑紅傘展開,傘面旋轉,形成一道巨大的“燼冰”漩渦,藤蔓被漩渦卷入,瞬間被凍結,隨后又被火焰焚燒殆盡。她縱身躍起,傘刃帶著冰與火的能量,朝著學者劈去。
學者臉色一變,連忙舉起法杖抵擋?!拌K”的一聲,法杖與傘刃碰撞,學者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嘴角溢出鮮血。
“該結束了?!鼻啻裳壑屑t芒一閃,傘刃再次凝聚能量,朝著學者的胸口刺去。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身影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下,擋在學者身前。那是一名少女,身著白色連衣裙,綠色的長發(fā)如同瀑布般垂落,手中握著一根由世界樹枝丫制成的權杖,正是須彌的草神,納西妲。
“住手!”納西妲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她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世界樹的枝丫承載著須彌的記憶,絕不能落入你們手中!”
青瓷心中一凜,草神的實力遠超她的想象,她能感受到納西妲體內蘊含的強大草元素之力,這股力量與世界樹息息相關,仿佛能操控萬物生長。
“草神大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青瓷停下攻擊,語氣平淡,“還請您不要阻攔,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p>
“不客氣?”納西妲輕笑一聲,手中的權杖輕輕一點,地面上突然綻放出無數(shù)花朵,花朵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卻蘊含著強烈的催眠能量,“你們以為,憑借你們的力量,能從我手中奪走樣本嗎?”
青瓷感到一陣眩暈,體內的能量開始紊亂。她知道,這是納西妲的草元素之力在影響她的意識。她立刻將黑紅傘貼在眉心,傘面的紅紋爆發(fā),火焰般的能量驅散了催眠香氣,讓她恢復清醒。
“‘燼冰’之力,竟然能抵抗我的意識操控?”納西妲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身上的力量,很不簡單。”
“木偶”也受到了催眠香氣的影響,機械鎧甲開始出現(xiàn)故障,動作變得遲鈍。她怒吼一聲,體內爆發(fā)出強烈的機械能量,暫時驅散了香氣,隨后朝著納西妲發(fā)起猛攻:“別廢話,動手!”
青瓷點頭,與“木偶”并肩作戰(zhàn)。黑紅傘的冰與火能量,“木偶”的機械之力,與納西妲的草元素之力碰撞在一起,整個禁書庫都在劇烈震顫,書架倒塌,書籍散落一地。
納西妲雖然實力強大,但面對兩名執(zhí)行官的聯(lián)手攻擊,漸漸感到吃力。她的草元素護盾在“燼冰”能量的沖擊下,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
“機會來了!”青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將體內所有的能量注入黑紅傘中,傘面形成一道巨大的“燼冰”光刃,朝著納西妲狠狠劈去。
納西妲臉色一變,連忙將全部能量凝聚在權杖上,形成一道堅固的護盾?!稗Z!”光刃與護盾碰撞,巨大的能量爆發(fā),整個禁書庫的天花板轟然倒塌,煙塵彌漫。
青瓷被沖擊波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書架上,嘴角溢出鮮血。她掙扎著爬起來,看到納西妲也被震得后退了幾步,臉色蒼白?!澳九肌背脵C沖到高臺上,一把抓起水晶盒子,朝著禁書庫外沖去。
“樣本到手了,快走!”“木偶”的聲音傳來。
青瓷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她看到納西妲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抬頭望去,只見禁書庫的天花板上,無數(shù)草元素能量匯聚,形成一道巨大的牢籠,朝著她和“木偶”罩來。
“不好,是陷阱!”青瓷大喊一聲,將黑紅傘展開,擋在身前。
“轟!”牢籠落下,將兩人困在其中。納西妲緩緩走到牢籠前,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你們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們輕易離開嗎?”
“木偶”臉色鐵青,機械長劍不斷攻擊牢籠,卻無法破壞分毫。“該死的,這牢籠是用世界樹的能量制成的,我的機械之力根本無法突破!”
青瓷看著牢籠上閃爍的綠光,心中冷靜下來。她知道,世界樹的能量雖然強大,但也有弱點。草元素怕火,而她的“燼冰”之力中,恰好有火焰的能量。
“別慌,我有辦法。”青瓷深吸一口氣,將黑紅傘的能量全部切換為火焰模式。傘面的紅紋暴漲,熊熊火焰從傘面噴發(fā)而出,如同一條火龍,朝著牢籠的欄桿燒去。
火焰與草元素能量碰撞,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牢籠的欄桿開始逐漸融化。納西妲臉色一變,連忙催動能量,加固牢籠。但青瓷的火焰能量越來越強,加上她體內的冰元素能量輔助,形成了獨特的“燼冰”之火,專門克制草元素。
“咔嚓”一聲,牢籠的欄桿被燒斷,出現(xiàn)了一道缺口?!翱熳?!”青瓷大喊一聲,率先沖出牢籠。
“木偶”緊隨其后,兩人朝著禁書庫外沖去。納西妲想要阻攔,卻被青瓷留下的火焰屏障擋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逃走。
逃出教令院,兩人一路狂奔,來到須彌的城外。“木偶”打開水晶盒子,看到里面的世界樹枝丫,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任務完成,我們可以回去復命了。”
青瓷看著水晶盒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她能感受到,盒子里的世界樹枝丫不僅蘊含著強大的能量,還隱藏著一些神秘的信息,這些信息,或許與至冬的“人偶計劃”有關,也可能與她古國滅亡的秘密有關。
“等等?!鼻啻赏蝗婚_口,“我們不能就這么回去?!?/p>
“木偶”眉頭一皺,語氣變得冰冷:“你什么意思?任務已經完成,難道你想違抗女皇的命令?”
“我不是要違抗命令。”青瓷緩緩說道,“公雞大人說,‘愚人眾’內部有叛徒,這次任務,我們不僅要取回樣本,還要查清叛徒的身份。剛才在禁書庫,我能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那股勢力,很可能就是叛徒的人?!?/p>
“叛徒?”“木偶”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青瓷輕笑一聲,抬手,黑紅傘的傘面投射出一道影像,那是她在禁書庫時,用傘上的暗紋偷偷記錄下的畫面。畫面中,一道黑影在禁書庫的角落里一閃而過,雖然速度極快,但依稀能看到他身上穿著愚人眾的制服。
“看到了嗎?”青瓷收起影像,“這個人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與草神的戰(zhàn)斗,若不是叛徒,他為何要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