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燈光雖耀眼,卻沒有那般喧鬧。
楊哲坐在酒吧一杯接著一杯往下灌,可不知為何,就是醉不了。
“這酒怎么喝不醉呢?”
“因為你已經(jīng)醉了。”
林白許不知道從哪出現(xiàn)的,他坐到楊哲旁邊,給人的感覺就是白天與晚上不是同一個人。
楊哲冷哼一聲,“看來我真的醉了,小朋友說的對,男人就不該喜歡男人,多惡心啊,才見過三次面,哪來的喜歡可言...”
他又灌下一杯酒,繼續(xù)說道:“我只是不想看他這么累,我這輩子從來沒看過一雙這么清澈的眼睛,我不希望他被弄臟...”
“男人是不該喜歡男人,但在這個時代一切不可能都能變成可能,所以...”林白許的話被打斷了。
“所以,你所以你喜歡我嗎?”
楊哲的眼神很堅定,讓林白許猶豫了,他既不想欺騙楊哲,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感受,但為了生活,有些事都是迫不得已。
早在吃飯時,鐘以軒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一會兒,在那期間,鐘以軒找上了林白許。
“你需要錢對吧?我可以幫你?!?/p>
林白許愣了愣,本想拒絕,但還是猶豫了:“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一周給你5萬,你去和楊哲在一起,最好是隨時隨地跟著他,讓他少跟鐘淮之接觸?!?/p>
林白許思考再三,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他知道,鐘以軒在a市是算是名門望族的二少爺,所以他不敢惹他。
“錢稍后會打到你的賬戶上,事情結(jié)束后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不讓他找到你?!?/p>
楊哲長嘆一口氣,像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林白許為了錢,心一緊,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楊哲被這突來一吻弄得有些措不及防,手也不知該如何安放。
兩人打了車回到楊哲家,剛進門,楊哲就抱上了林白許,再次吻上了他的唇,林白許身體上是拒絕的,但醉酒的楊哲他實在把持不住。
楊哲把林白許按在床上,手指的指尖劃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隨后又吻上了他的唇,那溫?zé)岬母杏X讓楊哲很上頭,一吻上就停不下來了。
“唔!唔!”
林白許被親的喘不過氣,想要推開,但楊哲抱的太緊了,林白許眼角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楊哲意識到他喘不過來氣,趕忙松口,用額頭抵住林白許的額頭。
林白許大口喘著粗氣,有種重獲新生的快感。
林白許緩緩抬頭對上楊哲的眼眸,兩人同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翌日,林白許已經(jīng)早早醒來,看到身邊熟睡的楊哲,便不忍吵醒他,環(huán)顧四周,不由感慨:“真沒想到我又來到這兒了?!?/p>
林白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唯恐弄醒楊哲,他上身光著,身上的線條若隱若現(xiàn),下身只穿了一條短褲,但這次他不會再消失的毫無蹤跡了。
林白許拿起手機走到洗手間,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沒有制造一點聲音。
他撥通了一則電話,隨后對面便接起。
“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
“嗯,馬上給你打錢?!?/p>
電話掛斷后,林白許的銀行卡便收到了5萬元到賬的通知,他看著那條記錄發(fā)呆了好久,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的,但騙人感情真的很不是滋味。
“什么時候醒的?”
楊哲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臉側(cè)趴在他的肩上,林白許趕緊將手機關(guān)上,倒扣在洗手臺上。
“怎么不多睡會兒?”
“剛才摸了摸旁邊,你不在,還以為你又走了...”
林白許直視著鏡子中的兩人,伸出手摸了摸身后人的臉,臉上假意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放心,我不會離開的,永遠不會?!?/p>
有時候人的感情真的很復(fù)雜,嘴上說著不愿意,身體上卻又很誠實,說過會陪他永遠,卻又在不知不覺中走散,不管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能走到最后的真不多,大多變的都是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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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聞發(fā)布會的日子。
“楊哲,需要用的資料都帶了嗎?”
“放心,都在江深那保管著?!?/p>
臺上: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此次的主角鐘淮之先生和楊哲先生上臺發(fā)表言論。
鐘淮之穿了一身白西裝,而楊哲恰好相反,穿了一身黑西裝,兩人一前一后走上了臺,倒也蠻有點夫妻相,不過這要是讓鐘以軒看到指定能沖上臺跟楊哲干起來。
“這次的新聞發(fā)布會主要想說的是,制漫正式成立,我們很成功的......接下來由公司的副總楊哲介紹?!?/p>
鐘淮之退到了一旁,楊哲給了江深一個手勢,江深立馬懂了,同時在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系列地區(qū)照片。
“以上就是我們打算開發(fā)的地區(qū),這里的景色非常優(yōu)美,剛好離住宅區(qū)很近,是個很不錯的地區(qū),剩下的部分請看大屏幕?!?/p>
幾十雙眼睛齊齊注視著大屏幕,生怕錯過一點。
“好啊,太好了!”場下響起一片掌聲。
許奕禾帶著一行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楊哲見到是他臉色瞬間變了,鐘淮之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
鐘淮之靠在楊哲身邊小聲說道:“別跟他吵,先趕走再說?!?/p>
“行?!?/p>
楊哲走上前,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問道:“許老板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啊?”
“貴干不敢當,就是來給你們送個花籃慶祝一下,不過我看你這人挺冷清,好像也不需要,不如我給你們找點人炒熱一下氣氛?”
楊哲當然知道送花籃是嘲諷的意思,反嘲道:“那就不用了,我們請來的都是記者,每一臺攝影機都是現(xiàn)場直播,就不勞你費心了,送客!”
幾位保安走上前來要拉走許奕禾,卻被甩開。
“別碰我,我會走路,你們給我等著!”
許奕禾將花籃扔在了地上,走時還看著鐘淮之笑了一下,指定沒憋著什么好屁。
“好了,今天的發(fā)布會就到這里,謝謝。”
楊哲說完后便轉(zhuǎn)身拉著鐘淮之離開,還有幾位記者想要追上去采訪,可惜被保安攔了下來。
休息室里,鐘淮之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一旁的楊哲靠在桌子上呢喃著什么。
“楊哲,你覺得許奕禾下一步會做什么?”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下一步可能會先利用我們身邊的人,反正還是先小心一點吧,這塊地雖然咱們已買下來了,但還是不能避免他做什么手腳?!?/p>
“你說的沒錯,不過最好還是先派人盯著他,以免他有什么動作?!?/p>
“行,我這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