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無憂帶著一個眼熟的孩童從小路走來。
葉鼎之看著比一年前長高許多的葉安世不太敢認,因此只用視線靜靜等著無憂接活。
“安兒早就知道你還活著,因此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一起生活?!?/p>
“安兒,去吧?!睙o憂鼓勵地看著葉安世,用眼神示意他像葉鼎之走去。
再見到之前,葉鼎之還能欺騙自己安兒并不需要自己這位不稱職的父親,但自己又何嘗不思念對方呢。
于是他藏起眼中的濕意,摘下面具后,將葉安世一把抱起。
無憂大師欣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而無禪則在一旁掩嘴偷笑。
。。。 。。。
飯后,無憂大師帶著無禪離開了茅草屋,給父子留下獨處的空間。
當(dāng)然一旁安靜端坐的蕭若風(fēng)不算,此時昏迷中的蕭瑟也不算。
“所以現(xiàn)在我該稱呼安兒為無心法師了?”葉鼎之摸摸對方圓溜溜又光可鑒人的小腦瓜,打趣道。
“爹爹怎么這樣,師傅說安兒修行之時才用法號,在親人面前還是安兒??!”
葉鼎之受不住對方的萌言萌語,一把將葉安世抱到腿上坐好。
。。。 。。。
“看到你們父子感情還是這么好就放心了?!?/p>
聽到蕭若風(fēng)的感慨,葉鼎之才想起屋內(nèi)不止兩人,神情不由得認真起來。
“羨慕的話不如自己趕緊生一個?!笔捜翳獱钏茻o意地說道,眼角余光卻從未離開過蕭若風(fēng)身上。蕭若風(fēng)想到在皇宮時,對方的打量的眼神,心中一陣無奈。
“皇兄他變了,連我都不信任還會讓我有自己的孩子?”
“那你還—— ——?!比~鼎之捏著兒子軟乎乎的小手,心情大好。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母子三人不被人重視,呆在后宮整日惶恐不安。那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大,本就體質(zhì)不好的我得了一場要命的風(fēng)寒,最后是皇兄在父皇寢殿外貴了一宿才救了我的命。從那以后其實皇兄就變了,只是我一直不相信他對我的感情也隨之變質(zhì)?!?/p>
蕭若風(fēng)喝了一口熱茶后,眼中帶著懷念地接著說道:“我本就志在山野江湖,而皇兄則不同,他從小修習(xí)的就是帝王之道?!?/p>
葉鼎之對此不置可否,幾人忽略了床上眼睫輕顫,手指輕抬的人。
“所以你也有必須幫助瑟兒的理由?”蕭若風(fēng)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細問。
葉鼎之也不在回答。
翌日。
準備妥當(dāng)后,葉鼎之將蕭瑟扶坐起來。
將雙掌抵在對方后心,開始運功傳輸內(nèi)力,虛念功一旦開始便不可停止,直到其中一方愿意停下。
此時毫無半點內(nèi)力,筋脈盡斷的蕭瑟自然不會停止,于是幾柱香的時間之后,蕭瑟原本斷裂的筋脈被悉數(shù)接上,體內(nèi)的功力流轉(zhuǎn)舒暢。
只可惜耗盡內(nèi)功修為的葉鼎之不僅兩頰冒汗,手心顫*抖,就連原本烏黑亮麗的長發(fā)也在功力流逝之下寸寸花白、直至全部變白。
。。。 。。。
葉鼎之原本就因為救雷夢殺在戰(zhàn)場上與大司命對峙時,過度使用虛念功致使體內(nèi)功力流轉(zhuǎn)過快,身體承受不住其帶來的傷害,其后又一路奔波功力未得到修復(fù)。
眼下為了修復(fù)蕭瑟的筋脈不得不再次使用虛念功,導(dǎo)致超過負荷。
若不是早就得到消息現(xiàn)已化名為南宮春水的李長生及時趕來,用大椿功將對方的容貌穩(wěn)定在了當(dāng)下,只怕隨著他體內(nèi)功力的繼續(xù)流失,早衰也不過是三五年時間而已。
醒來后,葉鼎之看著窗外明媚熱烈的陽光,覺得恍如隔世。
原本以為此次救回武功被廢的蕭瑟,自己此生也因此走到盡頭,誰知造化弄人。
“以后可不能隨意使用虛念功了,這次若不是我正好游歷到附近,就算十個高手合力也就不回你的命。”南宮春水失去了大椿功后,此后自己的生命便會隨著時間延長而減少,也算是求仁得仁。
只是他不明白葉鼎之的堅持。
“誰讓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呢,看到他總想起同樣被她拋棄的安兒,于心不忍。”葉鼎之神情中帶著憂傷,畢竟是兩世都深愛的人,心是最無法掌控的東西。
南宮春水暗嘆一聲,起身走到窗前。
“這些年你因為自責(zé)一直在研究虛念功輸出的方法,但這次也太過冒險了。”
“好在心血沒有白費?!比~鼎之的笑容非常復(fù)雜,似乎除了欣慰還有對當(dāng)年無法親自救東君的自責(zé),不過幸好這一世能有所彌補。
歷經(jīng)滄桑的星眸中倒映著淺淺的憂傷,那是旁人看不懂的顏色。
南宮春水似乎明白了什么,靜靜地陪著他。
此時在花紅柳綠的院子里,蕭瑟正跟無心開心地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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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不得不說,咱們看似天真實則腹黑的“永安小公舉”是會替自己找后臺的,以后又多了幾個堅實的后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