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在城市的街道上。連安北早早地送連故雨前往郊外的墓地。
六月的城市,雨水總是不期而至,昨夜的一場雨讓清晨的空氣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從車窗涌入車內(nèi)。
連安北此次前往墓地,是為探望他的養(yǎng)父,也就是連故雨的親父。他帶著養(yǎng)父生前愛喝的酒,緩緩踏入墓地,來到一處墓碑前。將酒倒?jié)M放到上面,連安北靜靜地凝視著墓碑,他的思緒仿佛也隨著墓碑回到過去。
孤兒院的日子平淡而無趣,盡管有大人帶著孩子們一起做游戲,連安北總是不愿意參與其中。他更喜歡在圖書館里尋找自己喜歡的書籍,幾乎不與人交流。
據(jù)說他的父母早逝,連北安雖然活下來,卻也變得沉默寡言。這種沉默伴隨著他一同成長,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來到了這里,他便是連故雨的父親。從此,兩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養(yǎng)父將他撫養(yǎng)成人,在他能夠獨立時又選擇放手。
連安北從未想過,只是幾年未歸家,再次相見時已是天人永隔。他死于一場意外事故,雖然獲得了一些賠償,但區(qū)區(qū)幾萬塊錢又怎能與一條鮮活的生命相比。
連安北想到這里,猛地蹲下身,盯著那小小的遺照,眼中滿是歲月的滄桑。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仿佛又想起什么。
另一邊,教室里,連故雨正為考試題目而煩惱。成績已經(jīng)出來,更困難的是講解題目,一節(jié)課下來,他幾乎什么都沒聽懂,更別提接下來的復習。
王博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現(xiàn)在正找人去打球,他特別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體育課。
連故雨喝口水,老師總是說成績很重要,關(guān)乎到未來,可他其實對未來沒有什么明確的規(guī)劃。王博想當兵,他的另一個同桌想當醫(yī)生,而輪到他時,他卻說不出自己的理想。當兵太辛苦,醫(yī)生太累,其他職業(yè)也沒有多少讓他感興趣的,所以更別提大學。在畢業(yè)前的最后幾個月,他反而比之前更加迷茫。
這種迷茫是高三學子都會有的迷茫,明明已經(jīng)拼搏了兩年,奮斗到最后搞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下來打球嗎?連故雨,我們隊少一個人!”王博對著窗戶大喊。樓上的連故雨聽到,原本想拒絕,繼續(xù)和這些難題死磕,但看到對方熱情的眼神還是決定下樓。
走過樓梯間,迎面走來兩個人,連故雨認識他們,其中一位是那個考試傳紙條的黃飛,特別小氣且記仇,班上沒多少人愿意理他。黃飛不懷好意地看著連故雨,故意撞向?qū)Ψ降募绨?,這是明顯的挑釁。
“你干什么?”連故雨盯著黃飛,想知道對方要干什么,卻看到對方從手里拿出幾張撕毀的紙條。
找事的。
黃飛笑了笑,“王博找你打球啊?”
“有什么事直接說?!边B故雨看出對方在找事,顯然是因為考試不傳紙條的事,他沒給對方好臉色,直接回懟道。
黃飛可不是善茬,他是班上的混子,人品更是糟糕。他聽出連故雨的不客氣后,發(fā)出挑釁。
“他既然找你打球,那就一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