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長時間的沉默。
他心里有些煩躁,但不知道煩躁的源頭。
他總覺得司空長風(fēng)這樣說,有什么問題,可問題的點在哪里,他又想不明白。
只有那個大爺系統(tǒng)在偷著樂。
它屏蔽了沈鈺的一根情絲,是單單針對愛情的,單身三十年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友情,親情,他能感受的到,可偏偏愛情他感覺不到。
所以他會覺得司空長風(fēng)有問題。
司空長風(fēng)看他長時間不說話,眉頭又微微皺著,又沒有拒絕自己,就覺得很奇怪。
平時沈鈺也是有啥說啥的,看他這表情又不是含羞,也不是憤怒。
司空長風(fēng)嘗試著往沈鈺身邊靠了靠,他把酒瓶遞給沈鈺:“喝一口?”
沈鈺搖了搖頭,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喝酒,隨身帶個酒瓶,也是為司空長風(fēng)拿的。
知道他晚上一定會找自己的。
司空長風(fēng)看著沈鈺的表情,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可憐巴巴的看著沈鈺:“鈺哥,我頭疼,幫我揉揉?!?/p>
沈鈺看著他:“怎么會頭疼?”
司空長風(fēng):“一路上照顧百里,都沒怎么睡好?!?/p>
沈鈺:“天不早了,下去睡覺吧,好好睡一覺就好了?!?/p>
司空長風(fēng):“我不想下去。”
沈鈺看著很少撒嬌的司空長風(fēng):“你坐過來一點,靠在我腿上?!?/p>
司空長風(fēng)立馬就往沈鈺腿上一趟,閉上了眼睛,他甚至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沈鈺伸手揉著他的太陽穴,有些想笑:“你鋪墊那么多,就是為了這個?”
司空長風(fēng)不說話,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覺得沈鈺肯定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回答。
但他也不是一定要個答案,比如現(xiàn)在,這不是很明顯的答案了嘛。
對面房間里的兩個老頭,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沈鈺果然有問題,他好像少了那條線。
就是不知道他這個問題,會不會影響到最終結(jié)果。
司空長風(fēng)應(yīng)該是個關(guān)鍵的點。
沈鈺并不知道這倆人在偷聽,他看著漸漸睡著的司空長風(fēng),抱著他下了房頂,把他放到了臥室。
……
第二天,等司空長風(fēng)去處理事情,倆老頭找到了沈鈺。
老板:“你不告訴司空實情嗎?”
沈鈺:“我還沒想好,到時候要不要帶著他。”
李長生:“他還小,不應(yīng)該陪著我們?nèi)プ吣菞l沒有希望的路?!?/p>
沈鈺:“我也是這么想的。他的人生,應(yīng)該按照他的想法去過,而不是被我們給強行安排?!?/p>
老板:“可他如果知道,你要拋棄他,會瘋掉的吧?”
沈鈺一愣:“沒那么嚴重吧?”
李長生:“每個人都是別人的過客,自己的路總是要自己走的?!?/p>
老板:“話是這么說。你年輕的時候,沒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
李長生:“……還是太年輕了。”
沈鈺覺得他們的比喻有些奇怪,卻也不知道該怎么糾正:“司空十二歲就自己在江湖里流浪,應(yīng)該見多了離別,我們是不是擔心的太過了?”
老板和李長生對視一眼:“我們不是擔心他,是擔心你?!?/p>
沈鈺:“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放心吧,我會認真練功的,到時候合咱們?nèi)酥?,?yīng)該有很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