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一愣:“你還是這樣,能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一個人的生死、命運。既然能借命轉(zhuǎn)壽,那肯定不是初學之人,說吧,哪的人?”。殷清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也知道他又會再吐槽,可是...自己早已不是幾年前剛出關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其實,什么都已經(jīng)變了,包括眼前的聞離。但總有人不愿面對事實,即使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
思緒慢慢的從遠處拉回,“多謝聞師兄,我到了”。聞離的面前人,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疏離和淡漠,全然沒有三年前的純真與懵懂,現(xiàn)在的殷清好似下一秒就能窺破輪回大道,離他遠去。
“等等...”聞離還想再挽留,但他知道,殷清已經(jīng)不會再為自己而停留了。
而這邊,殷清一邊跑一邊想 , 七翎閣的人雖然不能一概而論,可那種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好人。以前,眾多道長為了追尋自己的道,創(chuàng)造了道教學院,分為不同的道。比如龍滸山的道正直、皆為世人,青墟山的道有野心、為了自己,但起碼遵守道教紀律,可七翎閣的道就不一樣了,只為自己修道正身,不顧別人死活,當初劉許道長就是創(chuàng)造七翎閣之后,為了修道亂了紀律,借別人氣運來助自己,所以才被各大門派追殺的。
天殺的,殷清現(xiàn)在煩都要煩死,這都什么事兒??!
清江路建筑工廠內(nèi),劉倩倩哭著向面前人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么都能給你”,那身穿黑袍容貌不清的人對劉倩倩笑道:“哦呦,別害怕,會有人救你的”,說完便似有所感的向大門望去。
“七翎閣的人倒是好大的膽子,連禁術(shù)都敢用了”,那人看著殷清嗤笑:“我說呢,敢赤手空拳來見我,原來是那老頭的親傳,罷了,想要的我已經(jīng)拿到了,再見了,蠢貨”,說完便一陣嗆人的煙霧升起,一看,黑衣人早無蹤跡。
哈?蠢貨?叫她?殷清快恨死七翎閣的人了,但面色不顯,心里默默記下這筆賬,轉(zhuǎn)頭看向面前少女。
“劉倩倩是吧?我受你父親之托來救你”,殷清說完露出安慰的笑。
蒂森尼酒店最豪華的房間內(nèi),兩個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殷清看著這一幕不禁失笑?!按髱煱?..謝謝大師......”,劉倩倩望著劉康:“嗚嗚...爸”,“好了,劉康先生,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你女兒了,不用擔心她身體并無大恙”。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不好意思,您二人先團聚,我出去接個電話”,殷清走出門,隨手找了個空房間進去?!皫熃悖幌然厣揭惶税?,七翎閣內(nèi)事兒不知道怎么已經(jīng)捅到師傅那了”“艸......,好我知道了”。煩...真的煩,殷清突然想,自己說了臟話應該不會有業(yè)障吧,算了,不說出去亂我道心...。
殷清推門而入:“很抱歉打擾你們,但明天我有點事情,等我回來我會親自給令千金看看身體的”,“謝謝大師啊,如果大師不介意,明天我親自安排車輛送您”。殷清點點頭,算是同意。
回到酒店房間時,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殷清躺在床上想,劉倩倩身體沒事,命格和因果也沒有太大變動,七翎閣的人拿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