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杯烈酒下肚后,鐘以軒確確實實的醉了,從他進(jìn)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鐘淮之想要做什么了,所謂“姜太空釣魚 愿者上鉤”,這局游戲,鐘淮之又要輸了。
鐘淮之從吧臺出來,坐到鐘以軒旁邊,將他的臉托起,用平常難有的溫柔語氣問道:“這兩年你去哪兒了?”
“哥,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這小子喝多了還這么多想法。”鐘淮之心里都佩服鐘以軒的精。
鐘淮之托著他的臉,遲遲不敢靠近,但轉(zhuǎn)念一下,反正那晚不該干的全干了,也不差這一下。
正當(dāng)快親上時,鐘淮之又想,自己是不是虧了?鐘以軒借著酒勁直接按著他的頭吻了上去。
“唔!”
舌頭在對方嘴里攪拌著,滋養(yǎng)出的透明液體滴落在地板上,鐘淮之想停止,誰成想鐘以軒力氣如此之大,最后吻到喘不過氣才松口。
“你!”
“這兩年我一直在國外學(xué)習(xí),哥,現(xiàn)在我輪到我問你了?!?/p>
鐘以軒不慌不忙點上了一根香煙,煙味在嘴里彌漫開來,鐘淮之好像很討厭這種味道,露出了厭惡的神情,鐘以軒注意到了這點,吸了一口便掐滅了。
他只記得,兩年前的鐘以軒還只會跟在自己后面叫哥,可現(xiàn)在呢?
他低下頭,醞釀了一會兒情緒,抬頭時,眼眶里早已含滿淚水,那雙深情的眼睛莫名的讓人心疼。
“哥,你不討厭我嗎?我對你做了那么過分的事,你還收留我...”
鐘淮之嘆了口氣,面對這個問題,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他曾經(jīng)也想過這個問題,討厭?又或者轉(zhuǎn)化為恨,恨他的陰謀、恨他的算計、恨他的不告而別、恨他的一切,但兩年之久,他早已將這一切淡忘了,直至今天,要說不討厭是不可能的,但‘恨’這個字已煙消云散。
鐘以軒在那思考半天也沒說出,也大概是知道答案了,“算了哥,不為難...”
“不討厭。”鐘淮之從牙縫勉強(qiáng)擠出三個字。
鐘以軒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聽到“不討厭”那三個字時,酒都醒了。
鐘淮之勾了勾唇,反問道:“那就說說你當(dāng)年做了什么吧,不用我給你提醒了吧,黑帽子?”
鐘以軒被他可愛到了,立即乖巧回答道:“當(dāng)年的確是我放出的視頻,跟你猜的一樣,許奕禾邀請我當(dāng)他的合作伙伴,為了公司的秘密。不過我留了一手,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里蹲得很開心?!?/p>
“你是,沒(mo)?”
鐘以軒沖他露出了說的正確的笑容。
鐘淮之沒想到他的城府這么深,看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就這樣,兩人問題加酒,越喝越勇,感情之路,一路升溫。
“哥,你可以試著喜歡我嗎?”
鐘淮之看著杯中的冰塊,一時間愣了神,許久過后,冰塊化了大半,空中彌漫著焦躁不安的氛圍,只能聽到心臟跳動和平穩(wěn)的呼吸聲。
“我,喜歡女的?!边@句話說出口,鐘淮之心如刀絞。
心,永遠(yuǎn)是最真誠的,是不能違背的,否則將會墜入萬丈深淵,永劫不復(fù)。
“哥,別欺騙自己了!我都知道,哥從初中時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的男生,因此你從來不與他們交際,直到后來哥有能力了,從家里搬出去,哥你...”
鐘以軒還沒說完就被鐘淮之雙手掐住了脖子,平常從不動粗的鐘淮之,力氣之大竟讓鐘以軒掙脫不開,可見他有多生氣。
“哥....不要騙自己了。”鐘以軒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哥!”
鐘以軒將手搭在鐘淮之的胳膊上,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滴落,落到了他的手上,才讓鐘淮之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迅速收回了手。
鐘以軒摸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脖子上的每一道紅印清晰無比,讓人無法想象鐘淮之用了多大的力氣。
鐘淮之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仿佛周身有很多雜音,讓他手足無措。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喜歡男的,我不喜歡!”
鐘以軒想要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他好像在怕什么,這或許就是不可揭露的傷疤。
初中時,年少的鐘淮之喜歡上了一個男生,由于年少的無知,他向那個男生表了白,可第2天這件事就被傳遍了全班,甚至擴(kuò)展到了學(xué)校,鐘淮之很無措,他們將垃圾扔在他的桌子里,往凳子上撒膠水,用水潑他,甚至將他的頭摁在水桶里,那時鐘淮之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讓鐘千意都不再想去管他。
鐘以軒聽了鐘淮之講的經(jīng)歷以后,立馬抱住了他。
“哥,讓我來擁抱你的不堪吧,有我在,流言蜚語壓不死我們?!辩娨攒幵谒呡p喃道。
這一刻,是鐘淮之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晚上,一條匯款記錄發(fā)送到了林白許手機(jī)上,他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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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許!”
楊哲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朝身邊看去,看到林白許還在后便安心的睡下了。
幾天后,鐘淮之等人為楊哲在海邊操辦了一場生日派對。
楊哲看到此陣仗都忍不住驚呼一聲“wow!”,可又忍不住犯賤:“我說淮之啊,你以前連一塊蛋糕都不舍得給我買,每年都讓我吃麻辣燙,現(xiàn)在搞這么大陣仗,你好意思嗎?”
鐘淮之趁他走在前面時,偷偷在后面給了他一腳。
“鐘淮之!”
楊哲沖過去想將鐘淮之撲倒,鐘淮之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兩人開始鬧了起來,那一瞬間,兩人仿佛回到了高中時期。
“喂,你們別鬧了?!?/p>
鐘以軒帶著林白許走了過來,倆人自動歸位到鐘淮之和楊哲身旁,鐘以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師父,我們來了!”
周琳攜手江深提著許多啤酒走來,楊哲打眼一看倆人就不對勁,還真讓他猜對了!
楊哲攬上江深的脖子,賤兮兮的問道:“說吧,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們公司可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哦?!?/p>
“哎呀,楊副總你就通融一下唄,這我倆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也不會忍心拆散我們吧?”
“行了,楊哲別逗他們了,辦公室戀情的確不行,但地下戀情沒問題,懂得都懂,我不多說了。”
“謝謝老板!”兩人異口同聲道。
周琳此時就像個孩子,拉著江深的手一同跑向海邊。
楊哲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欣慰?。骸鞍?,年輕就是好??!”
鐘淮之忍不住嘲諷,“你不也才25?”
“嘖!鐘淮之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你自從跟你弟在一起就天天懟我!”
鐘淮之朝他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便跑開了,那個笑容與鐘以軒別無二致,楊哲剛想去追就被鞋帶給絆倒了,原來在揚哲與江深說話時,鐘淮之就偷偷的把他鞋帶系在一起了。
看來真是待久了,性格都變像了。
晚上,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突然一陣音樂從遠(yuǎn)處響起,定睛一看,竟是楊哲和鐘淮之的高中同學(xué),當(dāng)年幾人并稱為F8,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
“你們怎么來了?”
楊哲激動的眼淚都快要噴發(fā)出來了,畢竟一別多年,再聚難。
“淮之叫我們來的,高中三年都是我們陪你過的生日,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然還得是我們陪你過了!”
楊哲直接一手摟住幾人,拍肩道“好兄弟!”
友誼在此刻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