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東斤斤,你乖啊,這些東西,你都不能吃。
樊振東眼疾手快的沒收了唐溪澗的所有外賣,坐在病床上,有點兒病歪歪的唐溪澗看見吃的沒了,好像恢復了點兒精神,只是伸手去要東西的時候能清晰地聽見唐溪澗沙啞的嗓音。
唐溪澗東哥,東哥,你給我,我能吃。
樊振東醫(yī)生說了,你得忌生冷辛辣,忌油膩,這些,都是違禁品。
從來沒生過病的唐溪澗生了一場小病,這病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一直拖拖拉拉的,怎么都不見好。
因為唐溪澗也照常服藥,胃口也一樣的好,一開始倒是沒人管她忌不忌口的事兒,小病一場,三五天一個星期總該好了吧?
可唐溪澗沒好,一連拖上了一個半月,人也萎靡不振了,渾身乏軟,嗓子都像是吞過了刀片還沒好,又疼又啞。
這不,為了督促她盡快好起來,幾乎是人人看見了唐溪澗都要多管上一點兒,樊振東是這之中最為嚴格的一個人,一丁點不能吃的東西都不給,哪怕是一口湯都不行。
唐溪澗東哥,東哥,沒有好吃的我會死的!
還別說,唐溪澗穿著病號服委屈兮兮的趴在床邊伸手要外賣的樣子是真有點兒小可憐呢。
不過,這前提是,唐溪澗沒有病上小兩個月。
樊振東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行,但是現(xiàn)在不行。
樊振東我給你帶了粥,在醫(yī)生允許的范圍內,我給你選了味道最好的粥,嘗嘗?
唐溪澗…不想吃。
唐溪澗一下子就萎靡下去,屈膝抱著膝蓋,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說起來啊,唐溪澗自打住院之后食欲消減,說不準,也是因為這個呢。
天天吃不愛吃的東西,小饕餮也是會煩的,更何況,嗓子疼的不要不要的,每天吃飯都是全憑熱愛,不吃自己喜歡的,那就是找罪受。
樊振東再有幾天,我們養(yǎng)好了就出去吃好吃的?
樊振東你看,你今天的精神不就比昨天好了?
樊振東坐在病床邊,熟練的開口安撫唐溪澗的情緒,就好像唐溪澗能精準的拿捏他們的心思一樣,他們也能精準的拿捏唐溪澗的心思。
這不,在樊振東接連不斷的報菜名攻勢里,唐溪澗心動了。
唐溪澗等我病好了,我要全都吃一遍。
樊振東行,全都吃,咱們球隊全體陪你吃一整天。
樊振東覺得這只是一句笑著哄孩子的話,可沒成想,之后,唐溪澗病好的那天,可不單單是他們球隊,羽毛球隊也陪著,一群人吃了唐溪澗一個人的量。
唐溪澗那…我要聞著外賣的味道。
眼看著樊振東讓步,唐溪澗也得寸進尺再次提出要求來,不過,答應了樊振東不吃,她真的一口都沒吃,當然了,樊振東低頭回消息她偷偷嘗的一口湯不算。
樊振東唐斤斤!
樊振東你嘴上沾了湯汁了!
唐溪澗沒有,沒有。
唐溪澗心虛的擦一擦嘴,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不過啊,那一口湯,還是讓她的嗓子稍稍的感覺到了一點兒痛苦。
畢竟,又辣又燙,她脆弱的嗓子可承受不了…
樊振東行行行,味兒聞過了,我拿走了,明天我回去訓練,昕哥來給你送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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