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水聽到阿黎挑釁的話,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她她……她不是向來都安靜、溫柔(?),從來不跟人掐尖要強嗎?
現(xiàn)在怎么主動挑釁霓漫天了?
好吧,輕水也看得出來,剛才是霓漫天先挑事的,可是……姐妹你崩人設(shè)了!
輕水都被阿黎的另一張面孔給嚇到了,霓漫天這個直面嘲諷的人更是憤怒。
頭腦被怒火支配,霓漫天想也沒想就朝阿黎打過去一道狠厲的攻擊。
那道攻擊在阿黎身前三尺的地方就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被抵消掉,連阿黎的頭發(fā)絲也沒有摸著。
不等霓漫天發(fā)出第二道攻擊,她腳下的木劍突然不受控制,狠狠朝前一抽——
“??!”霓漫天發(fā)出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落了下去。
圍觀的弟子有膽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就怕看到什么血腥場面。
阿黎還沒有挑戰(zhàn)長留戒律堂的打算,手一揮,霓漫天在離地半米高的地方停住了。
原本打算出手救下她的落十一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松到一半,就聽見“咚”的一聲。
定睛一看,是霓漫天摔在了地上。
阿黎雖然沒想過讓霓漫天從高空摔下來摔斷胳膊腿,但也不想輕易放過她。
太高的地方不行,半米高的地方總能摔一摔,讓她疼一疼,順便丟個臉。
霓漫天伸手指著阿黎,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她,對她而言,丟臉可比受傷問題大得多。
“白黎你等著,我霓漫天一定……”
話還沒說完,一把木劍從天而降,擦著她的手背釘在了地上。
阿黎也從半空中落下,把木劍拿在手中,一個字沒說,卻是威脅滿滿。
霓漫天對上阿黎的眼神,分明也不是如何兇狠的目光,卻無端讓她渾身發(fā)冷,打了個寒戰(zhàn),再不敢多說什么。
一堂課結(jié)束,阿黎和霓漫天的爭端飛快傳遍了長留上下,自此一戰(zhàn)成名。
……
“有人欺負(fù)你了?”白子畫盯著阿黎,好像她一點頭就要去給她撐腰,把人趕出長留一樣。
“有誰能欺負(fù)到我頭上呢?”阿黎無奈地看著他,“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白子畫搖頭,“小骨最厲害了?!?/p>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有很多壞人都想害你,你不要被騙了?!卑鬃赢嬚J(rèn)真地看著阿黎,俊美的臉上帶著孩童般純真的表情。
阿黎眨了眨眼睛:“哦?那有哪些壞人想害我呢?”
白子畫想了想,“茅山云翳?!?/p>
“他不是被你殺了嗎?”阿黎提醒他。
“他是被殺了,但還有其他人,”白子畫繼續(xù)想,“藍(lán)雨瀾風(fēng)?!?/p>
“那又是誰?”阿黎皺眉。
被白子畫專門點出來的一個人,她為什么完全沒印象?
阿黎仔細(xì)在記憶里搜索,但左看右看,九成以上的記憶碎片都跟白子畫有關(guān)——
煩死戀愛腦了。
阿黎決定一會兒回去之后把資料仔細(xì)看一遍。
“她是一條人魚,是魔君殺阡陌的手下,和斗闌干有情……”白子畫聲音戛然而止。
“然后呢?”阿黎追問,“她為什么要害我?”
“她想救斗闌干,所以設(shè)計你,讓你成為妖神,”白子畫把藍(lán)雨瀾風(fēng)的情報說了個干凈,眼中帶著殺氣,“我要去殺了她,這樣你就不會有事了。”
阿黎安撫他,“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會小心提防的,不會再被她害了?!?/p>
“沒有她,還有別人,都想要害你……霓漫天害你,東方彧卿算計你,摩嚴(yán)也不喜歡你……就連我也……”白子畫越說越激動,眼睛也開始泛紅。
阿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袖子:“可是,現(xiàn)在師父會保護我的對嗎?”
白子畫就像是沒有聽到,喃喃自語:“只要我把他們都?xì)⒘?,就沒有人會害你了?!?/p>
“不行,你不能走,”阿黎不松手,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師父,你要是離開了他們就會來害我,你要一直守著我?!?/p>
白子畫沒說話,低頭看著阿黎。
“師父,難道你要拋下我,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白子畫心頭一震,連忙否認(rèn),“不會的,小骨,師父不會讓你一個人的?!?/p>
阿黎看了看時辰,今天耽擱的時間有些長啊。
“那師父你要一直守在這里哦,在這里一直保護我。”阿黎比劃了一下。
白子畫乖乖站在她隨手畫的范圍內(nèi),承諾道,“好,我一定好好守著你,絕不離開?!?/p>
阿黎點點頭,然后回了房間。