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棋宣從屋外步入。
“小姐,我們即刻便要啟程了。”
“如此說來,葉鼎之之事確是你們所為?”
“正是,雨寂察覺葉鼎之亦具天生武脈,現(xiàn)今即便沒有百里東君,亦無妨?!?/p>
“也罷,然我昨日聽聞百里東君與葉鼎之二人有……”
“有何?”
“余桃之交?!?/p>
“!”棋宣一驚,旋即頷首:“好的,我會告知無相使?!毖粤T轉(zhuǎn)身離去。
……
“小徒兒獨自在此賞月???隔著你那矯情的紗,可還能瞧見月亮?”李長生步入院子。
“師父,帳中賞月,猶如霧里看花,皆別有一番韻味。”
“那尋為師所為何事?。俊?/p>
“聽聞師父即將遠行,師父可是孤身一人?”
“自然還有你那不讓人省心的小師弟百里東君咯?!?/p>
“那師父可否再多帶一人?”
“你也要把你徒兒塞予我???”
“不愧是師父?!绷逻f茶予李長生。
“哼,罷了罷了!”
“多謝師父?!绷缕鹕肀卸Y。
轉(zhuǎn)瞬便至比試之日。百里東君以七盞星夜酒大勝謝師的秋露白。
“冬雪夜,美人舞劍,現(xiàn)明月,奔月而去,如月上真仙,傲游仙宮,縱情千里,直至天光乍破,白日見星辰?!?/p>
眾人鼓掌。蕭若風(fēng)品完此酒,亦可破境,功力大增。百里東君大獲全勝,贏得秋露白。
李長生早已在門口靜候。
“該走了?!?/p>
“未曾想,如此之快便要離開天啟了?!?/p>
“這世間并無離開二字,唯有重新啟程?!?/p>
“既如此,天涯迢迢,后會有期。”司空長風(fēng)道。
“也罷,后會有期?!卑倮飽|君給司空長風(fēng)斟了些許秋露白。
百里東君達成儒仙之愿,于天啟城最高處掛了一壺桃花月落。三人離城而去。
「云哥,我來尋你了?!?/p>
銀竹簌簌而下,雨生魔撐傘,葉鼎之戴斗笠,雨生魔人于雨中擊殺一個個攔路之人,葉鼎之在一旁研習(xí)魔仙劍的一招一式。
李長生褪去往昔蒼老之態(tài),化作一位樣貌年輕俊朗的少年郎,他為自己取了個名字——南宮春水。
李長生虛弱地躺在馬車上:“唉,這天下第一的李先生,現(xiàn)今就連你都能輕易將我擊殺。”
“這究竟是何緣由???”百里東君問道。
“哈~~日后你們自會知曉,無需擔(dān)憂,我僅是有些虛弱,并非將死,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南宮春水打著哈欠,闔上雙眼沉睡過去。
百里東君見他這般模樣,以為他當(dāng)真有事,于是二話不說扇了他一巴掌:“師父,你不能睡啊,睡了便醒不過來了?!?/p>
南宮春水被打得彈起,眼神困倦又幽怨地望著百里東君:“哎呦~”他拉著百里東君的手,道:“我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覺。信我?!彪S后又倒頭酣睡起來。
數(shù)個時辰后,南宮春水蘇醒。
“師父你醒了?!?/p>
“誒,日后莫要如此稱呼我,我如今是南宮春水,一位儒雅的讀書人?!?/p>
“那春水兄,我們此行欲往何處?”
“先帶你等前往雪月城。”
“雪月城?未曾聽聞?!?/p>
“你不知之事多了去了。雪月城下關(guān)風(fēng),上關(guān)花,蒼山雪,洱海月。若欲入這雪月城,需先闖過一座登天閣,登天閣外皆為凡塵,唯有真正登上那天,方能見識真正的雪月風(fēng)花。此去千里,正好可一行觀盡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