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馬上跟我走”他的言語中出現(xiàn)了些許急促,
我站直了身子盯著他的眼睛“我說我要帶她走”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或是被我所打動,又或是情況真的緊急,他將無頭男尸推開,一手抱起我的母親,一手抱起我開始向外飛去,沒錯就是飛,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速度,他的刀擱的我生疼,但我也不敢言語,很快我們到了一片荒林里,他便將們放下“這具尸體怎么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天亮之前你必須跟我走”黑衣人指著我母親的尸體說道,我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心中五味雜陳,黑衣人見狀,留下一句“盡快”然后就飛走了。
我用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膀,我感受著手指間傳來的冰冷,這感覺如此熟悉,就好像剛才她撫摸自己一樣。然而,眼眶中的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明白,這些淚水并非來自于我,而是真正的慕驍在哭泣。盡管我深知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慕驍,僅僅是借用了他的身軀而已,但內心深處卻涌動著一股強烈的情感,促使我想要給予她一個莊重而體面的結局。
我在樹林中尋覓到一片空曠之地,然后開始用石頭和樹枝挖掘出一個簡易的墓穴。每一次揮動工具,都像是在與身體抗爭,試圖為這個悲慘的故事畫上一個句號。終于,墓穴準備好了,我拼盡全身的力量,小心翼翼地將這具失去生機的尸體抱入其中,然后輕輕地覆蓋上泥土。完成這一切后,我感到渾身酸軟無力,倚靠在土堆旁邊,大口喘息著,我無法解釋自己究竟從何處獲得了這般力量,只是默默地對著墳墓磕了四下頭——三下是代替慕驍,而最后一下則是為了我自己,此刻我也同樣認為他就是我的母親。
當所有的事情都結束時,天空已經(jīng)逐漸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即將破曉,我最后一次凝視著母親的墳墓,將她的面容深深印刻在心底。然后,我毅然轉身,跟隨那群神秘的黑衣人一同離開了這片林子。身后留下的,只有那個安靜沉睡的墓穴。
望著前面走著的黑衣人我有諸多疑問我壓抑了很久,終于問了出口“你是誰?”
“蒼山親衛(wèi):劉一刀”
那我是誰呢?想了想,我覺得這樣問不太合適,那你為什么要救我?
“奉將軍之名,護送你到蒼山郡”
“將軍?哪個將軍?和我有有什么關系?”
他好像有些被我問的不耐煩“你這小娃子怎如此話多,你是…”突然,他停住了,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我也不敢再出聲,“果然還是來了…”他低喃著,然后一手托著我,一個健步踩在樹上,幾次跳躍后變到了樹的頂端,
“我…”
“噓,別出聲,”他仿佛知道了我要開口提前制止了我,就這樣過了許久,我又聽見他低喃了一聲“到了”然后我就聽到一陣有規(guī)律的馬蹄聲,一隊人馬出行在了我們下面,個個身著布甲,腰間別著寬刀,望著身形應該都是殺人的好手,
“吁,停!領頭的人將手微舉起一隊人馬就此停下,他下馬探查了一下地下的泥土,隨后上馬,“就在不遠處,接著北上追擊”駕,駕!隨后,錯亂的馬蹄聲消失在了耳邊。劉一刀帶著我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跟在這支隊伍后面。大概半個時辰后,隊伍進入了一座山谷。
他抱著我躲在一塊巨石后面,觀察著前方的情況。只見隊首的人和一名黑袍男子交談著什么,片刻后,黑袍男子手一揮,一群黑衣殺手突然出現(xiàn),與布甲士兵展開了激戰(zhàn)。
劉一刀低聲對我說:“待在這兒別動?!痹捯粑绰洌闳绻眵劝銢_向戰(zhàn)場。他的刀法凌厲,每一刀都帶走一條人命。不一會兒,黑衣殺手便被全部斬殺。
此時,山谷中回蕩著黑袍男子的笑聲:“哈哈,做得好!不愧是劉一刀。”劉一刀冷漠地回應道:“任務完成,我要帶他走了?!焙谂勰凶游⑽Ⅻc頭,示意他可以離開,“等下,孩子,我看你我有緣,你可愿認我做義父?”
“好??!義父大人在上受驍兒一拜”以前我也會認為這種行為沒骨氣,但是也要分情況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看這人生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不是尋常人,沒準能為自己找個大腿抱呢,
“好好好,我的好兒子,就在淮西住下吧段時間,義父保你一生無憂,哈哈哈”
這人倒是灑脫,要是能真的把我一生無憂,那我覺得也不錯,
“鹿王侯,我此次奉將軍之命來接這個小子,你別讓我難做”說著,手已經(jīng)摸向了腰間的刀,
“這是何必呢?現(xiàn)在的世道可不太平,咱們淮西和蒼山可得相互照看著點,我不過是說說笑罷了”這人儼然一個笑面虎,長的和藹可親,但是掩飾不住眼神里的兇光,顯然,他對劉一刁剛剛的行徑很不滿意,但是看向我的時候卻帶有些許溫柔,“既然你叫我義父,那我就送你一件大禮”作者從腰間摸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鹿”子,有空常來淮西玩??!
“如此那便告辭了”我能看出劉一刀很著急,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他陪伴了我一段時間之后,便先行離去了,這期間他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但都模棱兩可,往后我便開始了為期三年的一路北上之旅, 我開始了解了這個世界,這是一個封建王朝統(tǒng)治的時代,而且割據(jù)盛行,朝廷為了不斷壓榨地方想限制地方割據(jù),這一招對普通的王侯很好用,但對于手握兵權的邊疆封侯就是一紙空談,這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北方鎮(zhèn)守青人的蒼山郡,南方鎮(zhèn)壓水寇淮西水廊,兩方巨擎分別是北煞軒轅印和南謀鹿無山,隨著在這個世間存在的時間越長,我了解到的也就越多,好像在哪個世界活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來之則安之吧”往后的時間里,我常常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