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嘴唇微抿不知道說些什么,心里又犯又悶的,還要忍著不能哭。
江澄貼著魏嬰的腿蹭了蹭,“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知道你同我一樣痛苦,甚至更自責(zé)?!?/p>
江澄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在魏嬰的臉上,魏嬰覺得自己的臉癢癢的,感覺自己再湊近一點(diǎn),江澄和自己就要親上了。魏嬰索性不著痕跡的撤開了身子,而后低頭抵在江澄的肩頭,繼續(xù)沉默一言不發(fā)。
江澄接著說道,“你該明白的啊,當(dāng)年你在夷陵的時候我?guī)状稳つ?,帶你回家,若是因?yàn)槟切┦虑楣帜?,我不會去尋你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p>
“你討厭鬼修。”魏嬰開口。
“嗯,討厭。因?yàn)檎驹谙砷T的對立面,因?yàn)椴恢涝?,因?yàn)椴幌胱屇阕龉硇?,因?yàn)槲易o(hù)不住你…”江澄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里顯得很是清晰。
魏嬰想到自己當(dāng)初和江澄說棄了自己就覺得可笑,自己為江澄好,江澄又何嘗不是為自己著想。魏嬰沉思片刻對江澄說到,“江澄,若是日后有難,是生是死我都要你陪著我,你敢嗎?”
“噗,你應(yīng)該說我愿意嗎?”江澄輕笑,“重新說?!?/p>
“好,那我問你,江澄,你愿意嗎?”
“我愿意啊,別讓我拋下你,你也別拋下我。”
魏嬰心里舒坦了些,手指戳了戳江澄的胸膛,“你繼續(xù)說道,我想聽。好多年沒和你談心,現(xiàn)在喜歡也懷念那種感覺?!?/p>
江澄想了想接著開口,“我體內(nèi)的金丹是你的,當(dāng)初瞞著我,還被我誤會,你呢,后悔過嗎?怨過嗎?恨過嗎?”
魏嬰在江澄的腰間擰了一把,“沒有,不會后悔,更沒有怨恨。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反而鬼修更能讓我的實(shí)力有所精進(jìn),而且我無牽無掛,肩上也沒有那么多的責(zé)任。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江氏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你有你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p>
“僅僅是這樣嗎?”江澄開口,江澄也說不好自己想聽的答案是什么,但還是想問問。
魏嬰有些意外的看著江澄,“是這樣,但是也只有你是這樣,換句話說,僅僅是因?yàn)槭悄憬?,我才心甘情愿的把金丹給你,不然你以為呢?”
江澄沒說話搖了搖頭。
于是魏嬰就接著說下去,“怨恨更是無稽之談,你作為一家之主,這道聽途說的習(xí)慣可是不好。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不告訴我?怕我接受不了嗎?”
“只是覺得沒必要,當(dāng)時那種情況,容不下絲毫的分心,我不想多生事端。當(dāng)時蓮花塢遭遇不測,你我出逃,還要躲避開溫家的追兵?!?/p>
“那后來呢?”
“后來是因?yàn)闆]有那個必要,事情已成定局。而且我看我的金丹在你體內(nèi)也呆的挺好,反正我能修鬼道,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所以你也不再佩劍了是嗎?都是因?yàn)槲覍Π??!?/p>
“不是的,別這么說,我不想聽你這么說?!?/p>
江澄過了片刻才開口,“其實(shí)都一樣的,我同樣也不想天天聽你說,自己這里不好,哪里不對,整天對不起我的,所以自然而然就好,來日方長,你無需多想的?!?/p>
“可是…”
“沒有可是!”
“我還是難受,想哭?!?/p>
“憋著吧,你院子里江楠他們已經(jīng)過去了,看到了會笑話你的,這么大的人了,小女子一樣哭哭啼啼的?!?/p>
魏嬰被江澄數(shù)落的心里發(fā)酸,索性直接張口隔著衣服在江澄的肩頭重重的咬了。
作者閑話:
感覺自己到時候?qū)懙轿簨氲弥问且驗(yàn)橐_追兵時,還會哭…啊啊啊啊…ws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