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茅草屋,放滿了各種藥材。
辛百草扒拉半天騰了一張床出來,沈鈺把司空長風(fēng)放了上去。
沈鈺抹了把汗:“這小子看著瘦,怎么這么重?”
辛百草一邊給司空長風(fēng)扎針,一邊說道:“你不會武功?”
沈鈺坐在地上,靠著門框:“資質(zhì)不行,窮?!?/p>
辛百草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認(rèn)真的給司空長風(fēng)身上扎滿了細(xì)長的銀針。
粗略估計一下,沒有五十根也得三十多根了。
辛百草:“別數(shù)了,三十六根,明天一早會醒?!?/p>
沈鈺:“這就救活了?”這么容易嗎?還是說藥王厲害?
辛百草:“早著呢?!?/p>
辛百草收拾了自己的針線包,走到了茅草屋外邊,沈鈺也跟著出來了。
辛百草:“你倆就先在這里住下,等明天他醒了,你倆一起去采藥?!?/p>
沈鈺:“哦。那我可以在這里搭個吊床嗎?屋里藥味太重,我睡不著?!?/p>
辛百草:“隨便?!?/p>
辛百草一步三晃的走了,沈鈺眼睛跟著他的身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也是三間茅屋,小院子里還曬了一院子的藥材。
他很想問問,在哪里吃飯,可一直到天黑,他的吊床都搭好了,也沒見炊煙升起。
唉,沒法子,他只能往旁邊的山上走走,希望能遇到一只兔子,一只撞樹的兔子。
沒了司空長風(fēng),他可跑不過兔子。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沒遇到任何一種行走的食物,只能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回去睡覺。
明天一定要問清楚怎么才能吃飯。
這么想著,他先去看了看司空長風(fēng),好像死白的臉上微微有了點紅意,看來藥王也不是吹牛。
嘆了口氣,他走向自己的吊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個紅彤彤的果子。
想來,應(yīng)該是辛百草給他的,這里可不會有什么通靈的動物來喂養(yǎng)他。
聊勝于無的啃完這倆果子,就感覺更餓了。
卻也沒敢去打擾辛百草。
好像,司空長風(fēng)倒了,他就變慫了。
在餓暈之前,他終于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被一聲長嘯給驚掉了床。
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茅草屋門口的司空長風(fēng),他笑了。
果然醒了。
沈鈺:“你醒了?”
司空長風(fēng):“藥王救了我?”
沈鈺:“嗯,你賣身給他三年,他才救的?!?/p>
司空長風(fēng):“我沒說要賣身???”
沈鈺:“我?guī)湍阗u的。”
司空長風(fēng):“你……”
看著咬牙切齒,已經(jīng)在擼袖子的司空長風(fēng),沈鈺覺得還是不能逗的太狠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揍自己。
沈鈺:“逗你玩兒的,藥王只需要你給他采藥半年?!?/p>
司空長風(fēng):“包治好的嗎?”
沈鈺:“包。”
司空長風(fēng):“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你呢?”
沈鈺說的大義凌然:“我當(dāng)然是陪著你?!?/p>
司空長風(fēng):“好兄弟?!?/p>
被司空長風(fēng)拍了肩膀的沈鈺,有苦說不出,這小子手勁兒是真大啊。
這時候,辛百草也過來了,他給司空長風(fēng)把了脈,點了點頭。
辛百草:“你早就該死了,怎么撐到現(xiàn)在的?”
司空長風(fēng):“撿了本醫(yī)書,照著治的?!?/p>
辛百草一臉興奮:“喲,還是學(xué)醫(yī)的好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