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松問童,烏子虛,莫傾壞,畫不成,朱白之,烏孽,林眷生,柴忍冬等……
時間線:冬至老五走丟,松問童等人去尋
現(xiàn)代:柴束薪,木葛生,朱飲宵,安平,烏畢有,柴宴宴,柴菩提,藥氏集團等……
時間線:眾人看轉(zhuǎn)生簿
?注意??現(xiàn)代和民國是分開的,他們看不見對方。?————————————————————
??「據(jù)安平所說,林教授的這部《八扇屏》一共講了八位人物,分別是狂人、護花人、玲瓏人、山人、什么人、客人、兩全人以及最后一位——造孽人。」
??“這可有意思了?!睘跄跣χf。
??“寫《八扇屏》的作者到底是誰?”
??“他竟然知道我們?!?/p>
????眾人議論紛紛。
??「林教授對這部貫口的來歷諱莫如深,據(jù)說他在20世紀末的曲藝界風(fēng)靡過好一陣,當(dāng)時還不是安平如今學(xué)到的單口樣式,而是有兩個人講,一個有唱段,配合著另一個人的道白。
??“林教授曾經(jīng)說過,當(dāng)年他學(xué)藝的時候也有一位師姐,學(xué)《八扇屏》,他學(xué)了道白功夫,師姐學(xué)了唱。但是有一年在市里社戲演出的時候不知怎的,那位師姐下臺沒多久,突然就丟了,再也沒找到?!卑财降?,“當(dāng)時他下臺前演出的就是這部《八扇屏》的最后一扇《造孽人》?!薄?/p>
??朱飲宵和安平閑聊時也聽安平說過這件事兒,不由得感慨,“人心難測啊?!?/p>
??“我說過的,人之本性尤善妒,血親亦然?!蹦靖鹕鷳醒笱蟮恼f。
??「那個年代女相聲演員本就少見,好好一大活人就這么丟了,這事兒在圈子里越傳越邪乎,甚至有人說這部《八扇屏》本來就有問題,一沒出處,二沒典故,臺詞也寫的妖異,肯定是沖撞了什么,遭了現(xiàn)世報。最后鬧得沒辦法,林教授的師門指的立了規(guī)矩,最后一扇就此被掛起,不許再演。
??木葛生覺得奇怪:“那你師姐是怎么學(xué)會的?”
??安平有點兒心虛,眼睛看向別處:“偷……偷著學(xué)唄。”
??林教授治學(xué)嚴謹,對學(xué)生倒不怎么嚴厲,單拿這部《八扇屏》來說,安平明面上只學(xué)了兩扇,其實看到許多次老師演出,詞兒差不多都背下來了。
??“但是最后一扇造孽人老師從來沒演過?!卑财秸f著搖了搖頭,“至少我從沒見過?!?/p>
??“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蹦靖鹕?,“就先當(dāng)做你師姐偷偷學(xué)了,然后又在臺上不慎演了出來,再結(jié)合你剛剛為老師求平安,”他蓋上搪瓷缸,拿筷子指向安平,“這段子又鬧妖了,對否?”
??“沒錯?!卑财缴钗豢跉?,“師姐演出完第二天,老師就瘋了?!?/p>
??“我還當(dāng)你師姐出什么事兒了?!蹦靖鹕騻€飽嗝,“怎么瘋的是老林?”
??這話著實不像樣,但木葛生是校霸,安平只好忍著,繼續(xù)說:“本來師姐演差了,被老師叫去訓(xùn)話,我還擔(dān)心來著。好在半夜師姐就回來了,說老師臨時有事,她沒見著,我們還一塊兒吃了夜宵……”」
??“既然老師臨時有事沒見著,為什么半夜才回來?”烏畢有疑惑道。
??“大概是去認親了吧,不然老林怎么瘋的?!敝祜嬒f。
??「“半夜回來,還吃了夜宵?!蹦靖鹕粲兴迹坝浀眠@么清楚,你是不是暗戀她?”
??“不是!我?guī)熃惚任掖蟮亩?!她都在學(xué)校當(dāng)助教了,不是學(xué)生!”
??“這又有什么問題?”木葛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小小年紀怎么做人這么死板?”
??“……”安平?jīng)Q定直接無視穆格正的問話繼續(xù)往下講:“結(jié)果第二天老師沒來學(xué)校,說是上班路上突然就抽風(fēng)了。”
??“抽風(fēng)?抽的什么風(fēng)?”木葛生問,“他裸奔了?現(xiàn)如今教師壓力挺大的,不奇怪。”
??“……病理性抽風(fēng),腦細胞異常放電導(dǎo)致的肌肉抽搐,謝謝?!薄?/p>
??“不是半仙兒,我真的想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安平無語道。
??“那肯定是三九天啊~”木葛生看向柴束薪。
??眾人表示: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不客氣。”木葛生揮揮手,“你繼續(xù)?!?/p>
??“救護車把老師拉到醫(yī)院急救,人是搶救回來了,但是,”安平頓了頓,道,“老師已經(jīng)不認人了?!?/p>
??這次木葛生沒再講什么鬼話,他喝干了搪瓷缸里的面湯,吐出一句:“節(jié)哀。”
??安平看了木格生好一會兒,突然道:“人有生老病死,我不是要跟什么過不去,只是覺得這事兒太邪門了?!?/p>
??“你說你能幫我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卑财街钢厣系膬纱蠖怠柏暺贰保渲幸淮愎綗蹼u已經(jīng)被木葛生拆開吃了,“我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看出什么來嗎?”
??木葛生陷入沉思。
??一時間四下無聲,庭院里的銀杏葉慢悠悠的飄落。
??片刻后,木葛聲忽然笑了起來,他撣了撣衣上的塵土,起身道:“你別說,班委,你今兒過來給我送資料,可能真有點兒緣法在里面?!?/p>
??“什么意思?”
??“你之前說老林那個師姐是在市里舉辦社戲演出時失蹤的——最近市區(qū)這些活動都少了,所以你可能想不到?!?/p>
??“城西街3號皇城廟,老城區(qū)最古的建筑之一,年久失修,一年到頭也難得熱鬧一回。”木葛生說著笑了笑,“你知道這兒最喜慶的日子是什么時候嗎?”
??安平脫口而出:“過年廟會?”
??“不錯,如今的廟會都變得挺商業(yè)化,就時間的玩意兒少了。”木葛生道,“但是在20世紀,每年城隍廟舉辦廟會都演社戲。也就是說,貴師伯當(dāng)年很可能就是在這里失蹤的?!?/p>
??一語落地,安平不由得瞪大雙眼。
??木葛生伸了個懶腰:“這可就趕巧了,都說擇日不如撞日,走著吧,安瓶兒?!?/p>
??這人隨口就給安平安了個新外號,兒話音若有若無的上揚,就像院子里輕飄飄的黃葉,尾音落在地上,根卻是扎實的。
??安平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叫他:“???去哪兒?”
??木葛生推開廟門,回頭朝他一聳肩:“回學(xué)校!”」
??柴束薪看向木葛生:“你沒喝藥?!?/p>
??“啊…哈哈,都過去的事兒了,現(xiàn)在也不需要喝了?!蹦靖鹕恢罏槭裁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