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守了兩日,遲瀟終于醒了,她揉了揉發(fā)昏的頭,撐起身子坐起來。
“醒了,把藥喝了?!背星飦斫o她送藥,恰巧碰見她醒了。
“嗯。可發(fā)生什么事了?”
“無事。”
“那便好?!?/p>
“你呀,少操心了,多顧著點自己。說我是悶葫蘆,我看啊,我是小葫蘆,你才是那個大悶葫蘆?!?/p>
“知道了,對了,恢復的怎么樣了?”
“痊愈了,只是……我的劍丟了?!?/p>
“我尋回來了。”遲瀟喝完藥,起身去書房將去秘境尋回的臉找出來,拿給她。
“不是丟在冰池里了嗎,怎么找到的?”
“可能你記錯了,我在一個洞穴里邊的廢鐵里找到的?!?/p>
“也罷。你剛醒,還不能運功,先養(yǎng)著,心疾還未養(yǎng)好又添新傷,沒事多出去走走,找人說說話,憋久了心里邊難受。”
“嗯。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p>
“好吧好吧,記得別著涼?!?/p>
“知道了?!?/p>
屋子里又靜下來了,遲瀟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戳著桌上的木偶,“木頭腦袋?!?/p>
天晴了,她將木偶收起來,自己一個人回了一趟遺孤山上。
她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在書架上找到一本書,將它推進去一點,兩邊書架移開一條道,遲瀟走了進去,書架隨即關上。
盡頭是一出秘境,石門上布了某個陣法。她將血抹在上面,門開了,她走進去。
里面有一處靈泉,她走入池中,將整個人泡在靈泉里,靈力不斷涌進她的身體里,不斷沖擊著丹田,像是要突破的意味。
神識中再次出現(xiàn)天道的聲音:“悟出答案了?”
“并沒有?!?/p>
“那為何呼喚吾?”
“仙者,若欲化神,其一靠自我悟性突破尋道,其二是由自己立道,其三是靠丹藥等。晚輩愿自己立一個新的道?!?/p>
“為何不選自己悟道?”
“晚輩不才,無法參透。”
“天真,年輕人,莫要后悔?!?/p>
“自然不會。”
“吾允了。”
“多謝?!?/p>
等到那股威壓消失時,遲瀟緩緩睜開了眼,她走上岸,施了個法術將衣服弄干。
“對不起,我不愿等?!?/p>
說著,她開始運功,早在許久之前,她便想好要立道,如今時機終于成熟,她自然是一刻也等不了。
在念了一段咒語后,遲瀟默念三遍自己所立的道名。
此時,劫雷又來了。
“看來這次要多暈一會了?!?/p>
一百七十九道天雷后,遲瀟拖著殘破的身體艱難的走向靈泉,直直跌了進去。
她緩緩沉進池底,落在一個巨大的空貝殼里,奇怪的是,貝殼居然慢慢合上,又將四周的靈氣吸到體內(nèi)后輸送到遲瀟身體里。
半月后,貝殼打開了,一只烏龜馱著遲瀟回到岸上,遲瀟也在過程中醒了過來,此時她已成功立道,距離化神也只有一步之遙。
“會有人想起我不在么……”她低聲呢喃。
她回到宗門上,一抹白色孤單的走向自己的屋子,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她已有許多天不在宗門里了。
“也對,我本就是個不愛出門的人?!?/p>
回到屋子,剛進去她就發(fā)現(xiàn)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承秋。
“怎的在這里睡著了?”
“你終于回來了,怎么一個人留了張字條便走了?”
“去做了件事罷了,她可曾來過?”
“我不知道,我偶爾過來看一眼,溫宗主也不曾來問過我?!?/p>
“她怕是根本不在意。罷了,我乏了,你去忙你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