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松問童,烏子虛,莫傾壞,畫不成,朱白之,烏孽,林眷生,柴忍冬等……
時間線:冬至老五走丟,松問童等人去尋
現(xiàn)代:柴束薪,木葛生,朱飲宵,安平,烏畢有,柴宴宴,柴菩提,藥氏集團等……
時間線:眾人看轉生簿
?注意??現(xiàn)代和民國是分開的,他們看不見對方。?————————————————————
「老四坐在房檐上,不知又從哪里掏出一把瓜子:“我說,這位兄弟,你說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要不咱就算了,就此一別兩寬,你看,行嗎?”」
朱飲宵:“在別人家吃了他家魚,打了他家的人,不愧是老四。”
「湖面平靜片刻,接著嘩啦一聲,對方出了水,走進湖中心的涼亭,聲音隔著湖傳過來,平靜中透著寒意:“你最好快逃?!?/p>
“逃?我要能逃得過你,我至于在這兒講道理?”老四看了對方一眼,嗑瓜子的動作突然停住,“我去,不是吧?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要殺人?”
他自小在戰(zhàn)場摸爬滾打,對這眼神可太熟悉了,這要是動起手來,輕則有人缺胳膊斷腿,重則喪命,也不奇怪。
“這位大兄弟,我胳膊還傷著呢。”他試著打個商量,“你這樣勝之不武?!?/p>
少年擰干衣服上的水:“士可殺,不可辱?!闭f著摘下白綢手套,“你若是能殺了我,就盡管走出柴府,不會有人阻攔。”
藥家柴氏,歷代醫(yī)術卓絕,而醫(yī)者懸壺濟世最大的倚仗就是一雙妙手。問脈、施針靠的都是手上功夫,柴氏歷來注重雙手的養(yǎng)護,平時柴氏醫(yī)者都會戴著手套,能讓他們摘掉手套的情況通常只有兩種—要么救人,要么殺人。
老四閉了嘴,看這架勢,不打一架是走不了了。這人也忒小氣,不就是濕個衣服嘛,又不是姑娘,至于這么大動干戈?不過,這話,他沒再說出來,免得對面那位又氣炸了。他心想,打就打唄,反正拆的不是自家園子,怕什么!」
眾人:“你不光把人扔湖里,還吃了人家價值不菲的魚。”
「“行吧,你要打,我奉陪。”老四從房檐上起身,負手而立,“動手之前,請教姓名?!?/p>
兩人隔湖而對,一輪明月高懸于上,夜風微涼。
少年看著他,淡淡道:“藥家柴氏,柴束薪?!?/p>
老四一怔,隨即笑道:“原來閣下便是藥家公子,久仰。今日幸得一戰(zhàn),足慰平生有緣?!?/p>
“在下木將軍府,天算門下,木葛生。”」
與君相逢,此生有幸。
「安平覺得,如果自己真是在做夢,那么現(xiàn)實中大概已經(jīng)驚得從床上滾了下來?!?/p>
安平:“做到這種夢,比見到鬼還可怕。”
「他應該不會聽錯,這人叫木葛生?是他認識的那個木葛生?
先前他就看這個老四有些眼熟,但并未多加留意,這少年十三四歲,而他所熟知的那個木葛生留級三年,最少也是二十出頭。二人或許五官相像,但氣質實在天差地別,安平打量著眼前月下的少年,少年眉眼明亮、神采飛揚,他心想,這人是怎么長歪成貪財神棍的?好吧,如今他也很摳門兒就是了。
銀光乍起,兩人很快戰(zhàn)成一團,湖面上一輪明月碎開,水花四濺。
木葛生和柴束薪的身手似乎不相上下,一池湖水硬是被兩人掀出了驚濤駭浪的氣勢。安平看得上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么大動靜,柴府也沒個人出來管管,這家人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隨即木葛生就道出了他的疑問:“咱倆動靜這么大,早上不會有人告你擾民吧?”」
“柴府九折回廊,神鬼不入。”柴束薪道,“回廊之內(nèi)有進無出,不可能有聲音傳出去?!彼穆曇襞c屏幕上重疊。
「“柴府九折回廊,神鬼不入?!辈袷嚼渎暤?,“回廊之內(nèi)有進無出,不可能有聲音傳出去?!?/p>
木葛生聞言掏出一枚銅錢,甩手擲向湖畔長廊:“那這樣呢?”
銅錢穿墻而過,噼里啪啦一陣巨響,長廊頓時塌了一半。
“好了,現(xiàn)在就是八折回廊了?!蹦靖鹕牧伺氖?,“如此隔音效果必然減弱,深夜擾民非君子所為。我聽說柴公子向來持重,確定還要繼續(xù)打?”」
柴氏眾人:“木葛生簡直不可理喻!”
「安平被這一言不合就拆房的行為震住了。
柴束薪先是一愣,隨即勃然變色:“天算門下歷代親傳四十九枚山鬼花錢,你就拿它砸墻?”
安平撫額,心說:“大哥,重點錯了。你應該關心的不是木葛生的錢,而是你家的房?!?/p>
“千金難買我樂意?!蹦靖鹕@會兒倒是顯得挺大方,“這叫砸錢買平安?!?/p>
柴束薪一甩長袖,似是覺得和這人再無話可說,銀針落如暴雨。木葛生卻不肯再和他正面交戰(zhàn),扭頭便跑。
片刻后,再次傳來一聲巨響,又塌了一間房。
兩人一直從深夜打到天亮,一個跑一個追,短短幾個時辰,木葛生一共拆了三條回廊九間房。
早上,來接人的老二看著柴府光禿禿的門楣,道:“貴府大門哪兒去了?”
“給您請早?!毙P彎腰,“被木少爺拿錢砸了?!?/p>
“胡扯?!崩隙胍膊幌氡愕?,“老四沒那么大方?!薄?/p>
松問童:“老四那家伙,我還不了解他?”
木葛生:“對對對,你可太了解我了?!?/p>
「小廝:“……”
老二被小廝一路領進門,停在一座小筑前,還是昨天的那間藥室。他推門進去,只見木葛生正躺在榻上上藥,渾身上下被包成了半個粽子。
“喲,老二,早啊。”這人倒是不嫌疼,一身青腫,依然嬉皮笑臉,“我餓了,東門那家餛飩攤子開業(yè)沒?”
“我送他來治傷,”老二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小廝,“貴府這是又把他打了一頓?”
“哎,沒有沒有,你別為難人家。”木葛生咬著繃帶,含混不清地道,“是我和別人打了一架。心疼啊?那請我吃飯唄?!?/p>
“打得好?!崩隙纱嗟?,“你就是欠揍?!薄?/p>
木葛生將胳膊搭在松問童肩上,洋裝委屈道:“老二,你就這么狠心看你親愛的師弟被打嗎。”
松問童將他的手撥開冷冷道:“你不就是欠揍,吃人家魚,打人家人,拆人家房。欸,你以后找到媳婦了嗎?!?/p>
木葛生:“?什么意思?”
銀杏突然竄出來笑瞇瞇道:“沒找到媳婦但有對象?!?/p>
松問童:“?什么意思?”
銀杏:“看下去就明白了?!?/p>
「“這你可就想錯了?!蹦靖鹕靡鈸P揚道,“那小大夫傷得比我還重,剛才被人從瓦礫堆刨出來,他被砸得不輕,怕是夠嗆?!?/p>
“小大夫?”老二挑眉,“你打了誰?”
“你猜?”
“你……不會是把柴束薪給打了吧?”
窗戶啪地打開,一陣大笑傳出,驚得廊外鳥雀四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小大夫的臉色!”木葛生拍桌狂笑,“冷得活像臘月三九天,哈哈哈哈哈哈,這人太好玩兒了!”
“打便打,你拆人家房做什么?”老二坐在對面,一聲冷哼,“出息?!?/p>
“我們身手差不多,若認真打起來,速戰(zhàn)可以,消耗戰(zhàn)不行?!蹦靖鹕Φ脰|倒西歪,“平時打架,我自然不在話下,可那小大夫出身藥家柴氏,藥家雖不是武家,但錯手御針之術根本不是普通招式防得了的。我手里只有十七枚山鬼花錢,他袖中銀針何止成百上千,硬碰硬豈不是找死?只好變著法子給他添堵嘍?!?/p>
“歪門邪道,勝之不武?!?/p>
“我一個傷患,他追著我打才是勝之不武?!蹦靖鹕乖陂缴?,“罷了,反正誰也沒討到好。不過,這小大夫挺有意思的,下次有機會還來找他玩兒。”
“你拆了半個柴府,還想有下次?”
“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來之前算一卦,看看走哪個門。”木葛生掏出一枚銅錢,放在手里拋來拋去,“對了,老二,要是讓那小大夫和你打,他能走過幾個回合?”
“不用刀,二十回合之內(nèi)。”
“那敢情好??!”木葛生一拍大腿,“下次你和我一起來,他就不敢和我打了!”
“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崩隙芙^得干脆利落,“不打?!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