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一行心思逐漸顯露,溫壺酒愈發(fā)堅定了不愿與之同行的決心。
和兩人分道揚鑣之后,溫壺酒便將那柄不染塵掛在了馬車上,以此來吸引那些人的視線,直到出了神劍鎮(zhèn)后,溫壺酒這才將寶劍收了起來。
溫壺酒丫頭,警醒著點,接下來的這段路要不平靜了。
明月心知道了,師父。
隨著馬車漸行漸遠,神劍鎮(zhèn)的輪廓逐漸模糊。
溫壺酒瞥了一眼身旁依舊沉睡如豬的百里東君,心中的怒火頓時騰起,不由分說地一腳踹了過去:
溫壺酒你這臭小子,居然連你親舅舅都坑!不是說你根本不會半點武藝嗎?那‘問道於天’,又是從何學來的?
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盡管百里家的小公子并非尋常百姓,但他所懷揣的那塊寶玉卻珍貴至極,即便以他顯赫的身份,亦難以完全庇護。
更重要的是,溫壺酒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需與鎮(zhèn)西侯府商議,倘若此事稍有差池,恐怕連鎮(zhèn)西侯府也將難逃覆滅的命運!
不染塵最終落于百里東君之手,這個消息一出,眾人的目光中先是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愕;然而很快,那驚訝便化作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似乎是在這一刻,心里的那份猜測,終于得到了印證。
魏長風西楚劍歌,配不染塵,倒是相配。
魏亭路這下子你滿意了?寶劍落到了百里東君的手里,無雙城算是讓你給得罪了。
魏長風拿著手中的布,仔細擦拭著那柄傳承已久的寶劍,直到劍身映出他堅定的目光。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抬起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父親。
魏長風可也陰差陽錯的結交了鎮(zhèn)西侯府和老字號溫家,這筆買賣,也不虧呀。
四位公子勒住韁繩,停在不遠處,靜靜地凝視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心中泛起了層層波瀾,陷入了難以言喻的糾結之中。
雷夢殺那叫葉鼎之的臭小子,還真是夠大方的,仙宮品級的寶劍說給就給了?
洛軒看來打劫的心思要落空了。
墨曉黑可那收起來的寶劍,我真的很想要。
聽到墨曉黑的話語,柳月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遠處那片靜謐的樹林,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柳月或許這里很多人都想要。
雷夢殺好歹也相識一場,要不咱們~就幫上一把。
北離八公子有心攔路,誰還敢行?
大部分的有心人,直接在半路就被攔下了。
就算是這樣,溫壺酒這邊還是遭遇了兩波搶劫。
溫壺酒這些人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明月心輕輕抬眸,目光穿過樹梢間的縫隙,捕捉到了一抹漸濃的暮色。她輕嘆一聲,意識到時間竟已悄然流逝至此。于是,她溫聲提議:
明月心師傅,天色不早了,可要用些東西。
溫壺酒你先吃吧,我去找那臭小子問點事。
劍酒果然名不虛傳,自午間豪飲至醉,直至夜幕降臨仍未清醒。溫壺酒上了馬車,將百里東君扶了起來,手掌按在了他的背上,一股渾厚的真氣緩緩注入。片刻之后,只見百里東君額間騰起一縷淡淡的水霧,彌散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