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利亞的初日派總部——湯古崖
杰可諾米坐在辦公室里批改著文件,這時玄靈漂浮著帶著斯厄走了進來。
“殿下,看我把誰帶來了?!?/p>
回到塞拉利亞的玄靈恢復了正常大小,先前有些幼態(tài)的臉似乎是張開了一樣帶著些凌冽之氣。
杰可諾米抬頭眼角彎成小月牙,溫柔地說:“靈靈,你來啦!”
杰可諾米在看清玄靈身后的人后,有些震驚,但還是淡定地打趣道:“靈靈,你可是把一位難請的神帶來了,你們先坐下吧?!?/p>
此時斯厄動了動嘴唇,他似乎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走上前,焦急地說:“殿下,我很擔心我的妻兒,可不可以麻煩您……”
杰可諾米擺了擺手,笑著說:“我已經(jīng)把你的妻兒接到總部來了,但是操控你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也有需要你辦的事?!?/p>
幾人已經(jīng)坐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斯厄側(cè)著身子,回應杰可諾米:“殿下請講?!?/p>
杰可諾米笑著俯下身子,緩緩開口:“我需要你繼續(xù)被控制?!?/p>
……
一切談妥后,杰可諾米便讓斯厄先走了。
“靈靈,你想要什么獎勵?。俊苯芸芍Z米寵溺地撫摸著玄靈的頭。
“哎呀,老爸我都多大了?!毙`擺擺手,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又開口道:“嗯……我哥真的不能放出來嗎?”
杰可諾米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唉!當年你出生時,玄清就該因為法則之力而消失的,我用了一些法子才保住他的神魂。若將他放出來,且不說對于海蔚的影響了,就是他自己也會直接消失。你要切記,不要讓他與海蔚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系。”
“奧。”玄靈沮喪地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嘟著自己的小嘴,頹廢地走出了辦公室。
杰可諾米端著紅茶杯,倚靠在陽臺上,欣賞著眼前的風景。微風吹拂過,撩起他的金發(fā),可突然他的耳邊出現(xiàn)一陣陣呢喃聲打斷了片刻寧靜:
furither gaden selerlier,taichimi puwer laochitapou.
杰可諾米放下茶杯,仰起頭感慨一句:“多久了,從沒人能夠召喚出我?!彪S后他又搖搖頭,心里想著:到底是為了你,到底是我太心高氣傲了。
頓時一道金色的光柱將杰可諾米籠罩起來,卷起狂風,直插云霄。他身上的白色禮服化作祭祀時穿的袍子,長發(fā)及腰如同夕陽下波光粼粼的瀑布。杰可諾米騰空穿過天上的傳送法陣,消失在塞拉利亞。
塞拉利亞突然被黑暗籠罩了起來……
一片花海中。
江禹穿過門走進了一片世外花園,四周被群山環(huán)繞,群山之中一片嫣然是一片寬闊的花海。粉花嬌翠欲滴、紅花熱烈如火、藍花冰清玉潔、黃花溫暖含蓄?;ǘ鋫兿嗷幤娑菲G卻不是和諧包容之感。
江禹站在一塊低矮的山丘之上,彎下腰摘下一朵花嗅了嗅。
“好香??!”
江禹看著花海中央的雕塑,意識到那里應該就是召喚魘魔的地方,遂走了過去,并且一路分析著。
*按照顧裴泫的說法,門能夠連通異世界,是魘術師不可或缺的東西。而召喚出魘魔之前應該煉化一個與自身屬性相同的物品,使這個物品成為門的承載體和鑰匙??晌也⒉恢牢沂鞘裁磳傩园??算了算了,顧裴泫應該會說的吧?現(xiàn)在我身處的空間,應該已經(jīng)不在亞空間了,因為沒必要也沒能力在空間的交界處再另外開辟一個空間,那這里只能是我自己的意識空間了。
江禹的步伐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始四處張望著,又有些不甘心地喊了一句:“江墨!你在嗎?”
他沒有收到任何的回應。于是江禹選擇先將江墨的事擱置一旁。
*自從我從那兒醒來后,腦袋里就不斷地涌來新的回憶。我父母的失蹤似乎與魘術師有關。莫啟……記憶里出現(xiàn)了這個人。從回憶里媽媽和他的對話來看,爸爸應該是被他帶走了。我得找到他們,這一切太莫名其妙了。為什么……總覺得顧裴泫像是認識我一樣。說起來,回憶里顧叔叔的倒和他有幾分相似,但他們也僅僅是相似。
……
此時此刻,江禹只感覺腦袋里像是一團越理越不清晰的亂麻,一切都很奇怪。想著想著,他來到了雕像前。
雕像似乎在描繪一個領導者——他左手抱著一本書,右手執(zhí)一把圣劍指向前方,他的臉龐青澀稚氣卻掩蓋不住眼神中透露出的果敢堅毅。江禹感覺他像一位少年將軍,可從他的穿著來看倒像是一位近代的西方國王。
江禹注意到雕像旁漂浮著一團光球,他嘗試去觸摸,那團光球卻飛走了。江禹見此也不打算去追,又瞥見了雕像的底座上刻畫的銘文,便彎下腰讀了起來。
kingdom sailerlier qiekounomi puriwordy,poutimikou biyouyao nowa ,sintheway rilaikelisi...(塞拉利亞的王后生于虛空,給世界帶來光明,引導他的子民建立起偉大的王朝……請以原初之力召喚他,偉大的神明。)
讀完,江禹嘗試性地將魘力注入銘文,雕像出現(xiàn)了反應,開始抖動同時一個金色的法陣逐漸浮現(xiàn)在雕像身前。
江禹發(fā)覺這個方法行地通,便與雕像拉開距離,抬手釋放著魘力。
法陣成型后,雕像表面的石頭脫落,四肢動了起來。其中蘊含的神魂揮舞著圣劍漂浮了起來,身后張開翅膀,頓時金光璀璨,仿佛善良憐憫的天使下凡。
緊接著圣劍脫手將神魂納入飛入江禹的額頭留下一道劍紋,傳送法陣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江禹脫力地跌坐在地,喘著粗氣。
這時一只腳從法陣里踏了出來,江禹馬上站了起來。杰可諾米的身影逐漸從法陣里走了出來,江禹微微欠首,恭敬又略微遲疑地說:“額……恭迎……塞拉利亞的王后?”
江禹尷尬地用大拇指揉搓著食指,而杰可諾米聽后卻噗呲笑出了聲,然后清了清嗓子,擺了擺手說:“你的稱呼倒也沒錯,但我叫杰可諾米,光屬性自然精靈。你可以叫我杰諾,按塞拉利亞的習俗,海蔚人是我們供奉的神。也該是我恭敬才對?!?/p>
江禹聽這聲音有些弱不禁風,疑惑地抬頭看,發(fā)現(xiàn)面前竟然站著一位雌雄難辨的絕世美男,體型也比自己小得多。
江禹疑惑片刻,便笑著說:“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另外,冒昧的問一下,您多大了?”
“我?”杰可諾米笑了笑,接著說,“海蔚人什么時候開始依賴的白晝,我就什么時候出生的?!?/p>
杰可諾米說完,察覺到江禹身上的一絲異樣。果不其然,江禹身上的魘力失控了,周身散發(fā)出如墨一般的能量。杰可諾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還有暗屬性的力量?”
這時,受到杰可諾米的影響,江墨從光團恢復了原樣,從遠處快速飛來,下意識喊道:“杰諾快用凈化能力!”
杰可諾米懵了一下隨后抬手釋放出光芒照在江禹身上。他狐疑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江墨,質(zhì)問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江墨也召喚出法陣保護著昏厥的江禹,急切地說:“別廢話了,拖久了他就要被魘術師那幫人帶走了!”
聞言杰可諾米便不再追問,但那股無名的力量太過霸道,竟將兩人擊飛。江墨心中暗暗道:時費你在干嘛???
許久,那股黑色的能量并沒有攻擊兩人的意思,而是匯聚在杰可諾米的雕像底座上又重新聚攏出一尊新的雕像。
杰可諾米望著那尊雕像出了神,身體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臉,顆顆豆大的淚珠從眼睛里掉了出來,嘴里喃喃道:“回來了,你回來了……”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心中的委屈全部傾訴了出來。他怎么會不認得,那是他消失了近百年的愛人
江墨也心中一驚,他自然知道這尊雕像是誰,也知道杰可諾米為什么哭。
*原來當年這尊雕像是這么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