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是那位爺爺?shù)膬鹤?,江家重建之后爺爺從后山就出來了,帶著江伯過來了。爺爺說江家重建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力?!苯慰粗簨腚S手摘著野果子吃,拿了個手帕給魏嬰擦了擦。
魏嬰倒是靜靜地看著江澄動作,打量著江澄手中的手帕。“手帕沒有變嗎?還是找了之前的繡娘…”
“嗯,還是之前的繡娘,那些無辜之人也沒有受到牽連,所以還是之前的那個秀坊。一個秀坊教出來的繡娘,想來確實(shí)是差不多的。”江澄將手中的果子遞給魏嬰。
“你不吃?”魏嬰有些意外,魏嬰還以為江澄是要自己擦擦吃了呢?!霸趺矗孔隽俗谥髯猿侄饲f不摘野果子吃了?”
“沒有的事,只是現(xiàn)在沒胃口。一會兒要吃烤魚,我負(fù)責(zé)烤,你負(fù)責(zé)抓,還有去魚鱗什么的?!苯魏臀簨腚S著后山的河流小溪上山,一路上看著在哪合適。
“喂江澄,我們當(dāng)年找到的那個小路還在嗎?還留著嗎?我還在那邊兒藏了東西呢。”魏嬰看著山上的小路突然想到自己和江澄曾經(jīng)的那個“桃花源地”。那時候兩人逃課烤山雞烤魚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
江澄也沒想到魏嬰會提到這一茬兒,但江澄還是據(jù)實(shí)說了,“在,一直都在。之前被其他弟子發(fā)現(xiàn)了,然后我就給那條小路和那邊的岸邊就圈禁起來了,當(dāng)成禁地,不許弟子隨意出入?!?/p>
魏嬰愣了愣,直直的看向江澄。魏嬰倒是沒想到江澄還會這么做。他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江澄對他或許有恨,但是更多的還是在乎,在乎到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會再踏足的地方還保留著和自己的回憶和桃花源地。
這件事如今被自己知曉了,江澄書房有滿滿一間存放著自己畫像的密室,這件事是聶懷桑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還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像這般的事,自己不知道的還有多少,眼前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還為自己做了多少…
江澄看著眼前發(fā)愣的魏嬰,伸手在人的眼前晃了晃,“回神,若是想去現(xiàn)在就到那邊去。反正那邊的石斑魚也好吃。走吧,你別想著躲懶,我是不可能幫你抓魚的?!?/p>
江澄的心里也不禁唏噓,自己雖然將這地方圈禁起來,卻也是許久不曾來過,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次來是什么時候。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魏嬰回來了一切都還在,兩人如今還能故地重游,重溫兒時的閑暇時光。江澄抬頭看著頭頂?shù)奶?,覺得正午的陽光都披上了一層溫柔的霞光。
魏嬰撇了撇嘴,隨手折了兩根樹枝握在手中,查耳傾聽不遠(yuǎn)處溪水中石斑魚的動靜。之前魏嬰交檢點(diǎn)七踩在旁邊的樹干上,三兩步就到了溪水邊,將手中的兩根樹枝直直的投擲而去,樹枝準(zhǔn)確無誤地刺中了游動的魚,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魏嬰手腕輕輕翻轉(zhuǎn)了下,隔空將插著兩條魚的樹枝吸回手中。轉(zhuǎn)身面對江澄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江澄的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得瑟,“抓魚而已,這有何難?放心烤,魚管飽。”
小劇場:
魏嬰:江澄你放心烤,魚管飽
魚:你清高你驕傲,你拿我命去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