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鐘淮之從床上醒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看來是昨晚喝大了,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哪啊?”他環(huán)顧四周道。
此時,臨一凡穿著睡衣,嘴里叼著牙刷走了出來。
“你醒了,鐘先生,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口叫未婚夫了?!?/p>
鐘淮之沒想到他也在這,連忙查看自己的衣服,不過早已不是昨晚那身了。
臨一凡去洗手間漱了漱口,以便說話清晰。
“你放心,昨晚我們什么也沒做,只是給你換了身衣服,這里是我家,昨晚你一直嚷嚷著要見鐘以軒,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只好帶回來了?!?/p>
鐘淮之撓了撓頭,尷尬的回了句:“謝謝啊,昨晚抱歉?!?/p>
“沒事,你先去洗漱吧,洗漱用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在臺子上?!?/p>
“謝謝。”鐘淮之禮貌的道了個謝。
進(jìn)入洗手間后,他迅速的上了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猛地呼了自己一巴掌,聲音格外的響亮。
誰能想到他能對自己這么狠。
“我真是閑的,竟然還對鐘以軒抱有期待,真他媽蠢到家了!”
昨晚,鐘淮之因為鐘以軒的事喝了很多酒,幾乎是被臨一凡攙扶著走出來的,出門就是靠在車身等候多時的鐘以軒。
“別在那擺pose了!快來幫忙!”
鐘以軒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將鐘淮之?dāng)堅趹阎校粗鴳阎袨榱俗约汉鹊臓€醉如泥的他,于心不忍。
“哥,我們回家?!?/p>
鐘以軒把他放在了車中,關(guān)上了車門。
“今晚謝謝你了,答應(yīng)你的事我會辦到,那天她會去的?!?/p>
“她!在....哪?我能見見她嗎?”語氣中透露著她的關(guān)心與不安。
“暫時不能,等到時間到了她自會出現(xiàn)?!?/p>
臨一凡只能等,等到那個她愿意回到自己身邊。
后來,鐘以軒給鐘淮之換了睡衣,把他安置在臨一凡家便離開了。
他就像是個小偷,只能竊取兩人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蜜糖般的歡愉。
臨一凡趁鐘淮之去洗漱的期間,給鐘以軒打了個電話。
“不是,你什么時候給他換的衣服?他現(xiàn)在就覺得是我給他換的,怎么辦?”
“誤會就誤會吧,這樣他才能對我恨得越來越深,今晚把他帶到酒吧去,別忘了?!?/p>
“行行行,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明明互相愛對方卻還要分開?!?/p>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才緩緩流出:“愛會降臨在每一個人身上,但錯誤的愛,即使相遇也是錯誤,想要它回到正軌,只有離開?!?/p>
她眼神飄忽了一瞬,思緒跟著飄遠(yuǎn),她忽然聯(lián)系到了自己與她,不知道是否也是錯誤的相愛。
‘咔擦’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臨一凡慌忙掛了電話。
“你...你洗完了?”
“嗯,我去公司了。”
“誒!等等,我爸說讓我替他去你們公司考察一下,以備以后....”
“走吧?!?/p>
話沒說完,鐘淮之就干脆的應(yīng)了下來,兩人一同去了制漫。
“阿許,你聽我解釋!阿許!”
楊哲追著林白許在公司滿哪跑,一旁好幾位員工都在吃瓜。
“你們干嘛呢?”
幾位員工見鐘淮之回來了,轉(zhuǎn)回頭去裝作工作很忙的樣子,林白許直接躲在了臨一凡身后。
“淮之你回來了,沒事,我們工作呢。”
“才沒有呢!楊副總正在哄他的小嬌妻呢!”周琳看熱鬧不嫌事大插了一嘴。
“行了,別鬧了,工作去?!?/p>
楊哲給了林白許一個眼神,林白許直接回了他一個白眼,楊哲還真是沒辦法,這哄了好幾天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硬是沒哄好一點。
“鐘淮之,他說明天回家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林白許對他道。
鐘淮之緊握了拳頭,他當(dāng)然知道林白許說的是誰,臨一凡見此,拽了拽他的袖口,才放松了下來。
“誒,老板,這個姐姐是誰???以軒弟弟呢,他好久沒來公司玩兒了?!?/p>
鐘淮之剛消下去的火氣又讓周琳氣上來了,沖著全層樓的人吼到:“以后禁止在公司提關(guān)于鐘以軒的任何事!站在我旁邊的人是我的未婚妻臨一凡,懂了嗎?”
“懂了!”所有人齊喊。
大家都被鐘淮之的氣勢嚇到了,都在私底下悄悄議論這件事。
楊哲把林白許拉進(jìn)洗手間并鎖上了門,將他抵在洗手臺上,慢慢靠近他的臉。
“你干什么!楊哲我還沒原諒你呢!”
“阿許,你跟鐘以軒是一伙的吧?”
那磁性的聲音吹入耳畔,讓人微微作癢。
“楊哲,你什么意思?”
楊哲持續(xù)貼近,讓林白許很不舒服。
“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扳倒陳嘉,你是拿錢辦事,我又何嘗不是?是吧,阿許?”
林白許其實早就沒有生氣了,自從跟鐘以軒出國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了,祁序只是一個棋子。
說完‘阿許’兩個字后,楊哲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林白許霎時瞪大了雙眼,楊哲卻不一不撓,用舌頭一下下挑逗他的耳朵,弄得林白許沒忍住“嗯”了一聲。
“你,是哪邊的?”
楊哲松開了口,與他對視不過10秒就被他那副可愛的樣子所折服了。
“答案馬上就會揭曉,不要急,阿許?!?/p>
辦公室里,鐘淮之拼命的敲打著鍵盤,一旁看書的臨一凡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書,走到他身邊握上那只手,強行停止他運作。
鐘淮之很是不解的看著她,眼神里都在透露著疑惑。
“聽說帶著情緒工作,就連工作的成本都會降低,而且你也不能拿鍵盤撒氣吧?”
鐘淮之聽了這些話后才將打字的手移開。
“剛才我爸給我發(fā)消息,說是把我們的婚事定在了11月21日,你覺得呢?”
鐘淮之心里一驚,嘴上回答的沒問題,可他哪會忘記,11月21日是.....鐘以軒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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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以軒背對著林白許,昏暗的燈光只能印出他的背影,有些許的神秘。
“林白許,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什么要幫我?”
“答案很簡單,之前是因為錢,后來是因為情,在a是我無依無靠,初來乍到時我什么工作都做過,甚至都覺得自己很臟,但后來你和楊哲出現(xiàn)了,讓我知道每個人都是值得被愛的,雖然你這個人心思很深,但是所做的一切都有你的道理,你的每一步都將我和楊哲算了進(jìn)去,我們能走到現(xiàn)在也多虧了你,我站你這邊的原因也是因為我早已把你當(dāng)成朋友了?!?/p>
這些話都是發(fā)自林白許內(nèi)心最真誠的話,這么久了,他終于能說出來了。
“好,那我還有最后一個忙需要你幫?!?/p>
“什么忙?”
“等我死后,你幫我給鐘淮之一封信?!?/p>
林白許愣住了,但他覺得鐘以軒這么厲害的人一定不會死,猶豫許久,才答應(yīng)下來。
“好....我會辦到?!?/p>
再厲害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