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南榮家那位小姐談這件事的嗎?”
“算是吧,不過她說如果來這了,就把房子留給我。就當是有個念想。”
“我知道了,要我陪你一同去南榮府嗎?”
遲瀟詫異,“溫承允呢?”
“她啊,估計搗鼓她那些木偶呢。”
“好,多謝你了?!?/p>
“不謝不謝,話說回來還得謝謝你這幾天在溫承允她殿上給她當伴,不然一個人可孤單著呢?!?/p>
“你倒是言重了。對了,溫承允她剛才去干什么了你知道嗎?”
“沒什么,她去熟悉了一下路,免得以后找不到路了嘛不是。”
路癡的某人:呵,黑心東西。
“行,明早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了。”
…………
溫承允屋
溫承允將烏鴉放在一旁守著她后,像是累極了,她很快睡著了。
夢里,她再次夢見了曾經(jīng)的一幕,原嵐告訴她有個法器能挽救瀕死的溫府。她便尋來了那樣法器,但那日,她看見了,天上的風(fēng)景不再是朗朗晴空,烏壓壓的云像是要壓到地上。
邪修屠遍整個溫府,也誤傷了些百姓。溫承允快被邪修用手穿心時,她的母親為她擋下了邪修的傷害。
她記得,往日繁華碩大的溫府一個時辰內(nèi)成了地獄,老楓帶著她和柳洵安逃到了烏山。
柳洵安兩千歲時曾經(jīng)是下南的第一才女,在她距離成年只有一日那年,眾叛親離,沒有一個人愿留下她。她被溫承允帶了回去。住在了溫府,后來她成為人們口中的第一才女,。
溫承允也在她來到溫府的第二年給她補上了成人禮。
到烏山后,溫承允賣了好些木偶出去,在烏山的木偶師是很受尊敬的,在他們眼中的木偶師是等同于傀儡師的,木偶比傀儡方便掌控,也讓溫承允為落難的幾人找到了一個去處。
她開了一家茶館,買了一個莊子。幾人定居在那兒,靠著茶館的收入生活。
后來溫承允被巫山國的上一任神女看中,當上了神女,好像那道坎終于過去了。
夢里還出現(xiàn)了一些像是未來的畫面,是她的劫,還有坎,好像很慘,很慘。
柳洵安出了遲瀟的房間,想著再去看看溫承允怎么樣了,進去發(fā)現(xiàn)她緊皺著眉頭。
“這是怎么了?!彼胗米约旱姆ㄐg(shù)看看溫承允做了些什么夢,但是又想到會有點過分,她在溫承允床邊焦急的走來走去。
最后沒辦法,她用法術(shù)凝聚成香,在她屋子里點燃,看到她的眉頭終于舒展開才松了一口氣。
“阿允啊,你不需要成長的那么快啊……你好像再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很累很累,對吧?”
柳洵安嘆了一口氣,出來把溫承允的房間門關(guān)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柳洵安坐到椅子上,將一張紙展開,上面是同溫承允遲瀟一樣的由算命師寫下來的內(nèi)容。
“溫承允,你的劫,怎么會。明明…好不容易才好轉(zhuǎn)一點,怎么又回到最初了,不是說只要多做善事就可以改命嗎?憑什么,她憑什么要經(jīng)歷那么多劫?!?/p>
她將那張紙看了又看,像是徹底死心了,將它放在桌上,“明明你有那么好的家,你也是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你的命是這樣的。原嵐,你為什么要害她……”
柳洵安就坐在那兒,嘴里一直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她發(fā)瘋般朝一個方向跪下。
“原來我才是那個,克死了爹娘,還會克他人命運的禍端啊……溫承允,你明明知道,還要收留我,在你眼中的友誼就這么重要嗎。就算……”
就算我是個禍端,你也會絲毫不嫌棄的站在我的這邊。
“蠢,蠢死了,誰要和你當朋友啊,我就是個會帶來不幸的禍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