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馬冬雪睜開眼睛。
酒勁消退了許多。
她揉著腦袋,緩緩地坐起身。
一眼看見孫有福躺在旁邊。
“?。 ?/p>
馬冬雪大喊一聲。
疑問道:“有福哥,你為什么會在我身邊??!”
孫有福一夜基本沒怎么睡,剛瞇了一會兒就被馬冬雪給弄起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道:“哎呀,你想把我弄成聾子嗎,我為什么在你這里,你不清楚嗎?”
“額?”馬冬雪一臉疑惑。
孫有福這才講明昨晚她喝多了以后,自己送她回到家。
接著被她給拉住,走不掉,最后只好陪她在床上躺了一晚上。
聽完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馬冬雪害羞的不行。
她低著頭道:“我抓住了你,那個......”
孫有福正色道:“沒錯,我要是想和你干了啥,你現(xiàn)在還可能穿著衣服嗎?”
馬冬雪看著身上的裙子。
裙子貼近在身上,沒有任何被解開的痕跡。
她心中既歡喜又無奈。歡喜的是,孫有福是個好人,沒有借著醉酒占她便宜。
無奈的是因為這件事,馬冬雪覺得自己是不是自己長得不好看,孫有福為什么會老老實實躺在身邊。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果沒有昨晚她說的醉話。
或許此刻的她已經(jīng)不是女孩了。
此時,馬冬雪看了一眼桌子旁邊放著的鐘表。
馬冬雪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連忙說:“有福哥,你快從我房間離開,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額?”孫有福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驚訝地問,“怎么了,我剛醒你就要卸磨殺驢?”
“沒有!”馬冬雪面露難色,解釋說,“我沒有要卸磨殺驢,你要是愿意留下來,我會很開心。但是,今天,嗯,就是那個強行和我訂婚的家伙,要過來,你……”
孫有福點了點頭,明白了。
還是因為昨天喝酒說的事情,可如果她訂婚對象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她房間,這事兒確實會產(chǎn)生誤會。
于是,孫有福打算簡單洗漱一下就走掉。
不巧的是,就在這時,馬冬雪的房門,被敲的響了起來。
砰砰砰!
而后一道沙啞的男聲響起。
“馬冬雪,馬冬雪,快出來!”
“你別躲著,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還聽到有別的男人,怎么回事?快開門!”
砰砰砰!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馬冬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恐懼地望著孫有福,懼怕地說:“糟了,他來了,這下完蛋了!”
孫有福更是犯了難。
怎么次次和女孩子在一起,就會冒出個奇奇怪怪的男人來找麻煩。
不說遠(yuǎn)的,近的有沈靜,如今又是馬冬雪。
他心里直嘆氣,該發(fā)生的終究會發(fā)生。
況且這屋子只有一個房門,沒辦法,只好直面應(yīng)對了。
他拍了下馬冬雪的肩安慰道:“沒事,我說清楚就好了?!?/p>
“不可以!”馬冬雪著急地說,“那人很會胡攪蠻纏,你們會起沖突的!”
孫有福倒是無所謂:“不怕,真打起來我還沒怕過誰呢。”
說罷,他起身走到房門前。
馬冬雪內(nèi)心卻抑制不住地恐懼。
她渾身顫抖,仿佛門外等的不是訂婚對象,而是舉起鐮刀的死神。
孫有福走到門邊。
打開門鎖,看見了站在外面自稱為馬冬雪訂婚對象的男人。
一個紅色頭發(fā)的家伙。
年紀(jì)看起來和馬冬雪相仿,但卻是一副混混的樣子。
他穿著緊身褲,豆豆鞋,滿臉的麻子。
門被推開后就開始嚷嚷:“馬冬雪,你這小丫頭片子,讓你開個門磨磨蹭蹭的,現(xiàn)在連我都不能來了?”
結(jié)果開門后發(fā)現(xiàn)站在那兒的竟然是孫有福。
他頓時火冒三丈!
扯著嗓子質(zhì)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馬冬雪家里?”
“馬冬雪!”紅發(fā)男那副樣子,一見孫有福立刻來了勁兒!
他指著屋里破口大罵:“你給我快點過來,搞什么鬼呢!”
孫有福見他那副樣子,馬上說:“喂,會說話不,你最好別沖動,這樣對誰都好。”
“滾犢子!”紅發(fā)混混咒罵道,“你這小子,一會兒老子再和你清算,馬冬雪,馬冬雪!”
他大喊著,馬冬雪畏縮著,慢慢地走到了外面。
她耷拉著腦袋,連看都不想看紅發(fā)混混。
八成之前經(jīng)常被咒罵。
那混混見馬冬雪走過來,抬手給了她一耳光,惡狠狠地說:“你敢把男人帶回來?”
啪!
聲響震耳。
馬冬雪嬌小的身子,一下子被掀翻。
她捂著臉,眼淚刷刷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