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翎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驚雷般在虞晴心中炸響,震撼之余,她不得不承認(rèn)確有幾分道理。武魂殿為平民免費(fèi)覺醒武魂,為魂師發(fā)放補(bǔ)貼,學(xué)院更是對所有魂師敞開大門,真正做到了以民為天、以實(shí)力為先,并無如帝國那樣的權(quán)勢的壓迫,沒有人口買賣。
改朝換代,總少不了流血犧牲。
虞晴“你就這么直接告訴我了?不怕我離開后說出去?還是說…你根本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
虞晴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和警惕,目光緊緊鎖住光翎的神情變化。
光翎微微揚(yáng)起唇角,語氣淡然卻暗含鋒芒:
光翎“最初老夫確實(shí)沒打算放你走,要么加入武魂殿,要么……”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未盡之言卻如刀刃般懸在空中。
虞晴自然明白那省略的部分是什么,但她并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等待下文。
光翎“不過現(xiàn)在,老夫改變了主意?;蛟S幾十年后,甚至百年之后,這片大陸必定陷入腥風(fēng)血雨。到時候,憑你的能力與資質(zhì),若是沒有一方勢力作為依仗,恐怕很難立足?!?/p>
封號斗羅的壽命遠(yuǎn)超常人,活上百年對他們而言并不稀奇。因此,光翎所描述的未來并非虛妄之談。
光翎“老夫相信虞姑娘慧眼識珠,絕不會錯把魚目當(dāng)成珍珠。武魂殿的大門永遠(yuǎn)向你敞開?!?/p>
光翎的話語篤定而真誠,竟連虞晴自己也隱約覺得,這似乎已是注定的選擇。
但她依然忍不住調(diào)笑了一句:
虞晴“光翎冕下,為何如此篤定?”
光翎聞言輕笑出聲,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
光翎“因為老夫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對眾生的悲憫,對未來的希冀。”
光翎“你是想拯救這片大地的。而當(dāng)你真正走到盡頭時,會發(fā)現(xiàn)與你志同道合的人,唯有武魂殿。”
虞晴聽罷默然,視線投向爐火熊熊燃燒的方向?;鹧孳S動間,仿佛映照出未知的未來?;蛟S光翎說得沒錯,天斗帝國和星羅帝國確實(shí)無法成為她的依靠。但,武魂殿就一定是好的歸宿嗎?
虞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至少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在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依然是一名自由魂師?!?/p>
她的話像是給彼此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她可不確定如果婉拒邀請,光翎會不會暗中對她下手。
光翎低聲輕笑,聲音溫潤如玉:
光翎“虞晴,不如今天我們定下一個約定吧。老夫?qū)嵲谑切蕾p你?!?/p>
光翎“大陸上的第一位輔助系封號斗羅,能遇見你這樣的存在,也是老夫人生一大幸事啊。”
虞晴不禁嗤笑了一聲,語氣間滿是揶揄:
虞晴“武魂殿臥虎藏龍,我這樣一個無名之輩怎么能入得了冕下的法眼?”
虞晴“什么約定?說出來聽聽,我也考慮考慮?!?/p>
話音未落,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便輕松了不少,兩人之間竟生出幾分像多年摯友閑聊的感覺。
光翎“給老夫二十年的時間。等老夫突破九十五級時,若那時你還未曾選擇任何歸屬,就加入武魂殿吧。”
那時,光翎會是供奉,是武魂殿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在大陸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他可以護(hù)住虞晴。
虞晴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虞晴“你我都很清楚,晉升封號斗羅之后,每提升一級都猶如跨越天塹。沒有機(jī)緣,僅靠自身修煉也是舉步維艱。我十五年前踏入封號斗羅境界,至今也不過停留在九十二級,這還是得益于我得天獨(dú)厚的武魂。”
虞晴“二十年,突破至巔峰斗羅?”
虞晴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光翎臉上,試圖從中窺探出些許猶豫或戲謔。然而,對方眼中的認(rèn)真卻讓她怔了一瞬。
最終,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溫柔卻不失堅定:
虞晴“好。屆時,還希望光翎冕下能在武魂殿多多關(guān)照了?!?/p>
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融洽。就在這一刻,他們都融入了這場充滿歡聲笑語的畫面之中。
虞晴忽然擔(dān)心火星濺到裙擺上,伸手拉了拉布料。待她抬頭時,卻見光翎已將手伸到了她面前,掌心赫然躺著一條吊墜。吊墜的樣式正是他的弓箭武魂。
虞晴“這是什么?”
光翎“信物。如果你在二十年內(nèi)改變主意,想來武魂殿找到老夫,可以憑借此物。若是在武魂城附近遇到危險,捏碎它,老夫會有所感應(yīng),定來相助。”
這條吊墜不僅是一件普通飾品,更蘊(yùn)含了光翎的魂力,能夠抵御一次來自同級別封號斗羅第六魂技的攻擊。這件魂導(dǎo)器本是千道流初入武魂殿時贈予他的禮物,如今卻被他鄭重地交到了虞晴手中。
至于為何要送她這些,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只是單純希望給她一份保護(hù)罷了。一名自由女魂師,且是輔助系封號斗羅,再加上絕佳的天賦,這樣的組合實(shí)在過于危險。
虞晴接過吊墜時,觸碰到的是光翎冰涼的體溫。指尖傳來的涼意令她心頭一顫。
許久之后,她才緩緩開口:
虞晴“謝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