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你……你的腺體?
言卿狠狠咽了口唾沫,看著安歲腺體處不斷蠕動的線條嚇的手都在顫抖。
安歲明顯的感覺到皮膚被刺入翻攪,茶色的眼眸微瞇,放下摁住腺體的手,從褲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刀,扭頭塞給言卿。
安歲是不是有東西?幫我剜掉!
言卿看看手中的小刀,又看看他腺體漲的發(fā)紅發(fā)紫,那些線條已經(jīng)開始朝其他地方游過去了。
言卿你忍著點!
言卿逼迫自己去緊盯著那些線條,推開刀鞘,刀尖對準(zhǔn)安歲的腺體直接一割,一根線條肉眼可見地斷開,同樣的,皮膚被劃破,鮮血立即涌了出來。
少年沒有喊疼,只是拽過他的手用力刺進(jìn)腺體,那一瞬間言卿都是懵的,可手連帶小刀被帶著,鮮紅的血肉被鋒利的刀鋒挖動。
言卿阿歲你干什么!不不不不行,你會死的!
安歲沒理會言卿驚慌失措的喊叫,加大力度去撬那塊被線條侵占的腺體,疼當(dāng)然疼,可不把東西去掉,他都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是會被腺體里游走的東西入侵全身,鉆進(jìn)大腦,還是將他變成不得了的惡心怪物。
言卿快被嚇壞了,眼睛都紅了一圈,可看安歲臉色慘白,痛的嘴巴都在哆嗦,更不要說后頸早被血給洗成了一片紅色。
安歲呃!
言卿你別動你別動!我來挖你別動!
言卿忍著哭腔和恐懼,用出了這輩子自己最快的速度,以及最嫻熟的切肉刀法,割斷扭曲的線條。
他依舊害怕挖掉安歲的腺體,這挖掉了他還能活嗎,他不想賭,所以他選擇將那些活物一般的線條切斷。
宴會廳熱鬧非凡,歌舞聲透過長廊傳到了這邊,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外面逐步蔓延的異樣。
走在路上的行人突然倒在地上瘋狂抽搐,人群尖叫著要遠(yuǎn)離,但不過四五秒的時間,地上的“人”重新站了起來。
他們不論AOB,從地上爬起來后都變成了面部青紫,眼球萎縮,青筋紅到像是要爆開一樣的詭異模樣。
街道騷亂,不少人被這些“復(fù)活”的“人”撲倒撕咬,鮮血四處噴濺,車輛相撞,人群推搡,店鋪被尖叫聲淹沒。
這一切發(fā)生的猝不及防,等他們接收到手機里異變的信息,城市中心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祁深瞳孔微顫,心也跟著顫了顫,他迅速離開宴會,他要去找安歲。
言卿把刀子放在腳邊,正要抱人去包扎傷口,安歲卻低著頭,喉嚨里發(fā)出類似嘶吼的聲音。
言卿歲……歲歲?
聽到響動,安歲猛地朝言卿撲來,言卿差點撞到刀尖,而安歲力氣大的離譜,對著懵逼的言卿就下嘴咬。
言卿嘶~
肩膀被狠咬了一下,言卿用力去推壓在身上的人,沒想疼痛以及一股難言的刺麻感蔓延至全身。
安歲嗬……嗬……嗬嗬……
言卿歲歲?安歲?安歲你怎么了?你清醒一點!我是言卿啊!你快松口,你清醒一點!
言卿痛的驚呼,心臟也開始莫名的發(fā)熱,急劇跳動起來,失去理智的安歲可不管對方是誰,撕咬咀嚼,言卿視線逐漸模糊。
言卿(要死了是嗎?也好,他害了安歲,這條命就還給他。)
祁深找到郁金香區(qū),沒有人,可是地上有一大灘血跡,新鮮的,而在血里躺著一把小刀,祁深認(rèn)出來了,是安歲習(xí)慣藏在身上的那把!
他不由地皺緊眉頭,感到一陣恐慌,按這個出血量,安歲豈不是非常危險。
視線沿著滴落的血斑深入到被樹遮掩的林子,他瞥了眼身后,卻嚇了一跳。
一個扭曲的人性生物怪異地趴在地上,猶如蜘蛛一般慢慢靠近,見祁深回過頭,染血的嘴唇倏然咧到耳后根。
祁深心中惡寒,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怪物突然加快,祁深立刻撿起安歲遺落的小刀,而怪物的大臉正懟著他笑。
刺啦!
祁深面無表情給它眼珠子來了一刀,反手摁住那顆彎曲的腦袋捅刺脖子。
怪物慘叫一聲,祁深不敢掉以輕心,連捅數(shù)刀,手閃出殘影,可手底下的頭顱使勁兒扭動,張開的嘴不停朝他的腹部咬去。
祁深艸!
難道是要砍腦袋?
祁深扯著它頭發(fā)掰過它的大臉,刀尖發(fā)了狠地捅它的眼睛,怪物嘶嘶的忍痛聲接連不斷。
這怪物手腳似乎用不了,只能當(dāng)個爬地的支撐物,祁深知道自己在殺人,但他心里擔(dān)憂的是,自己殺都如此費勁兒,更何況瘦削的安歲!
想到安歲,祁深咬住刀柄,掏出打火機往怪物的衣服上一點,火焰燃的很順利,怪物被灼熱的溫度燙的嗷嗷叫。
祁深連忙退開,又想起安歲往他褲子口袋里偷偷塞的東西,摸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小瓶酒精,他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青提味的。
就在祁深準(zhǔn)備潑在怪物身上時,他停住了,攥著小瓶頭也不回地朝地下停車場跑去,現(xiàn)在安歲下落不明,他沒有功夫與那只怪物糾纏不休。
作者有話說:因手術(shù)修復(fù)期間,無力更新,現(xiàn)停更三月時間,在此給各位讀者寶寶們道歉,等恢復(fù)后會繼續(xù)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