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澄不知道還要這樣沉默多久的時候,江伯的前來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白谥?,該去休息了,小公子給您定的時辰到了,您自己也該自覺一點的?!苯_口說到。
“小公子?金凌?”魏嬰緊跟著接了句,像是迫不及待的擺脫剛才莫名其妙的氛圍一樣。
江澄暗笑,轉(zhuǎn)移話題就轉(zhuǎn)移話題,也用不著說這么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來,江澄挑眉,戲言道,“不是?!?/p>
“不是?除了金凌怎么可能還有別人,江家沒別人了,你有沒有孩子,哪來的小公子啊?!蔽簨朕D(zhuǎn)過頭噗看江澄,眉頭緊蹙的樣子,一副江澄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饒不了江澄的樣子。
“嗯,如你所言,江家沒別人,我又是孑然一身,妻子都沒有,哪來的孩子,所以這小公子說的不是阿凌還能有誰?倒是你,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用來轉(zhuǎn)移話題怎么看怎么笨吧?!苯我娢簨胗行┍锴挥傻毓创捷p笑。
“好了,不鬧了,我現(xiàn)在回去休息。你去你院子里看看,如果覺得哪里不舒服了,明天和江伯說一下就好。江伯辦事很妥帖的,或者告訴江楠也行,江楠對這些事也熟悉?!苯闻挛簨胍粫r間不適應住不慣就說了句。
魏嬰抿了抿唇?jīng)]說話,是以江澄也沒動。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兩位主兒是個什么意思,但江伯靜靜站在一旁的同時,還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江澄見不得魏嬰表情這樣不悅又不開口的樣子,便自己先問了出來,“你這是又怎么了?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啊。我還能為難你或者讓你受苦讓你遷就什么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還回來我就苛待了你呢?!?/p>
魏嬰看月亮看樹枝看連廊柱子上迦樓羅的圖騰,就是不看江澄。聽了江澄的話,索性破罐破摔,“這是你讓我說的啊,說了可不許怪我。我不想自己去院子里睡,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的?!?/p>
魏嬰見江澄臉色不變,好像并沒有因此不開心,于是接著說到,“其實從今天下午進到蓮花塢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整個蓮花塢給我的感覺都很熟悉,同樣的格局規(guī)劃,同樣的訓練場,同樣的后山,連同在我身邊的你。但是也不僅僅如此,很多都很陌生,陌生的門人弟子,陌生的下人,陌生的侍衛(wèi),甚至是陌生的蓮花塢,陌生的你。你明白我想說什么嗎?”
江澄點了點頭,對上魏嬰走著迷茫的眼神,“能理解一部分,我最初重建蓮花塢的時候也是這樣。蓮花塢還是蓮花塢,蓮花塢也不是蓮花塢了,別人都是物是人非,可是與我們來說,人和物皆非昨日。但是蓮花塢就是蓮花塢,我也還是我,你也還是你,這就夠了?!?/p>
江澄走上前去揉了把魏嬰的腦袋,“做人不能太貪婪的,人不可能既要又要的,否則最后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害怕…我也不想自己去面對,你陪我一起?!蔽簨胝局鴽]動,任由著現(xiàn)在比自己高的江澄揉著自己的腦袋。
“那便一起好了?!苯问栈厥?。
“好,一言為定。所以今晚我同你睡在你哪兒,不然我肯定是睡不安生的…誰讓我認床呢?!蔽簨肜碇睔鈮训恼f著,眉眼都帶著計謀得逞的得意。
“噗,你說一千道一萬,最后原來打的是這么一個注意啊。罷了,隨你,一起去休息…”江澄主動拉著魏嬰的手腕攥在手心帶著魏嬰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